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甜的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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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去到单位签完到回来,习惯性地走进车棚和范姐夫妇聊几句,临走时范姐热情地拿出她儿子买的葡萄让我带回家吃,她说她们夫妇牙不好,吃不了。我不好意思拿那么多,只要了一串。这时我忽然看见范姐身后有一小篮子红红的柿子,立即满口生津,垂涎欲滴起来,忍不住问范姐要柿子吃。范姐说篮子里的还没有熟透,涩味太重,从房间里给我拿了两个完全成熟了的柿子。我手里拿着葡萄和柿子,高兴地给范姐说:“今天来到太值了,满载而归啊!”

回到家里,立即拿起一个红彤彤的、果肉已融化得快要溢出来的柿子,刚揭开一小片果肉外面薄薄的皮,我就迫不及待地张口咬吸里面的果肉起来,那甜甜的、光滑细腻的、入口即化的柿子肉汁溢满口腔,顺着食道滑入胃里,顿时浑身上下荡漾起酥软愉悦之情……

与柿子有关的一些经历和记忆也不断涌现在脑海中:

儿子一岁多时,我带他上街,看见有个摊位在卖柿子,就蹲下来想挑选着买几个。刚会走路的儿子用他胖乎乎的小手去抓柿子,五个小手指插进了那熟透的柿子里,汁液糊满了他的小手,他竟然还把手里揉碎的柿子往嘴里送,那馋态可掬的样子至今想起来还让我忍俊不禁。

青春期的儿子每到秋天脸上常常长满火疖子,吃什么都很难消下去,偶然发现吃柿子最有效。高中时有二三年的秋天,从九月份开始,每天吃一两个柿子,吃一个多月,刚出现的火疖会很快消失。在国外留学时,因买不到柿子,儿子一到秋天就会有上火的痛苦,柿子是儿子去火神方啊!

拆迁前父母家后院里有两颗柿子树,结得果实又大又甜,而且还没有一个籽。每年秋天都是果实累累,就像一个个小灯笼密密地挂在树枝上,满院满树红彤彤的景象洋溢着温馨美好生活气息。我们周末回到家里,父亲就会张罗着摘柿子,吃得尽兴后还会带一大塑料袋回家,够吃一个多礼拜。长时间不回去,父亲还会装满一大篮子给我们送过来。

写到这里,父亲那笑容满面的神情又在眼前反复浮现,干涩已久的眼里湿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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