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

对于他,我一直不敢过于靠近。

有时候真是讨厌这样早熟的自己,这样优柔寡断又假面冷漠的自己。

实际上我也不清楚我们之间是不是存在故事,好像一句话就能诉说完,回过头似乎也都是空白格。但是抽丝剥茧的转过身看看,仿佛隐隐约约的存在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

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想要开口的时候大脑总会死机、不听使唤。只有这样的静静的、带着一些对他的思念慢慢的记录那些纷繁杂乱的情绪。

初识的模样已经有些模糊,只记得他很活泼,与我嬉笑。初一的小孩子带着稚嫩和野蛮,我对当时自己的评价是一无是处。没有偶像剧情节中的甜美与可爱,有的是粗暴与丑陋。算起来当时在那样的环境中,唯一值得肯定的是,成绩还算不赖,也称不上优秀。

乌黑的令人厌恶的卷曲而又胡乱翘起的头发,配上一张没有特色的脸,小小的眼睛上还像老太太搬戴着紫色金属框圆溜溜的眼镜,七年级的我身高还算可以,当时还比他高一些呢,虽然后来的我再没有竖着发育……

不知道我们的记忆是不是能够重合,只是这么多年来,两个人都活在各自的世界、各自的自以为是和猜想中。

七年级开学前两个月,我不怎么爱说话,安静且自闭。我现在回想起来甚至都是空白,唯独旁边的他可能因为调皮捣蛋会主动和我说话。当时知道他的妈妈是老师,还曾一度鄙夷他不好好学习呢。这中间的故事无非就是孩子之间抄抄写写,打打闹闹。

直到女孩子跟着舍友学着臭美,剪了个头发帘。那个晚自习,还停留在记忆深处。我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的是有那么一回事儿。那个晚自习他异常的活跃,发现新大陆般的好像有在偷偷看女孩,那个晚自习也是他挨打挺严重的一个晚上,因为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捉弄"我,于是就有了当时盛行的一扭二掐三拐弯的惨状。后来还天天给我抱怨哪哪儿又青了,还回家骗妈妈说是自己磕着的。他不知道的是,我心里是多么的开心和甜蜜,他就是这样一个可爱而又包容我的人。

从那个晚上之后,我们彼此的距离拉近的就像我们的座位位置一样。我喜欢这个朋友,很亲近,很安稳。整天嘻嘻哈哈,电视剧情节中的那些互传小纸条、抄作业、辅导习题、动手动脚……这些小故事发生在往后的每一天校园生活中,虽然主人公可能有些埋汰,不似想象中的令人赏心悦目……

又是一个晚自习,偷偷摸摸的传来小纸条,说是有话要告诉我,约我放学楼下见。我这样的机灵鬼,好像猜到怎么回事儿了。放学,如约而至。黑暗中也能看得出他的局促不安,紧张中带着霸气,就那么告白了。他喜欢我,他真的是喜欢我。人生中第一次异性袒露懵懂情愫,以前都是兄弟一样相处,如此这般,我反倒不知怎么处理。大脑神经立刻反弹,果断拒绝。当时拒绝,没有理由,因为当时那个孩子也是傻了。转身果断离去,他说他会等我,他不知道的是女孩子转身之后,走过的那几步短短的路是多么摇摆不定,因为心太乱了……

那个晚上辗转反侧,想了很多很多。早熟的女孩,感情白痴女孩,最终决定用沉默掩饰尴尬,不是想和他断绝关系,只是不知道如何处理罢了。拒绝的具体原因,是那个晚上胡思乱想的一团麻,可能是包括害怕男孩一时兴起、担忧自己太差劲、谈恋爱时机不对、体恤自己父母的不易而不能够惹事儿、年龄太小不懂什么是爱(我们都是)……

我以为不久后我们还会和之前一样恢复出厂设置,他的一时兴起也会因为我的沉默而自动跳过,可事实是我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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