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没课 可以睡到天亮 正常的洗漱吃饭 再返回宿舍 再打开电脑
外面是施工的声音 然后就不再有别的声音
两个舍友在午睡 一个在玩游戏 我突兀地坐在这里 无目的性 无生动性
感觉没有声响 没有人影 没有阳光 没有事件 世界示我以明晃晃的空白
还是说这个分割劳作与休息的日子 是灰色时间
与世界的唯一相通是各自的轻蔑 我们互相都望不到对方
在这个发散的独立的时间里 首先呈现的是悲伤的可怜孤独感 让人羞愧的独自一人
可笑的是我只看过镜子里的世界 就以为是世界所有的样子
我才22岁 就想着怎么到老 以一种秘密的平静方式 不为人知的渺小姿态
或者 以一种不畏惧的破裂状态 不为人知的疼痛方式
我想到莫尔斯 这个局外人
我想到他头顶上难以忍受的烈日 冒着热气的沙滩大海
我想到他的牢房 想到他在牢房里窥望整个世界的荒謬
但我怎么也想不起自己的样子 想不起敲打文字的人
她在用什么样的无可预见性以何种叛离从空白处挣脱出来
再自顾自地行走 有人情味地行走
舍友醒了 该和她们继续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