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cus开始越来越不能忍受他的年轻学徒，但并不是因为Tomas笨得令人发指，相反，他觉得Tomas有点太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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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us从狭小的单人床上醒来，感到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在用酸痛的方式抱怨着室内的寒冷和潮湿。他看向壁炉，果然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了，只剩下一堆看起来同样潮湿并且寒冷的灰渣。多云的天气让房间里笼罩了一层灰色的光，

他把被子掀到一边，蹭到床边穿上靴子，系紧鞋带，意识到鞋子里同样又冷又湿，这不奇怪，昨晚他在追击恶魔的时候跑过了整条阴沟，幸运的是这两天芝加哥刚下过雨，淤泥的恶臭被雨水冲淡了一部分，不然靴子的味道绝对会让这个早晨变得更难忍受一些。

Tomas天生适合做神父，他爱人如子，观察敏锐，心思细腻，又懂得变通之道，如果不是选择做驱魔人，恐怕升到教区牧师长的职位也只是时间问题。但Tomas还是选择了这条更加黑暗而且吃力不讨好的路子，这让Marcus对他有所改观，Tomas显然并不像他乍一眼看上去的那么单纯，也许在内心深处，他有着和Marcus一样的东西。

有些人追求光明的方式是逃避黑暗，有些人追求光明的方式是走进黑暗，再点起火把。

Tomas隔着台灯向他微笑了一下，他今天穿了一件赭红色的毛衫，白色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