鸫在嚎叫着,企图叫出一个更好的明天。
人们看着她,赞美她的歌喉,听腻了,就把她抛弃。
喜剧与悲剧,旧时的人们选择悲剧,今天的人们则选择喜剧;旧时的人们对自己的精神生活负责,今天的人们则为自己辩解。
悲剧是意义的载体和延伸,人们因此成为他们自己,深刻而又清醒;喜剧是虚无的真空,人们因此成为一吨炸药,火药味十足。
听很多人分析,现在的市场是喜剧的天地,这样的趋势会一直延续下去,通往那个忽明忽暗的未来,的确如此,遗憾如此。
读了很多书,看了很多过去的现在的文化作品,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喜剧占据了我们社会的绝大部分。尽管它们蹩脚,别扭,还有种因喜剧而喜剧的铜臭味道,可它背后有着千万的读者和追捧者,它就是胜利的。社会仍是这个社会,但它无情的调转了船头,打落了多少浪花,去迎合千万人的意见。
诗歌和远方,是何时被放在一起的,我是记不起来了。可我觉得心口一紧,诗是离我们越来越远了,不论是诗人还是读者,它都在抛弃我们,读者无法理解诗中的意味,诗人则面临着作品无人问津的困境。在很多地方看到优秀的诗歌,我点赞,打赏,贡献自己的阅读。它们的作者找到我,像遇到了知己,和我分享、交流。我是羞愧的,因为这是不属于我的荣幸;我是气愤的,因为这是读者的失职,也是我的失职。
更让人气愤的是,他们拿着诗歌当作自己的奢侈品,到处在人前炫耀,和那些成功学和鸡汤夹杂在一起,直到没人记得诗歌的时候,他们也随手将它们丢入垃圾桶。
散文、随笔、严肃小说亦是如此,这些内容的作者们挣扎于冷漠的读者之间,想要被关注,想要获得共鸣,但到头来还是被网络、被功利心踏在生硬的水泥地上,成为尘土。
作为一个写作者,理应沉着冷静,但每当我想到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总是无法控制自己强烈的情绪,上一刻我还是个孤独患者,此刻我便要化成战士,无畏地与敌人正面交锋。这或许是一种信仰,成为我力量的来源。
我不曾有信仰,如果硬要说的话,我重视文学和哲学,它们可以说是我的信仰了。
我在乌烟瘴气的沼泽里,
寻找自己的异类。
慢下来就会被沼泽无情的大口,
吞入,咀嚼,碾碎。
无形的重铅灌入耳朵,
烟,渗入眼,嘴,每一个毛孔。
身体充满力量,却又无比笨重。
为远方的日出而活,
颤抖,哭泣,留下的泪尽是铅色。
那颗高昂的头颅,
砸在地上,血肉模糊,
铅与血,铅与泪,是黑色的被
铺在身下。
鸫在嚎叫着,她明知没人能够理解,但她还是要呐喊,因为这也是醉人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