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十分
是夜,欲睡难眠。脑中盘旋着诸多想法,彼此延伸,发展,碰撞,偶尔停滞,反复清醒着本就不深的睡意,神经松弛, 身体沉重,心生无奈,纠结得苦不堪言。
我少有努力去睡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进入梦乡的时候,往往便是脑袋粘枕,一闭一睁一夜过去,再艰难些就啥都不想,脑袋空白,空空如也,飘飘荡荡也就进入了沉睡的境地。最难也不过拉下眼皮,任思绪遨游,漫无目的不着边际的发散,打转,深入,不知不觉间就会入梦,眼皮再睁时已是天亮。
但总会有这种思绪清晰强大,神经兴奋如跳舞的时候,睡意如泡泡般吹起千万,风起飘摇,眨眼间便碎落一地泡沫,“砰砰砰”脑海涛声依旧,黑夜中我精神奕奕欲哭无泪,羡慕着周围人能够享受着一闭一睁穿越时间的畅快。
这种时候若是梦境能够具现,想必黑夜也是绚丽多彩的,五彩斑斓的梦境在混沌中上演着无人观看的剧场,吟唱着不为人所知的歌谣,诉说着内心深处的秘密,呢喃旖旎,莫名莫测。一觉醒来梦境都将被快速遗忘,明天的夜晚可能又会继续着相似而不相同的梦境,在梦中穿梭着时空,穿越过黑夜,恐惧与旧的一日,迎接着光明,希望与新的明天,机械般重复,未知般灵妙。
此时我还是没能聚拢足够的睡意,入睡也是难事,看来是需要修行。我开始打坐,如修炼般运行周天,吐气呼气,心平气和,感受身体困意的流转,放慢思维的速度,缓缓聚集困意,想了半天《道德经》,却背起了《滕王阁序》,撑了半天没挡住,躺下来用我黑色的眼来寻找五彩的梦境。
噫吁嚱,欲睡难眠,睡觉之难,难于离手机。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此言竟一语成谶,悲伤之事莫过于此,无奈之下只好拿出手机打字,为做记录,以期睡意来临,以做前车之鉴。
凌晨两点半。
幸甚至哉,此刻思维流动开始缓慢,眼皮逐渐沉重,妙哉美哉,吾睡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