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一直以来对日落恋恋不忘。
看着阳光在那儿慢慢地淡薄、脱离,凝作一缕孤寂的红光,一步步晕染了半片天。
才知晓,落霞与高楼平起,也或许是种别样浪漫。不知不觉,渔舟唱晚,一曲曲歌声却又绕梁。
远方好似没有挂念,才把这浪漫遍撒山河。此刻,我愿时间得了癌,在指尖不要拨动前进的弦。
不惊觉做了个梦。
倏忽一日起,万丈高楼夷为平地,眼前是宽阔的草原,有风吹过,和煦而不自知。
马背上,有着热血男儿和不逊男色的女儿们,他们挥鞭向着,逐日而去。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是那么的熠熠生辉。
草原里,有个故事:
男孩对女孩说要去城里打拼,这一片荒芜之地,只有些草,约莫太不像话,现实的骨感,没有金钱做支撑,难以想象日后。
女孩说,好,只要男孩想做,拼尽全力都支持。她卖了家里养的羊,换成一把把钞票,临走前,她对男孩说,你可以的,加油!这些钱是父母给我的零花钱,反正用不上,就当放你那保存咯!你可以的。
男孩信了,可他不知道的是,女孩回去之后被爸爸打的半死,因为他们家,就那几只羊,勉强维持家中生计。
男孩走的那天,女孩没去看他,因为那时的她,鼻青脸肿,被父母关在房间里面。她硬生生找了朋友,趁着父母不在,打开了门,在离别之际,悄悄地躲在墙边,目送着他。
在阳光的罅隙里面,他的脸又一次被镀上了光辉。她想,这次,光辉将不再只有她一个人看到了。
就这样,女孩在草原里,日复一复的重复着劳作,重复着思念,直到父亲做了一件事。
生在偏远地区,可能命里有些事不该自己做主,也没有人能够帮她。
父亲把她卖到一个地主家做媳妇,价格是一千大洋。她是被绑了过去的。
她哭喊着,怎样都没用,就这样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可父母再没来看过她。她知道,事实是,她被卖了。
她再也不敢去关注关于男孩的一切,因为她觉得,她不干净了。很多个夜晚,她抱着瘦弱的自己,一遍又一遍的擦着,擦到身体泛红,甚至开始有血的痕迹,她才敢停下来。
那天,在草原里,她再次看到了余晖,正如男孩儿走的那天,一样熠熠生辉。
可是,属于她的光辉,早已被价钱贩卖了,那个一千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