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缘起吧。
“娑萨朗”这个名字对于不了解的人仅仅是三个陌生的字 ,但对于了解这背后渊源的人来说无异于一个理想中的精神家园。雪师在《无死的金刚心》《西夏的苍狼》等著作中多次提到娑萨朗净土,新作史诗《娑萨朗》也在路上。具体细节不在这里转述。
“净土”这个词似乎有很多宗教意味。比如很多人就会联想到佛教的净土宗。在接触到雪师之前,我印象里的净土应该是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甚至远到想象力范围之外去了,对所谓往生净土具体是怎么实现的,怎么操作的也一直比较含糊。有一段时间觉得,如果能在死后往生净土就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事了。这净土,与家庭无关,与事业无关,与现实世界无关,与当下的烦恼无关,与世俗的生活完全隔离。于是,人类在地球上的所有活动几乎都被我认为是一种苟且,无论再怎么折腾,好也好不到哪去,坏也不会坏到彻底,因为至少还有那么一点指望,即所谓临终一念。
日子久了,见得多了,寻思的也多,有个问题摆在面前无法逾越:如果说要往生净土,就必须要临终一念是祈祷向往净土的,那么,此人必须首先是清醒的才行,否则糊里糊涂的不就跟风中的柳絮一样么。可是,在我所目睹或耳闻的死亡事件中,绝大多数都在医院经历过各种折磨后才告别人世。扪心自问,我如何保证自己到时候就不会这样?我凭什么一定会清醒的迎接死亡?如果我很可能会成为那稀里糊涂的大多数,那么我现在做的诸多俗事究竟有啥意义呢?这些问题在平静的日子里时不时会冒出来,心中没个底,只能是过一天算一天的往下走吧。
自从接触到雪师的作品并上过雪师的课以后才逐渐对以上这些问题有了比较清晰的答案。在《西夏的苍狼》中,黑歌手对于娑萨朗净土的寻找就揭示了这样一个真理:净土不在心外而在心内,烦恼执着一断则无处不是净土。于是从那时起,我就悄悄许下一个愿望,就是若有可能在北京或其他什么地方做一个实体机构,取个名字就叫娑萨朗什么什么。并非为了标榜什么,而是希望这文字背后的真理能够传播的更广。
但话又说回来,只要是跟所谓的净土粘上边就容易给人一种宗教的联想,很容易被人扣上“有宗教倾向”的帽子。这真的成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比如人们但凡看到某人手上带了念珠就认为这是一位佛教徒,甚至还能从念珠的穿法和配置上看出来这位是修显宗的还是修密宗的。再比如,人们只要看到某人经常双手合十,跟人说话打招呼语调柔和,也都会认为此人应该有什么信仰。我这里并没有说带念珠或双手合十有什么问题,而是说这些现象给人的印象,这些印象会给人们一种判断的依据,这些判断很可能会影响到一个人的一生甚至是一群人的命运。可事实是,所有的这些现象都不能完全代表其背后的本质,都不能和究竟真理画上等号。因为真理是远离这些现象和概念的。明白了真理,也就找到了所谓净土,但同时也不会执着净土这一概念,也没有了啥真理假理的分别。
因此,任何概念化的东西都是与“娑萨朗”背后的精神相违背的,无论这个概念是宗教或是佛教,还是别的什么。娑萨朗的精神是什么?是理想?是追求?是信仰?是解脱?是彼岸?是究竟证悟?还是佛和菩萨?都是,也都不是。也许,就只是一个音,是一声刺破长夜的鸟鸣,是一声虚空中的长叹,是一声来自亘古的呼唤。不必思量,叫起来好听就可以,听起来喜悦就行,因为后面还有两个字——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