“啪”
"他"打开了一个巴掌大的盒子,不出意外里面是空的。
我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可能是失落也或许有的只是木讷。
两颗很粗梧桐树遮满了院子的上空。抬头望去只剩树和树枝这间的空隙,一丝丝的阳光照落了下来,但仍是那么的炽热。
他就坐在一颗梧桐树的下边,梧桐树的周围有一道用砖头建的低栅栏。
一条蓝色的毛巾搭在他的肩上,他把身体曲倦在一起放在了栅栏上,努力的避让着阳光。他的身边放着三个袋子和一根棍子,我想这就是他在这里的全部了。
不一会,他拄着一根棍子向前走去,他穿着一条很大的灰色短裤,一条白色的绳束在了他的腰间,一丝丝的阳光打在他那佝偻的背上,他提着一个红色的袋子在各个医诊室们前转着。空水瓶和烂纸盒是他的目标,我想有时能找到几个,不过在我看来大多都是空载而归。
他抬头向后望来,我看到他的一只眼睛是挣不开的,一层层的老皮叠在上边,他的嘴里叼着一根燃了半截的香烟,烟灰已经很长了,但他好像并没有要弹掉的意思。他微微动了一下烟灰便掉在了他那条灰色的短裤上。
他每回在树下休息的时间并不长,他又一次的拄着棍子出发了,像一个老战士一样巡视他的这片"战场"。
我买了一瓶水放在了他的袋子旁边。
一中年男人穿着病服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他站在院子里
抬起头
眯着眼睛用手向前抓去
抓向那一缕阳光
抓向那一缕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