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水木刅 故事简介
期中考试
1.
期中考试马上就要到了，教室里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夏雪亦是如此，这次她卯足了劲要和我一决高下，我却打定主意不争第一，不然刘超肯定会恨死我。
“成绩好就了不起哦，真是气死我了，上次我要不让着你哪会考那么差。”夏雪有些不开心了。
“这次千万别让我，考出你该有的水平。”我一脸歉意地看着她。
“梁衡哥，你说实话，在你心里我到底怎样？”
“挺好的啊。”
“我是指成绩，不是说我这个人，我好那是公认的。”夏雪嬉笑着打了我一下。
“比我稍逊一筹。”我想了想说道。
“比其他人呢？”夏雪放下笔满脸都是焦虑，她这是打算穷追不舍了。
“那得看什么时候，如果高二李想选择文科，估计你俩不相上下。”我叹了口气，李想回头看了我一眼，一句话没说又转了过去。
“可李想数学不好哦。”夏雪忧心忡忡地说道。
“这有什么，只要她愿意我可以让她考满分。”我故意这么说只求李想能搭理我一下，可惜这丫头纹丝不动。
“真不要脸，看你这次能不能考满分。”夏雪一脸的不服气。
“这次我只考第二，第一留给你了！”我一脸宠爱地看着她。
“你就这么有把握，万一我要是没——”
“没有万一，我相信你。”我对她笑了一下，瞬间这丫头眼神就亮起来了。
2.
“梁衡哥，你为何不考第一啊，你这样让我心里很有压力。”夏雪安静了一会儿又转过脸和我说话。
“我不是想低调一点吗，况且小王子现在还恨我呢，你就不担心他拿刀砍我？”
“又臭贫，赶快看书吧，我爸这次可是对你寄予厚望！”她一脸温柔的模样我竟特别感动。
“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我随时为你答疑解惑。”我装作一副很慷慨的样子。
“得了吧，陈然和杨琳暗地里也在使劲呢，我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夏雪其实过分焦虑了，我俩坐一起两个多月了，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所谓的凶多吉少其实就是胜券在握，我对此心知肚明但又不好点破，她这是故意想和我聊天打发时间呢。
相较其他人惶惶不可终日，我们宿舍这帮家伙显得尤为的淡定，在黄俊的熏陶下，他们彻底沦陷在黄色书海之中，当天晚上，宿舍就多出来六个手电筒，尤其是刘超，干电池最多，手电筒最大。
夜幕降临后，其他宿舍皆是黑咕隆咚不见人影，我们这边却充满了橘黄色的灯光，而且能持续一整晚，这种盛况实属百年难得一见，第二天班上就流传我们彻夜苦读的谣言，对此大家不便解释，他们便越发认定我们在努力复习功课。
老刘听闻此事竟大大赞扬我们一番，说在我的带领下，我们寝室的自觉性已经蔚然成风了，都已经到了拿手电筒学习的境界了，这就是榜样的力量，他还打算让我担任班长，当时我就以耽误学习为由委婉拒绝了，并且再三表示这事儿与我无关，他们都属于自发性学习，老刘听了很是欣慰，韩鑫却一刻不停地打哈欠，两眼无神，一点精神都没有。
“你晚上真的熬夜复习了？”夏雪一脸狐疑地看着我。
“以你对我的了解，你觉得我会这么干吗？”
“不好说，你这人有时挺让人看不透的，成绩那么好却故意装作什么都不懂，上次考试就是这样，害我白替你担心了好久！”夏雪流露出小女生的脾气，说的我心里还挺愧疚的。
“我哪里让你看不透了，看来得找个机会把衣服脱掉，好好让你看个——”我似笑非笑地说道。
“打住，不许说，我不想听，臭流氓！”夏雪忙捂起耳朵，她的娇痴让人心动，我很爱看她似懂非懂的样子。
3.
老刘没想到，他不经意间的一次夸奖直接导致周边小商店里的手电筒卖脱销了，几乎人手一个，连一向淡定的陈然都买了一个。
“你也买了？”我问陈然。
“还不都是被你给害的，现在谁手上没个手电筒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爱学习？”他一脸郁闷地说道。
“我就没买，神经病才买这个！”
“你这是在骂我，我得告诉李想去，这是她送给我的！”他一脸奸笑道。
“你丫这是故意的吧，明知道她现在都不搭理我！还有，以后你少花她钱，哥们儿看着心痛，挣点钱容易吗？”
“我呸，花你的钱了，谁让你丫没事儿就调戏夏雪，还有杨琳，以后少招惹她，陆羽这两天郁闷的都快要吐血了！”陈然一脸严肃的样子，我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个可真不能怪我，我给杨琳辅导功课他就吃醋了，哥们儿心里还委屈呢！”
“你委屈个屁，我只是善意提醒你一下，这两天陆羽一直叫嚣着要和你决斗，你可得悠着点，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难道你就没告诉陆羽我喜欢的是李想吗，嗯，李想最近还好吗，替我问候一声，说我很想她！”我一脸真诚地看着他，这是我的心里话。
“滚蛋，听你说话心里老是憋着一团火，我算看出来了，你丫有贼心没贼胆，你还是早早死了这条心！”
“我也不知怎么了，你知道我向来不是个畏手畏脚的人，可一见到她心就慌了，真他么怪事儿！”
“是不是很羡慕我，看你这样哥们儿竟然莫名地有些开心，哈哈……”我踢了他一脚转身就走，和他聊天聊不出什么好来，只会让人更加郁闷。
4.
每天晚上刘超都被黄色漩涡所包围，但他竟能如老僧入定一样心无旁骛，这点让我特别刮目相看，他一边揣着“皇叔”一边却在安然地做着数学题，如此诡异的行为让我特别不解，最后只能单方面认定他是个表里如一的至诚之人。
相较刘超，其他“五个手电筒”很不入流，他们均放低姿态死不要脸地向黄俊求书，拢共就那么几本，实在抹不开面，黄俊只好忍痛把书撕成几份。
周昆拿到的那份故事最为不全，几乎全是省略号，中间夹杂无数个“啊——嗯——”，他一度对此非常苦恼，但还是如获至宝、苦学不辍，每到半夜他都会压住嗓子啊啊叫那么一两下，然后便彻底安静下来，但不一会儿他便会重复刚才的惨叫声，三两天下来，身体越发瘦弱了，一阵风都似乎能把他给吹倒。
其实不光周昆如此，其他人也都很亢奋，周昆很快把支离破碎的故事给看完了，心里藏着诸多关于生命起源的谜团，因此他浑然不觉地光着脚丫四处乱窜，东瞅瞅西看看，然后舔着脸从其他人的手中抽回几页，口水横流地把故事续上，有时我起身上个厕所，黑暗中总能看到一只鸡架骨在房间里蹦来蹦去，后来他就犯了众怒，因为这孙子赤身裸体在下面来回走动，总有人不小心通过微弱的光芒看到他黑溜溜的屁股，画面极其恶心，连继续徜徉书海的心思都没了。
因为这些支离破碎的书籍，陡然之间黄俊变得炙手可热起来，一口一个“黄哥”让他内心很是膨胀，可惜乐极生悲，这种风光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这孙子腿就摔断了。
我和老吴打车送他去的医院，折腾大半夜老吴才回去，临走前鼻孔都在冒烟，而且还是抽我的烟。
“你身上还有钱没？”老吴再三追问道，黄俊集训时摔断了腿，他给垫的医药费。
“真没了，不信你翻？”我主动把裤兜翻了个底朝天，他仔细瞅了半天才极不情愿地把尾款给付了。
“你在这儿照顾他，我先走了，待会儿把清单给他！”老吴把缴费单硬塞我手上。
“不是，你走了我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待会儿就把他弄回去！”
“我身上一分钱都没了，你好歹借我点，反正一并记在黄俊账上！”
听我这样说，老吴嘴角不停地抽动，我紧跟着他，他要是甩手不管我也打算开溜了。
5.
“你跟着我干嘛，赶快回去，那是你兄弟，你能眼睁睁看着他一人在那儿饱受痛苦？”
“他也是你的学生，你都不管我还问什么？”
“好吧，多少？”老吴从口袋里掏出钱来。
“五十。”
“三十。”
“四十！”
“三十五！”
“成交！”老吴一脸无奈地看着我伸出来的近乎罪恶的双手，他把烟头狠狠地弹了出去，像投篮一样进了垃圾桶里了。
老吴走后，我到小卖部买了两瓶水，一包花生豆，边走边吃，黄俊坐在走廊的木椅上，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情。
“给你！”我把纯净水递给他。
“为何我的不是可乐？”他的左腿被打上厚厚一层石膏，看着很是怪异。
“还想喝可乐，你还是吃点花生豆吧！”我把豆子递给他，他瞪大了眼看了半天才难以置信地吼道：“操，就他么剩两颗了，我不吃，你再去给我买一包去！”
“一个病人还如此猖狂，你到底吃不吃？”我威胁道。
“不吃，打发要饭呢！”我毫不客气地把剩下的两颗放进嘴里，然后不无留恋地把包装袋丢到垃圾桶里，黄俊背过身干生闷气。
“老吴临走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我把缴费单塞他手上，他看了一眼数字顿时头晕眼花。
“你——你把这儿先收起来，我现在看不得这个！”黄俊结巴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能不能走？”
“估计得在这儿住一宿了，现在哥们儿浑身都痛，尤其是这儿，都快喘不过气来！”黄俊痛苦地捂着胸口，他是被费用给吓到了。
“老吴没给你交住院费！”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你今儿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我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不是，他怎么能这样做，哪有摔断腿不住院的？”
“你丫就知足吧，老吴心里正委屈着呢，行了，赶快走得了，说实话，也就是我，换别人我才懒得过来呢！”
“那就多谢哥们儿了，还是等天亮再走吧，我现在真的痛的受不了，求你了！”
6.
黄俊生无可恋的样子让我心里很不落忍，后来我还是买了两盒泡面回来，鞍前马后地伺候这孙子。
“谢了，兄弟！”我从兜里拿出两个茶叶蛋，他的眼里立刻涌现出泪花，本来我打算吃独食的，这孙子欺负我心软，搞得我也挺伤感的。
“吃吧，多补充点营养，这样好的快一些！”我无可奈何地安慰道。
“别说了，对不起，哥们儿刚才还恨你呢！”黄俊吐露心声，看着他缠着绷带的断腿，我很想踢一脚。
第二天十点多钟我俩才回去，我在前面引路，黄俊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跳跃着，看的我眼睛都痛了！
“你丫好歹也扶我一下，真没同情心。”黄俊满头是汗，要不是因为腿断了，他得和我决斗。
“活该，谁叫你瞎嘚瑟，待会儿把钱还给我！”我使出杀手锏，他以往欠我的钱够买十数箱干脆面了。
“我还能再坚持一下，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一个人总要学会坚强。”他故作坚强地叹了口气，我只好忍着脾气扶他上了车，又一路忍着辛苦搀他上了楼梯，幸好他是在下铺，不然我还得想法子把他弄上去。
“对了，前段时间你不是说要和我换床铺吗，现在我考虑好了，你睡我的上铺，安静，有利于治病！”我故意说道。
“你——你，好，好，你这是要气死我阿——阿——！”他一激动就不自觉地想要站起来，左腿顿时钻心般地疼痛。
“医生说了让你少运动，这是药，记得按时吃，我先走了，你在这儿好好休养！”我准备回教室去上课。
“你就忍心把我一人扔在这儿，阿——”
“我真得要复习功课去了，夏雪昨天一晚上没看到我，我怕她担心！”我洗了把脸，换了身干净衣服立刻感觉精神了许多。
“你这是明目张胆地往我胸口捅刀子阿，你走吧，麻烦告诉杨琳一声我的腿断了！”
“明白，你丫不就想让人看你一下吗，瞧你那点志向！”我觉得他蛮可怜的，可转眼一想自己也那样，挺让人尴尬的。
7.
腿断之后黄俊却因祸得福了，短时间内可以不用去教室上课，这让大家都非常羡慕。
刚开始他对此还挺满意的，整天呆在宿舍无所事事，闲的时候就看点激情澎湃的文字，美其曰精神疗法，说这样可以止痛，我觉得他真能折腾，路都走不了了还不消停，真能造！
当然，他有足够的理由炫耀，因为每天都有人给他送饭，而且免费；晚上也不用训练了，难得有如此闲暇的时光，故而他多次摇头晃脑地在我面前嘚瑟。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哈哈，焉知？”
我警告他不要这么嚣张，现在他基本就是废人一个，是个人都能收拾他，他立刻反驳道：“谁他么敢，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太岁头上动手，敢打我的人还没出现呢！”
我看不惯立刻走上前朝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现在出现了？”
“你——”他又结巴了。
“你把手给我放下，信不信我能鼓动陆羽和刘超一起揍你？”
听我这样说他鼻子都气歪了，我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突然他像被扎破的气球一般泄了气，他知道我说的出绝对做得到。
“算你狠，我求饶行了吧，没他么这样的，我都病成这样了还欺负人！”
就为这两巴掌，一整天他都没再和我说话，我乐得清净。
8.
期中考试前一天学校放假，让我们打扫卫生顺便把书本搬回宿舍，这种搞卫生的重任完全落在了胖子和袁晓的身上，他俩特别不满地对我吼道：“你要是不干活就不要在我俩面前晃悠，烦不烦！”
“对不住了，哥们儿打扰你工作了，其实我也没闲着！”
“梁衡帮我俩搬书呢，你别打岔！”夏雪理直气壮地回道，我听了直想笑，她到底哪来的自信，打扫卫生也有她一份儿，杨琳站在一边很有些不好意思。
“夏雪你不能这样偏袒梁衡，看把他给惯的，闲的鼻孔都朝天了！”袁晓手拿着扫帚有恃无恐地抱怨道。
自从他被我抽了两巴掌之后，跟夏雪说话一向都很客气，每次跟她说话都很小心翼翼。
我催促夏雪赶快走，抱着好大一摞书鼻孔怎么可能不朝天，我都得咧着身体前行，幸好中途陆羽过来了，看到我他很有些不自在，但还是从我手上接过一部分书，因为有一部分是杨琳的。
“考试准备的怎样了，还好吧？”他不搭理我。
“韩鑫哪儿去了，最近老也看不到他，真不知他在干什么坏事儿！”我奇怪地看着陆羽，他竟莫名地打了个哆嗦，好像我在说一件极其可怕的事儿一样。
“你丫哑巴啦？”我和陆羽故意放慢脚步，杨琳和夏雪走在我们前面一大截。
“行，算你狠，黄俊让我给你带句话！”
“这孙子说什么？”他终于冒泡了。
“呦，提起他你就机灵了，看来你俩不愧是好基友！”
“滚一边去，快说，他想干嘛？”
“没干嘛，他的腿断了想让杨琳去照顾他！”我着重提了“照顾”两个字。
“我呸，死不要脸的家伙，这事儿不许告诉杨琳，否则咱俩没完！”他气冲冲地往前跑，估计再也不想和我多说一句话了。
刚到女生楼门口，陈然正从里面出来，也不知他是怎么进去的，反正脸上都着笑容，盯着夏雪一直在笑，我恨不得踢他一脚。
9.
休息的一天我连韩鑫人影都没看到，心里越发觉得奇怪，宿舍里简直呆不下去了，也没几人学习，大家都在尽情地探讨女性的生理构造，对于这种既无耻又下流的话题我向来避而远之。
考完语文后，我们都扎堆在“仰正轩”里复习功课，下午要考数学，因而大家都很紧张。
周昆把黄俊送回宿舍后一直心神不宁，我知道他心里有鬼便故意找其聊天。
“怎么了你，一副拉不出屎来的纠结？”
“你说怪不怪，刘超竟然也在宿舍，你说他俩会不会打起来？”周昆一副很费解的样子。
“别把人想的那么坏，刘超总不会趁人之危吧？”我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他这人难说，我还是回去看一下吧！”他这是在找借口回宿舍，明明想去看黄书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我一脸鄙视地盯着他。
“算了，下午要考数学，我还是抓紧时间多记两个公式吧！”他极不情愿的口气特别滑稽。
“知道就好，以后多看点正经书，这样对你身体有好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轻飘飘的力度他都有些承受不住。
宿舍回不去，教室去不得，我只能装模作样地欣赏“仰正轩”的景色，李想在我斜对过，她仿佛也没心思看书，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常春藤，郁郁葱葱的藤蔓肆意地爬满了整个石墙，顶上密不透风，看不到蓝天，只有垂下来的枝蔓偶尔会悠悠地荡起，舒缓而安静。
她仿佛觉察到我在看她，竟然朝我笑了一下，眼角里都是笑容，她对我笑不论真假我都感到特别快乐，可不知为什么那个瞬间我竟特别难过。
中午和夏雪一起吃饭，她一脸忧郁地跟我说道：“梁衡哥，这次我分数要是真的比你高可怎么办？”
“太求之不得了，我只要考第二，那晚我和刘超打架，说好了把第一让给他。”一不小心我说漏了嘴。
“凭什么让给他，你说好了让给我的。”夏雪语气中颇有些不满。
“好吧，让给你，但你也得把嘴先擦干净了，油光水滑、泛着亮光，也不注意形象。”听我这样说夏雪有些不好意思，忙用纸擦了擦，然后很自然地把剩下的半边面巾纸递给我。
“回去好好休息，上午语文考的不错吧，我看你挺开心的。”我摸了摸她的头，她像一只兔子特别乖巧。
“还行，作文蛮好写的。”
“就是觉得题目有点二，估计是眼镜蛇出的，《预习青春》，青春还要预习吗，我们现在就是活生生的存在，你说是不是？”
“我觉得还好，下笔如有神助。”夏雪冲我一笑，小白牙亮晶晶的，我往她嘴里塞了一颗口香糖。
“好吧，神笔马良，下午数学好好发挥，这次一定要考第一。”
“讨厌，就会欺负我，你下午好好考，记得考满分！”我俩在宿舍楼前挥手告别。
看着她逐渐消失的背影，我一直想问她那条鱼是怎么回事儿，但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既然她不告诉我总归是有理由，只是一想到陈然从女生宿舍楼出来我就特别不舒服，他到底是怎么进去的，进去后又干了些什么，喂鱼还是怎样，影影绰绰地我觉得夏雪有事儿瞒着我，可又无从察觉。
我不禁叹了口气，这狗屁的青春，有时真的挺折磨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