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小雪

忽然就想写一下这个标题，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最近自己比较感慨的原因吧，因为我女儿啊，天天扭着我给她讲我小时候老家的故事，她总是十分好奇地期待着，盼望着，在她的眼里，她的妈妈就像是一个拥有着很多故事的妈妈，于是，有一天夜晚，我们一家仨都睡觉了，她又抱着我的头说：“妈妈，你就讲讲你小时候遇到的事情吧。”

而我刚好也是一个很有耐心的妈妈，我就对她说：“在我年幼的时候，妈妈从来感觉不到贫穷是什么滋味，那会我的童年相对来说，过得很要好，我有爱我的奶奶，也有亲爱的妈妈爸爸的各自陪伴，从此我就生活在一个无忧无虑的家庭里，有饭吃有衣穿的孩子，虽然我们家并不富有，不管怎样，在我们老家的那个年月里面，我和你小姨算是过得很要好的家庭。”

可我还是忘记不了，贫穷的滋味到底是什么，儿时，我家阳沟背后，有一户人家，由于我打小也贪玩，喜欢和他们家的孩子一起玩耍，毕竟我们年龄像似，她大我一岁左右，我们无话不谈，可她的家庭相对我们家来说，我要比她过得稍微好一点点，他们家的贫穷可以从房子来形容起。

我打小喜欢帮我妈妈打猪草，每次只要上山，我就会相约她一起出门，我是那种不怕脏不怕苦的人，见到他们家简陋的房子时，只会心里毛骨悚然的样子，调零的土堆房，房子不大，后墙是用透明的薄薄的麻布口袋来遮风挡雨的，坑坑洼洼的地下，灰尘满地都是，床沿上，凌乱的衣服，像似从垃圾堆堆里面捡来的一样，进屋处，一片恶臭味，扑鼻而来，自从那会我去过后，再也不想进他们的家门，黑暗的屋里，一丁点的生气都没有，只能看到淡薄透明的阳光照耀着房檐的坝子边边上，场坝边还有几棵像样的指甲花，在慢慢开放着。

屋里中间的火炉用石头堆砌而成，上面还有些许的黑炭笼罩着不是很像火炉的周围，屋里还能见到几只放养的鸡，懒洋洋地在地上悠闲自在地走来走去。厕所就是两根大柱子靠拢而已，勉强用脚站在上面就可以改手的那种，可是真的太臭了。

连几个好看的板凳桌椅都没有。还有到处一片狼藉的碗筷和七零八碎乱放的鞋子，真的你想要怎么乱，就可以看得见家里怎么乱，我看到后，心里觉得也不好受，可是也不敢说，那会也是年纪小，不懂事，谁叫我喜欢同他们家的孩子一起玩呢。

后来，我才渐渐得知，他们的家要有多贫穷就有多贫穷，我玩伴的父亲是一个不怎么顾家的男人，她的妈妈一直有喉病，平时也不愿意出门干活，可是他们家的奶奶倒是勤快，据说现在都还在人世，一生中生了三个儿女，女儿嫁给了一个远方的人，生了一个儿子，可是命不久矣，儿子生了后没有到一年，孩子的妈妈不小心掉水里淹死了，从此便由外婆在我们老家慢慢带大，他们家还有两个儿子，大的儿子身材高大，可一直到了40多岁，也不见结婚，整天浑浑噩噩地过着，庄稼也很少见上山去做，二儿子相对来说要好点，可还是穷啊，我儿时经常看到他们到处去挖山里的野菜吃，还经常去借邻居们的大米吃，可那样子的日子一直维持到不久后，也坐吃山空，啥都没有了，在农村，很多人的说法就是，富不丢书，穷不丢猪，可他们家不但一头猪都没有，连自己想要煮口饭吃的锅都没有啊，

据说，那还是一个春天，由于我们家有小猪仔，我玩伴的妈妈看到后，才在我们家抓了一个去喂养，也至于我就喜欢找他们家的孩子玩耍，一起上山割猪草。

山上的土地经常是贫瘠一片，偶尔看到种出来的玉米，也不见得有多好，总是看上去啊，就是没有别人家的好。

很多时候，我经常上山放牛，我也喜欢观察，为什么别人家的土地不管种什么都是好的，然而越是贫穷的人，越不懂得去收拾自己，去整理自己呢？

直到前久我给我娃讲到我小时候遇到的贫穷人家时，我也哑然失色了，据说我的那个玩伴很早就嫁了人，去了远方，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何处，去年听我爸说，他们的妈妈早就不在人世，爸爸也生了重病，如今瘫痪在床上，大伯和奶奶还在人世，只是我玩伴的弟弟据说后来长大后，找了一个好姑娘家，老岳父给了他一点钱，然后，我们政府出了扶贫的款，给他们家重修了新房子，现在活得扬眉吐气，自豪又有阳光了，听说比我们家都富裕了，至少有房子居住后，终于盼上了好日子，拘束还是红砖房呢，想想我的家至今也还没有修房呢。

这或许就是人生，一代更比一代强吧，贫穷可以带给你苦难，也会给你带去光辉，可不管怎样，人这一辈子啊，都要懂得珍惜，都要懂得如何去好好对待生活，即使生活没有了，也要懂得珍惜自己，照顾自己。

那天晚上，我女儿听我讲完后，就说：“妈妈，看来你的老家可真穷啊，我说对啊，是真的很穷，大山里的人，有富，有穷，可至今已经很少回家，也很少看到了，心里剩下的唯有回忆可以带给我久久的怀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