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场,按常理来说,由一个女人来谈,应该比较深入贴切一点,我一个大老爷们儿也就算了。但是,鄙人认为,人,是可以进行分类的,就好比拿菜市场这个事情来说,理论上可以大致分为分为场内人和场外人,而这个所谓的场内人,一般由女人担当,所谓的场外人由男人担当,因为逛菜市场一般是由女人完成的,男人占少数,所以,鄙人姑且就用了这种场内场外之分。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以,也可以把这句话改为进场者迷,场外者清。女人在和卖土豆卖小瓜的菜市场大妈较劲之后,除了一肚子抱怨之外,应该不会去仔细思索一下这事儿的可塑造性,男人就不一样了,大大咧咧,进场和场外观看都可以借周敦颐《爱莲说》中的句子概括,叫‘出菜场而不染’,所以,他们有足够的清新的大脑去摸索这个问题,拿捏故事的脉络。
菜市场,应该来说,是一个刀光剑影的江湖,这个江湖似乎比公务系统的江湖、基金股票的江湖等更值得一说,那些江湖一天这个大师说一气,那个大师说一气,都腻了不是。鄙人胸中点墨,写点东西感觉吧总觉得捉襟见肘,也常常力不从心,为什么非得要来谈谈这个江湖,其一呢有点自不量力,其二为了娱乐一下,其三呢主要说点自己的所见所感,啰嗦冗余之处,大家不喜可喷!
记得2014年的夏天,鄙人在贵阳泰康人寿做总经理秘书,由于还没有稳定,也不知道之后将身往何方,于是乎没有在贵阳租房,而是住在贵阳医学院波波同学那里。那段时间,每天早上要去云岩广场那边上班,首先要往甲秀楼方向走一段小路,那段小路上就有一个菜市场。还记得有天早上,下着小雨,我像一位刀客一样,踩着雨水路进菜市场,结果一条不宽的道路被一大堆人围得水泄不通,凑近一看,我靠,两个老妇女正在厮打,撕扯之用力,击打之准确,不是柔道十段,恐怕说了都没人信。结果打着打着,徒手已经满足不了这一场拼杀了,一老妇女果断从冒着氧气泡泡的大鱼盆里捏着一条至少五斤重的大草鱼,使劲朝对方砸去,说时迟,那时快,另一个大妈身手敏捷,一个‘凌波微步’便躲开了,那条草鱼像一支还没有爆炸的XX导弹,在地上挣扎着,等着‘砰’的一声巨响,场面相当壮观。
话说,如果当时只是我一个人,我是不敢在那里观战的,因为看双方,一个是貌似东方不败,一个貌似灭绝师太,功力不相上下,万一干红眼了,索性一起发力,葵花宝典和倚天剑一起出招,不打断我的七筋八脉我就不信了。仗着看客人多势众,我也就肆无忌惮。话说,两人厮打之原因,从人群中听了一个大概,说是A在妇女摆摊,B妇女来晚了,说那里是她天天摆着的,非要A妇女让,A妇女不让,结果针尖对麦芒,就干上了。看这种情景,我只想到一句诗句“马鸣风萧萧!”
由于要赶去上班,所以,也没有等到比武结束,我就走开了,话说我也当了一回看客,那感觉,和鲁迅先生笔下的一样一样的,脖子伸得老长老长的,仿佛七八道骨骼硬是想扯成七八十道才过瘾。那天早晨去公司的路上,还遇到了两起打架斗殴时间,鄙人心里那是万分焦灼,再加上自己对秘书这个职位虽然没有偏见,但是朋友们说多了,也就心有余悸。最讨厌那帮家伙说:“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还好老总是个男人,不然假的都被坐实了,不过,在这种爱情跨越性别的年代,谁又说得清呢!所以,接到六盘水这边的体检通知,鄙人二话不说就走了!
嘿嘿嘿,开玩笑了,其实秘书的工作挺有挑战性的,也挺锻炼人,不在那边干,是因为其他原因,今天聊江湖就聊江湖,姑且不说秘书的事。后来来了六盘水,首先那段时间寄宿在谢老转那里,所以,买菜的事情都是那厮干,我也没怎么去光顾菜市场,倒是在一番颠沛流离之后,搬进迪维娜老宾馆(单位宿舍)才把和菜市场那半毛钱的关系上升到一毛。
由于把贵阳用得电磁炉炉、锅碗盆瓢带到了六盘水,再加上离菜市场也近,主要是鄙人先天就是个勤快之人,所以,平时做点饭吃那可就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了。之后,逛菜市场就成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虽然鄙人是个24K纯穷逼,但是在买菜花钱这茬儿事情上,那是不会太去计较那么多的。六盘水这方菜市场江湖和贵阳那边的江湖相比,是要讨人喜欢一些的,对于这点,毋庸置疑,至少没有人得不得就暴粗“你家屋头” (贵阳骂人方言),但是,这方江湖也是可圈可点的。
还记得鄙人长时间去56号那家,这一来二往的熟了,结果现在去买菜,那个中年老板娘就会说:“小伙,今天想买点那样,自己挑自己选,你看那青菜,如果要不掉一把,可以改点给你”,有时候我只是路过,但是听她这么一说,买点就买点吧,结果西红柿了、白菜了、辣椒了……捡了一堆,每样都不多,不好算账,我和老板之间就默契的达成了一共共识,不管价钱三块两块,都折中间价一堆称了,虽然我知道老板没少占我便宜,但是看她那笑嘻嘻的样,我也没在意。这种豁达的整法,倒真的是有点江湖意味了,特别像梁山水泊那一百单八个好汉爱说的,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岂不快哉。一起称,盈亏不是几毛钱的事,开开心心的,多好!
虽然一路的欢歌笑语,但是江湖似乎并不太平,记得前两天,女朋友过来,我去一位猪肉佬那点买排骨,差点被他坑了一皮肋巴骨。事情是这样的,我看着那厮的桌上的排骨还不错,然后问多少钱一斤,那厮回答“22一斤,”“一分不少?”“小伙子,看看嘞,紫排,很好的”,看着也确实不错,选了三皮让猪肉佬的媳妇称一下,结果一斤半左右,后来,那媳妇说,“老林,给他加点,35算了”,在取得我的眼神同意之后,他便把排骨丢过去让猪肉佬剁小,除了我买的那几块,猪肉佬从桌上那堆骨头中宰了一坨,加在里面,算是弥补刚才说的2块差价。结果趁我不注意,猪肉佬把刚才切下来的排骨最长的那一皮混在了之前剔过肉的骨头里面,付过钱我都准备要把排骨提着走了,结果突然灵机一动,问一句“那块排骨也是我的吧”,猪肉佬见势不妙,忙说“不好意思,我还忘记给你剁了”,翻了他一个大白眼,看着他把剩下的排骨剁了装好,我便悻悻的离开了。
虽然一块排骨也算不上什么事,但是这可涉及到职业操守的问题,要不是鄙人的火眼金睛、反应敏捷,可能就要吃猪肉佬这狠狠的一掌了。是的,你会腾云我会飞,你会排山倒海,我还会葵花点穴手。所以啊,身在江湖,不会点看家本领,是行不通的!
身在这一方江湖,虽然时常会刀光剑影,但偶尔也会有儿女情长,说不一定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睡衣飘飘,拖着两片拖鞋往这走一遭,帮助一位纯情的少女搬搬箩筐,抬抬青菜,你就会邂逅一段美丽的爱情那也说不一定,就像张无忌遇上赵敏,杨过遇上小龙女。玩笑话了,如今遍看祖国大地,男女比例那么的严重失调,就算去相亲都很难碰上一个合适的,更别说去这种地方去邂逅爱情了,这不好比去撒哈拉种大白菜,去南极洲蒸桑拿嘛,唯一的答案,不可能。
说着说着说多了,千言万语,只希望,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不管是凡夫俗子还是武林高手,在这里都要遵循规律,遵循职业道德,各自扮演好各自的角色,给别人留余地,给自己留余地,大家和和睦睦,买菜的能得到安心和实惠,卖菜的能生意兴隆,大家都能各取所需,大家和平相处,大家都能给彼此的生活增添一道亮丽温情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