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MI5的英国同事上周辞工了。
不做了总有不做的理由,据说是他的儿子身体很不好,纽约伦敦穿梭,他实在疲于应付。
共赴最后午餐的路上,他又说起在西班牙渡假的母亲前不久摔伤了骻骨,三个月内着不了力,怕是候鸟变留鸟了。他奔波的路依然很长。
在Grand Central 的Oyster Bar等美国同事时,他依然改不了情治出身的脾性,守着远远斜对着门的桌子,并第一时间告诉我,J来了,他透过玻璃窗看到了她的头发。
我们三人是个奇怪的组合。P3从来都是英美法。
话别之外,David也不忘照拂后来人。我一贯爽利,“你的继任,怕是也要花时间考察鉴定我吧”。他笑笑,不置可否。
人之将亡,其言也善。David的告别书写得极好。虽然说来说去只是我不能坐经济舱,但不卑不亢,情理宛然。此音也是绝响。
David 很无奈,他飞回伦敦,依然是坐经济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