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从北京来青岛玩,奔着和我聚聚,讲真,我想了不少细节。
今早又在谋划,怎么接,怎么送,怎么招呼,还有是否买个伴手礼之类的。
然后我继续琢磨想到了我的职业思维。我发现这是病。
为何这么说呢?昨天在老二班级家委群有点不愉快。家委会主席发布一个收费要求,但是写的不清楚,两个钱要付,一个是租赁均摊,一个是个人道具。写的话术让人感觉,道具自选,租赁均摊似的,而且还将两个费用整合除以学生总数,算了人均费用。既然是人均费用,再讲“自愿购买”,显然有点霸王硬上弓的意思。
我提醒了她,她修改成全部“自愿缴费”了。
这事我和同事聊到,同事说我太认真了,我也承认,职业病,总是在抠逻辑上的毛病,但换个思路想,说清楚不就为了工作好开展么?我这也是合理化建议吧。
晚上我收了六位同学中五位的费用,有一位没反馈,大概就是不想缴费了,我私信后也无果,索性直接在家委群上缴了费用。期间有一个乌龙,一位同学转学了,转学前在我的组,我竟然忘了,还跑去收费,碰了一鼻子灰……
过了一会,主席说我们组有一个人没收上来。我当时就懵了。后来才知道,一个同学转学了,又转入了一个同学,放在我的组。但是,我好像失忆了,完全不记得这回事。
期间我和主席就在群里你一句我一句说起来,我跟她说建议下次分组调整在家委会群说清楚。她就直接截图大群,说老师早就发了,言外之意我应该自己看到了。又截图我三月份交过一次钱,我应该知道分组调整之类。
我使劲回忆,想起好像有这么回事。但阴差阳错的,新转学家长直接把钱转给我的,我也没想那么多就收了,当时没拉她进群,也没再善后,也就是一个无脑动作,以最快速度交了。
我一看,的确也不是人家的事,但她显然也没理解我为何希望她明确组别调整。
我就一股火,直接在群里要求撤掉组长职务,我不称职,让更称职的人来工作。我又给班主任留言,要求退出家委会。接着我就接到了班主任的电话,讲了二十多分钟。我陈述了早就不想干家委会的事实,又讲了实际困难。她显然不会同意我退出,还希望我多给出主意。
说来说去,我对家委会这些事是看淡的,生活已经负重前行,实在没有余力去应付这些琐碎的小事。况且,参与了几次活动,家委会几位成员私交好,并没有形成商讨机制,发出来就互相捧场决定了,过程也比较凌乱,好在没有出什么大事。让我谏言,也得有谏言的机会啊?我这形同摆设的存在还留着有啥意义呢?
其实我这把岁数,已经知道什么是息事宁人了,不干活也别挑毛病了。
可惜我早已厌倦了被动接受无关的调遣——我在单位被调遣是为了生存,我在家被调遣是为了生活,那我被学校调遣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老二日子好混么?显然不是啊,只是为了顾及老师再三嘱托,主席一开始不太懂工作流程等等。但我的好心又有谁看到了呢?
当然,时至今日如果干点事还得大张旗鼓表彰已经不是我的期待了。
我更希望为生活做减法,干不了就让更适合的人干,既然对学校没有期待,也不用为了所谓物质交换违心做不喜欢的事了。
我这犟脾气上来了,真是自己也挡不住。或者说,这职业病的较真上来了,自己都觉得可笑。
好在,我已经允许自己任性了,有何不可的?昨天这么一搅合,可能后面工作会继续减少了。退出不让,就冷处理吧。
记录下这个事件,是想在这个过程里看到自己的真实需求是什么。也算是对压抑三年情绪的释放吧。
早上看沈从文先生在人生后半段的无奈,其中他一直孜孜不倦在没有任何资源的情况下研究文物,撰写文物,并感叹“人世间没有人懂得他在干什么”的状态。即便是文学大家,在历史场景里也是微不足道的。都说要尽心尽力,但如果处处尽心尽力一定是不行的,干不完的,还是要有取舍。
在自己明显觉得难为的情况下还要去做,实际上就是在和自己对着干了。
再回到最开始提到的事无巨细思考如何照顾同学们,我自觉还是想的有点多了,会给人家很大的压力感。
就像平常接待朋友一样就好,保持有效距离,留点空间给彼此,也许效果更好呢。
今天老公也陪我接站,我很高兴,有这位经验十足的车夫同行,我会省不少事,果然,老公是我的最佳拍档啊。
另外要提一嘴,昨晚第一次和相处三年的班主任聊天,大家沟通的不错,人心都是肉长的,各自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