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到爆炸。屏幕上的英文字符开始有重影，我眨眨眼睛，一字一字地把它们刻在脑子里，却须臾就忘记。觉得脑门上缠着线，要把我的意识抽出体外。
怪天气太暖，空气过滤器的风太大，吹得纱窗一晃一晃，反弹到脸上偶有微风。混混沌沌间，我仿佛已经置身外婆家的小院子，榕树下摇椅轻晃，透过树叶洒下的阳光一会落在眼上，一会落在唇上，闭着双眼也感觉得到光影变幻，感觉得到唇上的暖，感觉得到风在撩拨发梢。
我想回到乡下了，回到有树，有小板凳，有阳光，又离海边特别近的家乡。海风恼人，从不正面吹，像是哥哥捣乱的手，硬是要揉乱我本就不整齐的头发。水边的沙子结实冰凉，偶有小贝壳，小螃蟹藏在其中。
恍惚间，觉得有小狗在舔我的脸，湿漉漉的鼻子偶尔碰到我的，有点痒。我想如果真的能拥有一只小狗，我要叫他“口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