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宁说,人有两种驱动,一种是恐惧,一种是快乐。
恐惧是比快乐能量级更大的驱动,纸牌屋的下木夫妇,拥有相同的恐惧,所以拥有挑起战争来实现野心的可怕动能;而且能在战略层上相知相助,是最深层次的关系。
几年前我在微博上对自己的直觉性的总结,认为我是一个享乐主义的人;18年1月玩了一下九型人格测试,依然是一个享乐主义者。
可能我的快乐驱动,现阶段是非常明显了。
有趣的是,我内心深处可能是非常羡慕有恐惧驱动能量的人,因为当我在跟某朋友描述我的短期动力时,我会用“警惕新事物”这样的措辞;而我这位朋友,作为一个恐惧驱动型选手,会用“拥抱新变化”这样的措辞,而且她多次表达羡慕我这样因为原生家庭的爱完整充足,而拥有安全稳定的底层驱动的人(我没有任何深刻层面的恐惧)。
实际上当我使用“警惕”,当她使用“拥抱”,我们在描述的都是关注周期、关注风口、投入到不确定性的变化中以防自己被丢下变得不幸这样一回事。
语言有时候表达的是我们希望的部分,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个自己;又或者我们通过大脑皮层的主观思维逻辑和语言回路来进行自我干预,以便给自己点缀一些自己本不具有的特质。
我还在狭义青春期的时候,有个男生跟我说,他追求自由。
我那个时候既不理解他,也不理解自由。
我当时被困在父母管教,小城市资源,和心智发展迟缓的陷阱里,每天非常焦虑和忧郁,能短暂地让我从这种难受中解放出来的一切,都会被我像救命稻草一样地抓住。譬如拼命抓住当时我所理解的爱情。
这个结果是非常不幸的,而且留下了一些后遗症。我昨天凌晨还梦见了7年前的情境,然后惊醒。
我当时并没有把自由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后来的境遇推着我走,最近这三年,我遇到了适合我的行业,而这个行业多少还有一些红利,我得到了很好的正向循环,而且2017年抓住了机会从员工的角色里解放出来,自己跟人合伙开了一个公司,开始明白自己挣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2017年9月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很犀利的姐姐,她从事性教育,信仰真相,可以帮助我解决一些我的青春期后遗症。
当我进入了这样一个变得更好的正向循环的时候,我开始勇敢积极地展望未来。
我希望自己经济自由,我希望对父母有很好的物质照料,我希望能拥有足够成就以便摆脱父母对我的结婚生子限制;我希望能变得性感美丽,摆脱外表带来的世界观局限;我希望能阅尽千帆,跳出性别给我带来的角色局限;我希望能跳出本国意识形态的影响,从最大的人性视角去看人类世界。
我希望能够自由。
看吧,竟然是自由。
我最爱的一句歌词是hotel california里的“we are just prisoners here of our own device." 它唱的是我的心声。
所有人忧虑的所有问题,在另一部分人那里可能都不存在。我们似乎被设定在自己参数里,并不具有自由意志,犹如《西部世界》里的人造人。
作为一个快乐驱动的人,缺点在于,如果这条争取自由之路过于艰苦,我极有可能停在路上;好处在于,每一次的打怪升级对我来说都是愉悦的,譬如挣钱路的委屈,譬如变美路的艰苦,我是为了每个小终点那里的更大奖赏而快乐。
这是第一篇作业,由于人生阅历和心智局限,可能有许多瑕疵和日后看来的不成熟,但我尽可能真实地记录了我此刻的想法。七年后再翻回来看这一篇,应该是很奇妙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