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萧红很久了,但一点都不了解,那时是和鲁迅先生的名字连在一起的。
了解她的生平,她的生活,则是从一部电影《黄金时代》得知的。电影很细腻地演绎了她短暂的一生。
我是忍着痛看完这部冗长叙事的电影的。初看时,只因了她的文艺与名声。中途看时,却只有满满的心疼了。看完,竟也不知何种滋味了。说实话,我是不愿用同情这个词的。这对本来就命运多舛的她来说更加残忍。
可以说,萧红的一生是各种贫穷,饥饿,孤独,离家,弃婴,失恋,再婚,病痛。没有一样是舒适的,快乐的。这是萧红的不幸。
遇到萧军后,萧军带领他走进文学的殿堂,而后在鲁迅先生的鼓励帮助下,将自身的文学天才发挥出来,成就身后的辉煌,这,又是幸运的。
在幸与不幸之间,她依然是那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女孩。花心的萧军并未让她停止内心的流浪。
细观她的童年生活也许能窥探一二。
从小就生活在极无安全感的环境中。年少缺失母爱,父亲的冷酷无情,家庭的分裂,在她极小的心灵中种下了孽因。
有人说,一个女孩小时候与自己的父亲关系不好的话,以后婚后就不会与丈夫处好关系的。林林总总的心理学告诉我们,一个父亲的爱对女儿的成长至关重要。
而萧红一生最初的温暖,大概只是来自于她的祖父了吧。然而,疼爱他的祖父终究老去,离去。她与父亲的关系逐步恶化。她声称父亲的家庭。这个让人心疼的女孩子。也许在她的心里,至始至终都是没有归宿感的。
我不知道电影《黄金时代》与真实有多大的差距。也无从考证。
但是,一位才女的悲剧总是有着深深的内因的。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和那个已婚的表哥陆哲舜走到一起。这个缺爱的女子,终究是敌不过那一丝温暖。她青春的叛逆,对家庭的不满,全都宣泄在那次和表哥的出逃里了。从后面和汪恩甲的相会可以看出,她并非是对婚姻本身的抗拒。而是,借着对逃婚来表达自己对父亲的反抗。
然而,任性终归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段情缘是不可靠的。本来一开始就是个错。可是,还得为自己的冲动买单。
她只能只身回到那个没有一丝温暖的家。监禁,逃离,居无定所,众叛亲离。她的作为让家庭声名狼藉。从此,与那个家再无牵扯,与她父亲再无挂碍。
这要有怎样的决绝和勇气。都是源自于内心深深的孤独。
可惜,在那个时代,一个孤弱无助的女孩漂泊在外,没有任何生活来源,又是多么的孤独。
在丁玲的文章里用了“她神经质的笑声”可以看出,萧红也许太容易被情绪所左右吧。这也许就是很多文艺女的软肋吧。
她说,她所有的不幸,都是源自自己是个女人。我想她是有些偏激的,对于自我还是存在于一种悲剧意识的。同时代的女作家也有很多,命运好的,也不乏多数。
他从父亲身上没有得到过真正的爱。这种伤痛,怕是跟随了她一生。也就注定了无法从遇到的男子身上得到长久和永恒的爱。
每次遇到的男子,她以为找到了家。从汪恩甲,萧军,端木,一次次惊喜,更是一次次失望。可以说,对萧军是倾注情感最多的,但,也是最绝望的。
当她命悬一线躺在医院时,还对骆宾基说,如果是三郎定不会那么做的。端木每次临危的抛弃,足以让她看透这个男人源于懦弱的自私和冷漠。
其实,三郎在的话,又能如何呢?三郎当时何尝没有伤过她的心呢?
说到底,内心的极度恐慌不安,早已注定她一生的感情坎坷啊。
心若无处栖息的话,在哪都在流浪啊。幼时的缺爱,竟是一生的难以弥补!
她像一只荆棘鸟,在文学和情感中不停飞翔,不停飞翔,从来不敢停下来。她永远在寻找,寻找到那份最初的温暖。颠沛流离,贫穷、饥饿,病痛,她都不怕。她只怕失去让她在自杀条件非常充足的时候心内那一丝活下去的念想。
爱,和文学。
这也许才是,我心疼她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