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穗儿奶奶回老家啦,于是煮饭做菜,照顾穗儿,兼顾工作,就这样劈头盖脸全落我身上。
还没结婚的那会,我和他经常在外面吃,几乎很少做饭。多年前自己曾尝试着做过一个菜,西红柿炒肉丁。湖南老家那边爱吃粉,妈妈经常用西红柿炒肉丁做臊子用,酸香味美。我按照记忆中的样子,做出来,发现要多难吃有多难吃。
现在想来,西红柿切得太大块,油没烧热就放下了,一股生油味。西红柿炒的时间太短,酸鲜味还没逼出来,就被噼里啪啦的油炸声吓得赶紧倒肉进入。生肉不知道用生粉和酱油腌过,腥味与没炒好的西红柿混合在一起,那个味道可想而知。
那时候,我从没做过饭,我认为我是不会做饭的,我也不想把时间和精力花在搞清楚一道菜是怎么做出来。
应该说,在那个时间里,我一点都不接受自己做饭的样子和“身份”。我觉得我的手是要敲击键盘的,我的精力要用来努力工作的,哪怕是是空余时间,看书,看电影,逛街,哪样都该是花样年华里该做的。那些油烟和锅碗瓢盆,那些油盐酱醋和刀叉案板,不懂,也懒得懂。
把穗穗奶奶送上火车的那天晚上,颇有点惆怅,想着明天一天该给她做什么吃好啊。可人就是那么奇怪的生物,当失去依赖后,瞬间就学会了应对生活的能力。
在这个时间里,我要为我爱的小人儿负责。在这个时间里,我即使想,但也做不了任何其他事。
与其心不在焉,不如在这方寸之地,用心对待每一个食材。自然而然,什么菜该怎么切,该烹饪多长时间,该配什么佐料,该何时起锅,统统自然会啦。山珍海味咱做不了,家常小菜还是游刃有余。
练瑜伽时,放下一切挂碍,关注当下,做你当下所理解的瑜伽,因自然而得自在。
喝茶时,想着我再也喝不到同样一杯茶啦,便会静下心来对待这杯茶,得片刻虚空寂静。
卓文君为司马相如,甘愿“自此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做羹汤”,洗尽铅华,系上围裙,素手弄羹汤,仍不失半点才气。
在什么样的时间,做什么样的事,心里容下了自己,便欢欢喜喜容下眼前的生活。
————————————————————————————————————
爱茶,所以连菜也不忘加上茶,一道茶香炸虾,“犒赏”幼儿园归来的穗儿。
1:新鲜的虾和铁观音干茶
2:沸水冲泡铁观音,氤氲茶叶
3:用剪刀把虾背上的“虾线”(黑黑的)取出来
4:浸泡一会的茶叶舒展,茶香清澈而高扬,茶汤倒入虾中,腌一会
5:泡开的叶底,保留起来,炒虾用
6:先放虾,再放茶叶,爆炒,直到茶叶变得焦脆干香,虾皮泛红
7:鲜香、茶香、焦香四溢,哈哈,茶香炸虾便出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