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 两栖人

【背景介绍】

        为了方便描述梦境,时代定位在史后(根据“史前”这个词创造的),已经没有现代、超现代都市了,地球上大片陆地都能称得上是海岸或者海底,海水到处都是,所谓的陆地及其所具有的植被、陆栖动物都被称作元世代的遗迹。这个世界中由人类祖先进化成了水陆两栖人,当然有部分人类在海平面飞升期有机会逃离到海拔更高的陆地上并生存繁衍,但受限于环境承载量,人口数量一直没有较大增长,相较于广袤海域里和海岸上生存的两栖人而言,人是脆弱的,渺小的。水陆两栖人与人类在外观上的差异不大,都有五官四肢,只是水陆两栖人具备从水中获取氧气的能力,并且长有蹼,适宜在水中活动。

        主角是女性两栖人,起名叫齐纳,我是追随齐纳的视角。

【梦境开始】

        在一席铺陈着米白色鹅卵石和白色砂砾的沙滩上,美丽的齐纳正弯下柳腰一条一条耐心拾拣海菜和蚌,约莫将提来的编织箩筐塞满了,她才不舍地离开沙滩,走向沙滩后方高地上的木屋。

        将箩筐里的东西七七八八地归置到储物间里,齐纳来到另一个房间,揭开地板上的木盖,醋溜一下子滑进了满是海水的地下室。地下室里长满了高大的海生植物,齐纳把它称为育儿带,育儿带里有五颗卵子,正是齐纳产下的。两栖人不再像哺乳动物一般怀胎产子,而是将弱小胚胎提前产下,放置到育儿带上自行孵化。育儿带无需日光,靠与它相生的灯鱼的光即可,灯鱼则食老化的育儿带。而存在寄生卵子的育儿带灯鱼是不会食用的。

        看了看孩子们的发育情况,貌似和昨天的模样没什么变化,齐纳有些失望地回到地上。其实,她还不知道卵子的父亲是谁,最近记忆混乱,很多人和事都记不清楚,模模糊糊。好在,她记着好朋友佳文今天要过来。

        佳文乘着涨潮的时候游上了齐纳所在的沙滩,吃了齐纳准备的简单的海菜料理,便要领着齐纳出门。佳文告诉齐纳,她的奶奶最近得了一份稀有美食,正喊了亲朋邻里来品尝呢。齐纳知道佳文的奶奶住在盘龙山(这山脊像盘龙),与这边几乎一时涨潮,时间不等人,便同佳文下了海,直游到佳文奶奶家门前。齐纳看着没过脚踝的海水,微皱着眉,拉着准备进屋的佳文说:“佳文,海水又涨了。没多久,奶奶就该搬家了。”

        佳文显得没心没肺,低头看了一眼脚下,嗯了一声,转眼便扯着嗓子喊奶奶奶奶,我带齐纳过来了。奶奶在屋里应着,她们一进来,便给俩人手里塞了一角热乎乎软软的食物,这食物就是玉米窝窝头。但在齐纳那个时代,这很稀有,因为陆地很少,所以玉米产量也少,倒是有海玉米,但那个磨成粉末也做不出这种软软有弹性的效果。齐纳和佳文开心地一点一点啃食窝窝头(舍不得一下子吃完),待两人吃完后没多久,屋里已经聚了不少人。齐纳帮佳文奶奶到屋外拿晒干的海菜,看到奶奶的邻人只站在他家屋前向这边望过来,齐纳向他招手,示意他过来,那个老大爷气哼哼地瞪着眼睛钻进自家了。齐纳觉得很怪异,就悄悄问佳文奶奶,佳文奶奶笑着说:“那是古大哥,这宝贝(指窝窝头)就是他送给我的,他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不过捕鱼的手艺确实不错嘞。”

        齐纳觉得奶奶的脑回路有点怪,就看向同样听到奶奶回答的佳文,佳文一副了然的模样。奶奶一出厨房,佳文便告诉齐纳古爷爷喜欢奶奶,所以送稀奇的东西给奶奶,可奶奶偏要让众人分了,古爷爷就不高兴。不过佳文说古爷爷捕鱼技术确实了得。

        第二天,齐纳就见识到古爷爷的捕鱼技术了。齐纳和佳文站在佳文奶奶家门前,向崖下(齐纳和佳文奶奶家一样都在悬崖峭壁上建的房子,涨潮时门前是沙滩,退潮后门前是断崖)望去。只见一条几十倍于渔船的鱼经过渔船下方,它是被古爷爷诱过来的,古爷爷将船划到浅滩上,那鱼也想上来,一冲动便搁浅了。古爷爷在搁浅的鱼头的鱼鳃里倒了一些汁液进去,那鱼便不动了。此时众人都下去将鱼肉一块块卸下来,这鱼便捕成了。齐纳问佳文为什么鱼会乖乖过来,佳文说这是老鱼,已经迟钝到感觉不到危机,它看到一辈子想吃却没吃到的食物,自然会穷追不舍。

        当下午涨潮的时候,佳文拉齐纳到门口,让她看脚下,齐纳发现这水的高度比昨日矮些,佳文说昨天水高就是因为那种大鱼的数量太多,将水排出的时候赶上涨潮的时候,才让水位一下高出许多。

        齐纳欣然点头,佳文奶奶看来不用搬家了。

        不日,佳文又来齐纳家,说要带齐纳看看繁都的景象。齐纳因无亲无故,兼着最近记忆不佳,着实没有多少去处玩耍。听到佳文描述的繁都境况,便欢欣地要立刻前去。繁都原来是中国古式建筑的模样,如今泡在海水里,俨然就和传说中的龙宫似的,自是有人加固重新装饰过了。佳文言说繁都人口众多,注重衣装,不能像我们这般随意披着海带。于是在繁都城门处的服装店置办了新衣裳,打扮停当,方才带她进城游玩。

        此时正赶上繁都集会,张灯结彩,各处都是好看的珍珠贝壳装点,还有各种新奇的海生宠物可以购买饲养。齐纳和佳文吃了一些小吃,口袋里的钱便告罄了。佳文说她有个朋友在这里,去找他玩吧。于是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宅里找到了正在开办party的朋友——今墨。

        今墨是个帅气的男人,感觉就像二十七八岁都市剧中帅气多金的霍建华一样。高大威猛的门卫打开大门,管家彬彬有礼地带着佳文和齐纳来到会客厅。今墨从大堂抽身来到会客厅,一进门便调侃佳文,佳文没理会他的调侃,拉了缩在一边发怔的齐纳介绍给他。齐纳从见到今墨的第一眼开始心上就闪过愤怒、厌恶的情绪,但她却想不起来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觉得没见过他。当他的眸光投射到她的脸颊上,她忽然感觉不到世界了,她只觉得像有不透气的膜包裹她,让她在越来越少的氧气环境中残喘挣扎,她想到了育儿带上的孩子们。

        “齐纳,你不舒服吗?”今墨柔声询问。佳文这才发现齐纳脸色苍白,于是扶着齐纳坐下,齐纳自知人前失礼,待心绪缓和,便主动与今墨搭话,今墨全然不在意前面的小插曲,热情地招待她们,并把齐纳介绍给自己的朋友们,齐纳着实享受到了宾至如归的殊荣。

        于是,齐纳就有了新的朋友。萦绕在齐纳心头的不适还会时时出现,齐纳后来向佳文透露过自己好像见过今墨,佳文一阵尬笑后说她肯定是迷上了今墨,想和今墨套近乎。齐纳不知佳文是否言中,但她对今墨的感觉确实与对他人不同。今墨向来关照她,渐渐地她习惯了,只要不去直面今墨的眼眸,不适感就很微弱。今墨向她表明心迹,她忍着不适感没有拒绝。

        但大婚那天,她却退缩了。急切地想要逃离,她哭着对今墨说,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不然梦魇会缠绕我一辈子。今墨说一切难题他都可以陪她一同度过。齐纳说我厌恶你,我也厌恶我自己,我有五子。说完她泣不成声,原本握她双肩欲拉她入怀的今墨突然停下了动作,只是更用力地钳制她,让她重复刚才的话。齐纳痛苦地说我有五子,我已为人母。今墨激动地差点尖叫,终于将齐纳揽入怀中,深深拥抱。

        齐纳抬头看着今墨充满喜悦的晶亮的双眸,又看着旁边穿戴一新不断说着吉祥话的佳文,还有大厅里那些尽情享受稀有美食的旧识新友,她的眼泪无声地顺着白皙的面颊淌下,唇角扬起,显示着新娘明艳动人的魅力和喜极而泣的幸福。佳文陪着齐纳去更衣,齐纳笑说让佳文帮她偷拿点美食垫垫肚子,而后却换上了海带装,悄悄地逃婚了。

【梦境结束】

【原梦情节】

        齐纳确实生的五子,而且是寄存在他处的。记忆混乱和部分失忆。

        所有人物都是梦境中存在的,故事主线是真实的,细节可能有我杜撰的部分。

        齐纳见到今墨有厌恶感,她最后和没和今墨在一起我不知道了,但是婚她确实逃了。

【背景设想】

        关于齐纳与今墨的纠葛,我的设想是齐纳的五子就是今墨的。齐纳失忆以前,的确见过今墨,今墨那时就喜欢她,但她却没在意过今墨。也许她当时有别的爱人。佳文收到今墨的好处,要知道今墨是金主,而且繁都的产业大多是他的,他能很轻易地弄到元世代遗迹的宝贝,这对佳文来说是极大的诱惑。于是佳文以参加朋友婚宴的理由拉了齐纳过来,让齐纳守在新房门外,说是依旧礼需在门前挡一挡新郎,讨了红包才允进门。新郎正是今墨,但新娘是谁齐纳并没见过,那次婚礼新娘一直蒙面。她来时婚礼早就开始,佳文只带她匆匆吃了一点,就把她安置到新房前候着。这新房里其实没人,今墨得知佳文安排妥当,便来到新房。此时门前的齐纳已经昏昏欲睡,倚靠在门扉上。于是今墨很容易地就与意识朦胧的齐纳洞房花烛了。这也是齐纳最怕看到今墨眼眸的缘故,她当时意识模糊,只有今墨的眼眸留在了她的记忆里。

        中间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只是齐纳后来又被今墨再一次的俘获,这次是真动心了,但她在看到婚礼现场时意识到了是今墨的权利和金钱促成了他们的婚事,而且她也终于恢复了缺失的记忆。

        随便梦梦就是一场大戏呀,利益真是冷冰冰的让人觉得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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