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路人甲曾说我无病呻吟
那次我竟为我的抑郁愤怒
是不是只有当一个人的裂缝展现在表面
铺垫了抑郁的前奏时
你才能真正感受到他的痛苦呢
必须让你目睹过的残疾才能有权利呻吟吗
如果不是悲惨的生平渲染了故事
你会真切的感受到写者的内心吗
呻吟是为了让自己听见
是 我很孤独 我说了出来我很孤独
至少自己还能诉说自己很孤独
这不就是承受了生命之重吗
也不是为了让特定的你看到
而是试图假想世界上总会有另一个人在某个偶然间看到了我的孤独 体会了我的孤独 原谅了我的孤独
即使那个人不会存在
也经由幻想再现了这个场景
我也从一个并不存在的人那里得到了安慰
我曾跟猫狗对视过
我曾跟黑树对视过
我曾跟山河和天空都对视过
他们都理解了我
可我总是在漂流
即使在同一个地方
我也觉得自己在漂流
我也渴望遇到等候的经历过全部我的灵魂
所以我创造了一个身后的我
创造了被世界监视的孤独的全世界
我看到了那个监控我的全世界
那个世界也看到了被监视的全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