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煮酒青梅
01
前几日，与一个同学去学校附近的商业街吃饭，稀松平常的时光、熙熙攘攘的人群、我俩悠闲自在地走着，突然她大声吼叫一声“停”，顿时吓我一跳，谁知即刻她在我脚下捡起一百元。拿起来，看了看，货真价实。她用这一百块请我吃了饭，给我们全班买了吃的，最后的零钱给了街边乞讨的老爷爷。
把这样的钱财给大家买东西吃，我倒不意外，让我惊讶、心酸、记忆深刻的镜头是街边乞讨的老爷爷。当同学隔着来来回回的人流把零钱递给老爷爷的时候，他急忙而焦灼地起身去接，眼里盯着从人缝里送来的纸币，一时间没有接稳，几乎乱了手脚，着急忙慌把钱收起来。
看到他紧张的样子和眼神，我急忙转了视线。我想这位爷爷和我爷爷年龄差不多，这般落魄的模样真让人心疼，但是关于他为何要过这种乞讨生活就不得而知了。
在昆明这类人群随处可见，黝黑黝黑的脸颊、破衣烂衫的装束、瘫趴在人口密集的街区、或半身残疾或四肢健全，或流着眼泪唱着歌曲或抱着孩子低头不语，年幼或老迈，一脸无奈或毫无表情，只要你在生活中稍加留意就能立马见到这类人群的身影，尤其在昆明这个城市，他们几乎遍布大小角落。
02
每次遇到街边的乞讨者，你是怎么面对他们的？
是漠视当做不存在，还是悄悄送上钱财，还是买点热乎饭送上去，亦或者去有关公益慈善组织做捐献？
我有一个基督徒同学，她每次路过街边见到乞讨的人都要给钱，我和她在一起的一星期，看到她给的是一块、两块，某天路过翻翻口袋没有零钱说：今天不给你了，昨天给了。当时觉得她真是个心善的姑娘，真好。
我把这个故事讲给另一个朋友，她说她从不给乞丐钱，若实在被纠缠就买点热乎饭送给乞讨者，不过她说要小心有时候会被骂被打。
后来，随着阅历的增加，看到这个乞讨江湖鱼龙混杂、风气混乱，慢慢地我不再赞成给乞讨者施舍金钱。
首先，给乞讨者金钱是引发贪婪和懒惰的原动力。给钱表面看是做善事，以己之力予人温暖，帮助别人也内心幸福。但可曾想一点钱让他解决了这顿饭，下顿呢？过了今天明天呢？你也许会说我只做自己能做的，别的管不了，若施舍点银子救命于危难也无可厚非，可怕的是乞讨者利用了你的善心，愈发贪婪。
举个例子，卢梭，大思想家，在其文集《一个孤独散步者的遐想》中谈了自己的切身体会。他原先每次散步，必然经过一个街区，那里有个妇女带着一个孩童，妇女做点营生，孩童就在一旁乞讨，小孩有点坡脚还语言稚气，卢梭觉得孩子可爱，每次路过都要给他钱，卢梭很开心。过了段时间，卢梭发现不对了，孩子看到他就故意讨好、奉承，他感到虚假、不自在；他说自己的施舍好像变成了义务，像背上了枷锁，心情由原来的自愿、幸福变成了蔑视、怜悯，最后不想看见她们，敬而远之。
还有一个故事，一个人每天给一个乞丐50元，后来变成30元，再后来成了10元，乞丐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他为什么越来越少，他说刚开始我单身，后来结婚，又有了孩子，钱不够用。乞丐愤怒，吼道：你怎么能把我的钱用到别人身上？
有些东西，人轻易得到就不会珍惜，对于乞丐，能轻易得到金钱就要使劲耍巧卖乖、得寸进尺，争取更多。你对ta的好，ta不记得，ta只想在你那里得到更多，而且是毫不费力地得到，一如第一次那样。人性不可揣量，你太理性人家说你不尽人意，你过渡善良，别人欺你心软。
想问这些人，别人的善却成了激发你邪恶的动力，你良心过得去吗？被别人蔑视，你的自尊心不会疼吗？也许这些乞讨的人早已麻木，也许根本就不懂善恶，不然那么多乞讨的只出了一个“明太祖”。
其次，轻易相信乞丐是我们太心盲。在乞丐群体，你一定见过长的五大三粗的劳力，也一定见过抱着幼儿的健全夫妻，路边索要路费的小孩。他们有的摆个摊位，跪在路边，说自己得了绝症或父母孩子得了绝症，希望好心人搭救；有的是准备好一套音响设备，大声宣讲自己的遭遇，奢求路人援助；有的夫妻抱着婴儿，坐在路边，苦苦哀求救救自己的孩童。
先不说真假，亲人真的得绝症的话，一天就靠你们在路边吆喝就能解决问题？就有大部分医疗费？身强力壮的汉子，也抱着孩子在街边乞讨，做点什么不行呢，非得走这一步吗？钱财比个人的颜面还重要吗？这样大摇大摆地乞讨，心安吗？
我每次晚上在翠湖公园跑步，总会见到一个年轻的妈妈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在那里不定位地乞讨，孩子在一边玩、妈妈就随便坐在地上还常嗑着瓜子，面前放一个盛钱的塑料袋。她们衣着并不破烂，神情也不像其他乞讨者，摊子信箱啥的都不搞，妈妈只是无精打采、不耐烦，孩子永远在自己玩。她遇到了什么事吗？婚姻不幸福吗？每次，我见到她总会猜测一番。然，她的举止和变现实在引不起我半点同情，自己不踏实生活还带着这么小的孩子堕落，这样的妈妈能给孩子什么样的未来？
03
现在，不可否认有些乞讨者有自身的困境，有的是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有的是儿女在不赡养的老人，有的是被战争所害无法谋生的老人，也有被人挟持迫害身体只得在街头替人索要钱财的无辜者，也有好逸恶劳的乞讨者等等。
各种各样的原因，使这些寄存在街头的人走上了这条道路。这种文化是社会的必然产物，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就有善恶，有复杂。
社会历史造就了个人命运的悲剧，那么个人自强、不反抗就永远无法改变命运，甚至无法活成一个大写的“人”。
很多残疾人，身残志坚，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情来养活自己，不成为社会的负担，我们家那边有个终生坐轮椅的男人，自己学修理家电，开了门市，还有了老婆，最后又有了儿子。
人活一口气，自己堕落，怎么能赢得别人尊重？
04
小时候，遇到乞丐去家里乞讨，拿个馒头给她，人家都感激涕零，家人说若不是遇到难处谁会离家要饭啊。
几十年过去，要饭人也变了。要钱，诈钱，唯有金钱能入眼。
在中国社会，不知乞丐文化随着时代变迁发生了多少次流变，发展至今却呈现出独特的时代特征。
试想一个稍微对自己有要求、有自尊、争囊气的人谁能允许自己低声下气去做那低贱之人。遇到无法解决的困难，不得已而为之的一定也有，但现在的整体风气是令人堪忧。
现代社会如此进步，众筹网、各种慈善、各类义工社团、劳务输出等等，都可以为普通人提供帮助。哪怕自己去做无本生意——捡破烂也是自力更生，值得尊敬的。
商业社会，五彩缤纷，充满诱惑，但什么时代踏实勤奋地谋生都是立人之本。
若我们再遇到上前乞讨的，可以坦然走过，为了帮助他们，可以加入慈善和公益团体，参加系列活动，同时加上监督和举报，相信这样一定比直接给钱好处更大。
愿你坦然走过乞丐，怀有轻松自在的姿态，不做时代心盲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