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收,夕阳挂,一川枫叶,两岸芦花。”夕阳西下,带走白天里的最后一丝温暖。
稀疏的枫叶,单薄地挂在枝头,等待月光把它重新点亮。河边的芦花,在微风中摇摆着,柔弱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
季节的风,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呼啸地来,呼啸地去,在胸膛里留下一层薄薄的印记。如弥漫在冬日清晨的雾霭,氤氲着寒凉的气息。
路边的月季花,从暮春盛开到初冬,花瓣的颜色依然鲜艳着,却已经没了曾经的亮丽与璀璨。
冬天,把一切都凸显得黯淡。而人,也在清冷之中变得更加清醒与深刻。
阳台的蓝雪花,已不知道开了多少次,又谢了多少次。或许在它的世界里,蓝色就是生命的顶峰。
年少时候总觉得时光太慢,迫不及待地长大与出走。而今,时间像长了一双坚硬广阔的翅膀,每扇动一下,都令人心痛与惶恐。
月亮被寒风吹亮,散落在人间的光,如一把把冷箭,无情又孤绝地射在人的身上。冬天,默默地站在街道上,像一个时隔许久不见的故人,害怕重逢,却又忍不住相见。
想起张子选的那句话:“我曾看到一个时间旅人,从身上拍落两场大雪,由心底携出一篮火焰,独自穿过整个冬天。”
时光,不过是零碎情绪的安放与宣泄;冬天,不过是日常温度的热烈与凛冽。
天寒岁晚,我在结了霜的地上拾捡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