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

       今天,我的一位亲人故去了……

       薄情如我,何其悲哀。

前几天,入夜,刚要睡去,我妈接到一通电话,就同我爸一起出门去了,临行前还嘱咐我锁好门先睡就好了。深夜时分听到外面有动静,知道他们相继回来了,又继续睡去了。第二天,忽然想起问了一句,以为像往常一样许是生了个病,慢慢就会好了。接下来的几天,我妈每天都要去一趟,我什么都没问,像以前一样,你妈不会跟我讲太多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晓得会有什么发生。

照旧今天上午,我妈妈去了又回,刚刚坐稳喝口水,饭还在锅里冒着热气,来不及盛进碗里,又一通电话,我在收拾行李,看到我妈似乎有些颤抖的跟我爸说着什么,凑上去问怎么了:你姥爷去世了……

哦,不知要说些什么又该做些什么,仿佛听到的是一件与我无关的事情,无动于衷,无波无澜。

可,刚刚故去的是我的亲人哪……

我问:我可以做点儿什么吗?需不需要我在家里不走了?

不用,你走你的,一会儿你爸送你去车站。

坐在我爸的车后座上,心里越发忐忑,他们还不知道我是刚刚辞了工作来的,执意要去的不晓得方向的远方,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任性的一无所有……

同往常一样,我爸把我送上车,没有谁提及刚刚听到的消息。

一路上有句话一直在脑海边回荡:我的一位亲人故去了。可是我内心竟然没有一丝波澜泛起,念及此,不禁感到悲哀。

也许是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太久了,依然会对周围发生着的一切一无所知,不为所动,只是这一次,怎么可以……

一如往常,坐夜车上车就开始睡,醒来就吃,好像完全不知道悲伤为何物,人来人往,大大小小的行囊来来去去,车窗外车厢内,上上下下,不分白天黑夜,忽然不由得忧从中来。

怎么可以不悲伤,怎么可以面无表情心无波澜……我好像不会真的去热爱谁,许是太爱自己了,可以忽略掉一切,想来这就是最大的悲哀了……

就在今天,我的一位亲人辞世了……

哦,他离去了,我好像很久都没有见他了……

                                                2017年2月16日     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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