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底的时候,听听、看看姐妹俩跟我说,想去我老家踏青,品味海岛的风土人情。我说,那就清明小长假的时候去吧,刚好我们家二小姐和林妹妹可以一道回去。也真赶巧了,斯玛特、秋执和虎子也想去舟山故地重游,我说,那就一起去吧。
于是,我们一行八人,两辆车,在清明前的一天下午,驶向了我的快乐老家。我开车带着听听姐妹以及林妹妹,二姐则和斯玛特他们坐一辆车。其实,我对二姐坐他们那辆车有点不放心,天晓得那些家伙会对二姐说我的生命囧事呢!
而林妹妹第一次和听听、看看同车而行,对双胞胎也是格外好奇。因为看看对我比较热情,还帮驾车的我揉肩,于是林妹妹一度认为看看是我的女朋友。我也不响,由她想去吧。
摆渡到我家岛上的时候,尽管听听姐妹或许是长途晕车、晕船,脸色不是很好,但是对于清新的海风,拍岸的海涛,还是十分欣喜雀跃。
老爸在码头迎接我们,二姐和林妹妹欢快的迎了上去,我向老人家一一介绍来宾。老爸对听听两姐妹十分满意,大概是二姐跟他说了些什么吧。
晚上大家在我家里吃了满满的一桌海鲜,酒足饭饱,意犹未尽,在海港上发了一通感慨。但见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不知道在江南的朋友们,你们好吗?他们几位在纷纷拿起手机、相机留下海港的夜色图。
我们一行住在亲戚开的港龙大酒店里,清一色的海景房。二姐睡到家里的闺房去了,帮老爸搞搞卫生、和老妈叙叙,林妹妹就回家住了,并且约好明天中午到她家里用餐。
第二天上午,我带着大家沿着环岛公路转悠。在我出生的地方,一片群山环碧海,我让林妹妹带着大家沿着海边的栈道散步游玩。自己则和老爸、二姐等到山上扫墓。在扫墓的过程中,老爸跟我讲了他也未曾谋面的我爷爷的兄长的故事。大爷爷他其实是一个游击队长(民间武装),英雄果敢,胆色过人,使两支快枪,无人能近身。但是在他新婚的晚上,因为没有请地方上的海盗吃饭,惨遭灭门。亏得他水性好,泅渡到大陈岛附近,但终究因为体力不足不幸罹难。
由于遗体没有找到,因此,后来就给他修了一个衣冠冢。因为大爷爷的年纪比爷爷还大,所以父亲率领我们先祭拜大爷爷,让我这个家族唯一的孙子焚香祭拜。我望着大爷爷的衣冠冢,想起他老人家是何等的英雄了得,作为晚辈,我们岂能窝囊地苟活?!大丈夫,当如是!
我不知道大爷爷在天之灵会怎么看待我这个小辈,会不会生出“生子当生孙仲谋”的念头来。
扫墓完后,我和二姐他们也往山下走,抄近路和大家在栈道会和了。碧海青天,景色宜人,本应该是欢声笑语的一群年轻人,怎么竟然有些沉闷,斯玛特故意在搞活气氛,却也不见得有人领情。我不清楚情况,使个眼色给二小姐,她便混到女人堆里,我则借故和斯玛特抽烟,走到队伍后头。
斯玛特苦着脸点燃一根花利群,跟我说,老沈啊,你不知道吗,虎子以前是追过看看的,双方都颇有好感。现在呢,虎子跟别人结婚了,你说现在走在一起,会不会有变扭啊?
我吐了口烟,说,那倒是啊,的确是我考虑问题不周。
他摆摆手对我说,哪里哪里,你这个不周算什么呀,更为让人崩溃的是虎子竟然和你的林妹妹眉来眼去的,暧昧得很,你说这让看看听听姐妹两个怎么受得了呢?你长得帅就可以这样胡来吗?我们是骚客,但绝非骚货呀!风流人物是第一等人物,决不能做下流之事,你说对吧。
我往前瞟一眼,说,不一定吧。但是,眼见为实,老夏给我买的墨镜真的就掉了下来了。原来二姐和听听姐妹走在一起,这是第一梯队,秋执现在缓缓踱行自拍着,自成一队,虎子和林妹妹眉飞色舞地聊得起劲,但是和秋执保持着距离。
我叹了一口气说,难道虎子和虎妞的婚姻有难言之隐吗?正疑惑着,我和斯玛特的手机中传来秋执先生发来的照片,原来秋执利用“自拍”的造型,偷拍了几张虎子和林妹妹聊天的照片。秋执先生的华为P10真是拍照神器啊,虎子嘴角那一抹弯弯都拍得清清楚楚,更何况他满眼春色,而林妹妹的笑颜如花,则让我气不打一处来,真是很傻很天真!
我跟斯玛特做了一下分工,他去拉着虎子、秋执拍照,我则用老家话喊林妹妹和老爸一起拉拉家常。
到吃饭的时候,我们来到了林妹妹家里。远方的舅舅和舅妈张罗了一桌菜,大家按序入座,自然虎子和林妹妹辈分最小,坐在下首。结果,这两人还真是天雷勾地火似的,热乎得很,斯玛特故意咳嗽提醒虎子注意,你作为一个曾经追求过桌上一位女生未成、且已结婚的男同胞,不能猥琐得不顾忌场合。
但是,你永远唤醒不了一个装睡的人,你也无法“咳”醒一个正在热恋中的人。舅妈看着斯玛特咳得如此厉害,赶紧端一杯热水过来,斯玛特感激地止咳了。秋执先生则自说自话地点了一支烟,对斯玛特说,你这又何必呢?
或许,他们是一见钟情吧!老爸还和林妹妹的爸爸一起用老家话说虎子和林妹妹挺般配的呢,而舅舅则轻轻地说,不行的,你看这男生的桃花眼,女儿交给她会吃苦的。
听听和看看则一脸沉闷地吃着菜,二姐就有一搭没一搭地找些话陪她们俩说。本来是很好的一次旅行,我想,恐怕要不欢而散了。真是苦恼哦!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虎子啊虎子,情关难过啊。
下午,大家分头行动。二姐驾车带着听听看看姐妹去海岛的主峰摩星山拜佛、观海。而斯玛特则带着秋执、虎子和我老爸去打麻将。我嘛,则硬攥着林妹妹去我们共同的母校,看看学校的模样,当然,看官都明白的,我要探探她真实的想法。
在母校的校园里,林妹妹给我介绍着学校的点滴变化,毕竟她住得近,每年回来都可以来看看。但是我却是许久不来了。想当初,我的名字也常常是学校的光荣榜上出现的。当然,在初中的时候,我也一度是问题少年呢,学校也下了很大的功夫帮教我的。但是,英雄莫问出处,这并不影响你后来的上进。
所以,我是一直宽容地对待那些成绩不好的大学毕业生的。毕竟工作后,你的人生才真正的开始,你完全可以从头做人,让人刮目相看的,实现自己的梦想。
不过,当我跟林妹妹讲完虎子的情况之后,她却微微一笑,欧巴,你相信真爱吗?我头皮一麻,知道,完蛋了,我的话,她可是听不进去的了。作为一个90后,她们对于爱情、人生都有自己的想法,我怎么能说服她呢?
各人各命,由他去吧。
在教学楼里徜徉,我跟她讲了高中时期我的风花雪月,那些像风像雨又像雾的日子里,那种朦胧的好感,以及自己曾经暗恋过的女生和那位向我表白的女生。说着说着,我的嘴里竟然露出了微笑。我想,尽管没有得到真实的爱情,但是,岁月也给了我美好的回忆。如此,足矣!
在返程的路上,走到校门口,我竟然遇到了白发苍苍的政治李老师,李老师的气度更加好了,脸色依然红润。但李老师不知道林妹妹是我的谁,因为我们一路上都用普通话在交流,她笑着对我说,夫人不错嘛!我正要分辩,哪知道林妹妹抢先一句道,谢谢李老师,您的气质也很好呢!
我朝她瞪了一眼,哪知她竟然做小鸟依人状,请李老师给我们在校门口合影留念。李老师颤颤巍巍地拿起我的手机,给我们拍了一个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