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没头没脑,没心没肺,一脸云淡风轻,心中未曾不渴望一人,同舟共济,他的喜怒,我的哀乐共享。无奈,囿于方寸之地,进不来,出不去,所知,所熟,不过三四,身边友人数量固定,一波一波。迫于性格,既不会主动出击,亦不会及时反馈,缓缓而交,相熟已是不易,然,现如今哪还有大把时光,任君交友。
故此,相亲似乎颇为适合,可惜,可惜,当能接受此路时,阡陌纵横,方方位位挤满了人。硬着头皮而上,似要杀出一条血路。可笑可叹,存于世间,情情爱爱不靠心,靠勇。
朋友,亲人,得此消息,大脑飞速运转,李家小子还不错,张家小子也不错,一会点头,一会摇头,似被这花花世界晃了眼,这个舍不得,那个丢不下,生怕漏掉那个绑红绳的。怎么办,大手一挥,那便都见见,好与不好,评判在当事人。
友人积极运作,饭局约起,接而转手消息卖与你,而你,如临大敌,近日贪嘴了些,体重秤上的数字俨俨四十五度角,莫名呲笑,抚上脸庞,追剧印记残留,暗淡无光,还有还有,这满柜子衣物,竟无一像样。怎样才能拾掇的人模狗样,谋一个好映象。慌忙之中灵光一闪,这局虽订,日子未定,与人联系,自是矫揉造作不说,用不高明的借口谋取,一周之期,稍稍松一口气,做好计划,无外乎管住嘴,迈开腿,早睡早起,瓶瓶罐罐。这衣物方是最为稳妥,不过是买买买。
周一,早起,在微凉的空气中,出门,顺河而跑,这竟是出校门后最早一次起床,微风拂过,河畔柳枝轻摇,似讽刺,似抚慰。
周二,早起,腿酸痛不已,对我这常年奉行能坐不能站,能躺你能做,能开口绝不动手绝是一挑战,又因昨日,不知从何出迸发的勇气与信心,步子甩开更顺当些,甩甩手,揉揉腿,带着自我肯定与满足而归。
周三,不必细说,余晖尚存。
周四,床的温度更为贪恋了,任闹铃没完没了,已运动三日,连续而为,似有不好,张弛有度,才是妙招,于是乎心安理得,鼾声四起。
周五,昨日偷懒,今再而衰,小小愧疚,难敌惰性。
周六,三而竭,前两日无作为,而今更无所作为。任愧疚爬满全身。
周日,新一轮惶恐袭来,见面就在今晚,哆哆嗦嗦,收拾出门,早起,跑去,柳条只剩下嘲弄。愧疚如海潮袭来,凐灭于其中。上称,无毫厘之差。
如何能相见?再是推辞不得了,胡乱将自己塞进新买的衣裙里,镜子面前,这个唇色白淡,两颊暗淡,眼色无光的是谁嘛?镜子里在无限放大,放大,四周开始陌生起来,这个女人是谁?略有一点怀疑。
空寂中铃声炸响,心脏微微收紧,有些疼。友人,陌生人如约而至,原本拿着口红无从下手,时间逼近,一切奇异的顺利了。
至于这顿饭如何浑浑噩噩亦是不记得了,那人棱角未明,未投起丝毫波澜。只得对友人道一声抱歉,如何是看人,不过是被看,主动权交付出去。
回家,将自己摔在被窝中,尚未定心,电铃响起,方方面面,边边角角,都交代清楚。最终以友人一句“你呀……”做结。归咎于我放逐自身,未从容而对,现实与期望差距甚高。但是我必须承认我的不完美,不然这惶恐与愧疚如何排解。优点,缺点,勇气,懒惰,方方面面才构造了我。
首战而屈,剩空瘪的荷包,无尽喟叹伴我。还未来得及喘息,铃声又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