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丛林

今天我们将要和大家聊聊一本足够年轻的书,那便是青年作家笛安的处女作《姐姐的丛林》。没听过不要紧,因为这本书冷门到豆瓣上甚至都没有添加这本书的目录,它只是被收进

大家好,欢迎来到上官文露名著情商课,今天我们将要和大家聊聊一本足够年轻的书,那便是青年作家笛安的处女作《姐姐的丛林》。

没听过不要紧,因为这本书冷门到豆瓣上甚至都没有添加这本书的目录,它只是被收进2003年的《收获》杂志,如同一道开胃点心,自此开启了一位女性作家的写作旅程。我们今天不讲笛安成名的那几部书,如《西诀》《东霓》,如《妩媚航班》,而是去讲她在十九岁写下的疼痛青春故事,为什么?

其实绝大部分作家,一生往往也就书写一个母题,笛安也不例外,你能在她十九岁的笔触里,看到她以后无法舍弃、耿耿于怀的角色,如一个游离在道德之外风情万种的女人,如一个意图闯破青春期的少女等等。女性作家往往具有超乎常人的共情能力,如笛安,便着力写透女性始终无法抛却的情欲和那些足够感性问题,那些女人的嫉妒,那些女人之间的欣赏。

这本书时隔多年再看,字里行间遮不住的是那种略显过时和矫情的臆想,但它最宝贵的,恰恰就是那种无法被掩盖的真实感。一个十九岁的,不知道称之为女孩还是女人的年纪,即夹杂着对熟女的向往还有对同龄人的揣测,也不知道未来在何处,轻易被世界所击溃,又轻易被爱所拯救,一朝天堂,一夕地狱。这种真实感,经历过或者正在经历的女性,大概都心有戚戚。

如题所言,“姐姐的丛林”,扑面而来的感受,是隐蔽而润湿的,这本书里讲述了两对姐妹,姐姐北琪和妹妹安琪,她们的母亲以及母亲的妹妹绢姨,两对姐妹,妹妹都比姐姐要更为出色,无论是样貌还是天赋。她们生来就要被比较,生来就有一个高低,可人生的幸福和优势真的成正比吗?这也是我们今天想要和大家探讨的,那些在人群中总是被忽略的,那些在追求幸福道路上屡屡受挫的,那些被打上配角烙印的人,该如何与这个世界相处,如何将恶意化作春风,如何做自己人生的主角。

第一、心怀不平的人,该如何和这个不公的世界相处?

虽然是《姐姐的丛林》,但小说的主述者却是妹妹林安琪,在她九岁,姐姐十五岁的时候,绢姨被她们的母亲,也就是自己的亲姐姐领回了家。我想每个女孩在青春期的时候,心里都会有一个模糊的女人轮廓,或许干练、或许妩媚,那是她们对自己长大成人的设想,这种迫切的感觉,就像偷擦母亲的口红,又在所有人发现之前擦得一干二净那样。绢姨就是这样一个被女孩视为理想的女人,这样的人从天而降,似乎在告诉她们,人生不单单只有父母那种朝九晚五,生活不单单只有柴米油盐,还有那么多种形态和可能,原来人和人之间,有那么鲜明的沟壑与差别。

姐姐毫无疑问是个普通人,普通人不好吗?她就像你某一个小学同学、初中同学、高中同学,扎着马尾辫,戴着眼镜,没有早恋,安静内敛,成绩中游,面孔和成绩一样不起眼,但普通人的痛苦,也只有普通人自己知道。即便是努力了也达不到的成绩,即便是喜欢也没胆量说出口的心情,不断质疑自己的能力,被打上平庸烙印的未来,如果就这个样子一直过下去也就好了,可偏偏相生相伴的妹妹样貌出众,在绘画上颇有天赋,偏偏绢姨闯入了她的青春期,化身为某种渴求,搅乱了她的心。

一个有所落差的人该如何再和这个世界相处?世界给姐姐北琪出了一道难题。所以你看她对绢姨的事格外上心,那一个不甘的种子就播种在她的心里,这是她的梦,她想成为这样如绢姨这般的人,心想事成,恣意妄为。我们姑且称之为野心或者欲望。它是一种外力也是一种催化剂,作用到北琪的身上,最直接的效果便是她开始被动的接受爱情。

一直以来,北琪都是一个自卑、神经质的女孩,安琪描述她的姐姐,说她们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因北琪毫无道理的愤怒而遭殃,这句话的潜台词,便是北琪的痛苦从来都是不能用言语倾诉的,她的喜怒无常,她的不苟言笑,都是一层层的保护色,用以抵御那些有意无意的伤害,比如父母对妹妹的偏心。这样一个满身是刺的人,在有了绢姨这般崇拜的对象后,也有了自己对于幸福的想象,她总算稍稍自信了些,方才接受了妹妹同学对自己的追求。

你在北琪的笑脸里,其实看得到她的改变,她的棱角收了起来,内心的冰川渐渐融化,那一瞬间她也同样美丽。有人说,想要得到爱情,是平常人握着拳想要做主角的心情。北琪未必会不清楚这种追求的昙花一现,但那一刻她是真真切切被注视着、被关心着、被爱着,这种体验给她打开的是全新的世界。

第二、平凡的人就一定要妥协自己的人生吗?

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一个自卑、神经质的人,身上也缺少一种主动的能力,他们永远是被动的,被动的给予,被动的拒绝,被动的受伤,被动的幸福。而像安琪也好,绢姨也罢,这些自信的人,她们有的是一种跃跃欲试的能力,一种散发夺目光彩的狂热能量,因而安琪在发现谭裴喜欢自己后,三下五除二便敲定了两个人的情侣关系,绢姨则没有人能束缚她的选择,道德不可以,感情更不可以。而绢姨的姐姐,也就是北琪的妈妈,在目睹自己妹妹和自己老公之间的暧昧,也只是被动的当做无事发生过,是,她没有绝艳的样貌,没有自己独立的事业,没有自己可以仰仗的后路,甚至也没有天赋,那么她就一定要选择妥协自己的人生吗?

北琪想了想,她觉得这不对,她要选择自己的人生,把握住自己爱的人。这一回北琪学会了主动,她明白自己想做什么,因而她义无反顾地抱住了绢姨,她想要把自己的爱献给这位凋零的长辈,没有人知道姐姐对绢姨,究竟产生了一种怎样的感情。或许有仰慕,或许有想成为她的心情,或许有亲情的关切,或许还有些爱情,甚至是以上所有感情杂糅在一起,但这一刻的北琪,拥有的是令安琪惊诧的美丽。

普通、平凡、黯淡究竟是谁来定义的?是因为那一系列外在的条件吗?金钱、样貌、学历、家世?这些或许能给予你一些力量,让你知道自己有退路,有所仰仗,但更根本的,或许是源自你的内心,一个胆怯的、自卑的、被动的人永远没有光芒万丈的时刻。

第三、我们如何做自己人生的主角?

北琪以前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上高中后她的文化课很吃力,即便努力也难以取得高分,她想过走艺术,却缺少天分,在爱情上,她被利用,被戏耍,她普普通通的上学,普普通通的生活,一切都在她爱上绢姨的那刻戛然而止。这种爱,是一种更宽泛的意义,她无法成为像绢姨那样风情万种,心想事成的女人,但她仍旧有自己的温柔,有自己独特的能量,在某一个瞬间,即便是绢姨也要汲取她的能量,依靠她的臂膀,是爱让她蜕变为自己人生的主角,让她光芒万丈。

北琪知道自己现在要做什么,她要去一个远一点的,风景不错的地方,比如贵州,她还知道有些地方很穷,而那些小孩子需要老师,那么她就去做,这个世界宗需要各式各样的人存在。

而那些或许自卑,或许懵懂的孩子,也需要有一个人,用过来人的身份,用一颗强大的内心告诉他们,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普通,就像天上的星星,即便小而黯淡,也总有自己不熄灭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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