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龙县有个奇人叫安大业,天生会说话,母亲怕惹祸,只好喂他狗血封喉。长大后,他英俊聪慧,名门争相提亲,但母亲曾梦儿子将娶公主,始终不肯答应任何婚事。
一日独坐,忽闻异香,一位美若天仙的少女在丫鬟簇拥下现身——竟是云萝公主!原来圣后欣赏安大业才华,特派公主暗访。两人初见羞涩,却因一局围棋渐生情愫。公主娇俏可爱,下棋时脚踩侍女背脊,累了便倚在他肩头小憩,宛如画中仙子。
临别时,公主赠银修宅,并命丫鬟鼓动皮囊化云雾,转眼消失无踪。安大业欣喜若狂,日夜赶工修房,不顾禁忌。邻居屠某嫉妒告官,又牵扯进江湖人物袁大用案,安家遭陷害,母病亡、己被捕,差人押送途中更遭谋害,幸得公主暗中相救。
历经劫难,安大业终与公主成婚。公主性情恬淡,不染尘俗,与他在北院过着神仙般生活。她预言自己只能相伴六年,安大业贪恋温情,甘愿短聚。公主为他生下一子,取名“大器”,聪明伶俐,十七岁中举,孝顺贤能。
六年后,公主告别回宫,约定三日即归,却一去多年。安大业苦等之余,闭门苦读,终中举人,却再未娶妻。
数年后,公主偶尔回来一次,见他功名心起,反叹他“落入尘俗”。自此相见更稀,直至音信全无。安大业从此放下功名,守着旧居余香,独自住在北院,静度余生。
公主还曾预言次子“可弃”将来败家,果然此子顽劣不堪,偷盗赌博无所不为。直到娶了命中注定的侯氏女子,才被治得服服帖帖,浪子回头,最终安享晚年。
一场人神之恋,一段命运因果,世事浮沉,皆如云萝缥缈,而安大业一生痴情,终不负所念。
《聊斋·云萝公主》|2000年
手绘插画《聊斋·云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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