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了一遍又一遍,刷完正面刷背面,从上往下刷,再从下往上刷,滚着火腿肠刷。
总之,所有能刷的方式,我都用遍了。
我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想让火腿肠沾上更多的味道。
这种想法的产生,源于杨剑手上的那根红通通的火腿肠。
相比起杨剑的那根,我已经算好的了。
杨剑是直接把火腿肠丢在辣椒面上,滚呀滚,戳呀戳,磨呀磨,这么做的目的,不仅仅是沾的多,更主要是沾的牢靠。
经过这样静心提炼过的火腿肠,那一定是辣味十足。
这一点,从杨剑的表情中就可看得清清楚楚。
正是受到了这样的启发,才会出现文章开头的那个连贯动作。
可我却忽略了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就是自己究竟能不能吃辣,能吃多少辣?
第二个问题就是这个辣椒究竟辣不辣?
两个问题交织在一起,还是想说明,是自己天真了,有点忘乎所以,飘飘然了。
当然,后悔药是没有的,我盯着眼前这根诱人的红香肠,吞着清口水,却又不敢上口去咬。
杨剑已经吃了一半了,满嘴通红,辣的呼儿嗨呦,嘴巴吸溜吸溜出着气。
且不说杨剑,翔子和蛮勇的炸土豆,也是洒满了辣椒面。
厚厚一层辣椒面,早已将金黄的土豆遮盖。
胖女人歪着嘴巴,无奈地看着他俩。
没办法,这俩个小家伙,差不多用掉了胖胖女人一半的辣椒面。
敢情他们不是吃炸土豆,而是吃辣椒面。
我从胖女人的表情中看出了彻彻底底的嫌弃和鄙夷。
“这么多辣椒,你们俩咋吃?”涂涂端着一碗金黄的炸土豆,站在一旁说。
“不虚,虚的是小狗。”翔子拿起木签子,扎进辣椒面。
木签子扎中一块略大的土豆块,将其从辣椒面堆里拖了出来。
“我的妈呀,这是吃土豆吗?纯粹是吃辣椒面。”我惊讶地说。
胖女人斜着眼睛看着翔子,仿佛在说,叫你们倒老子那么多辣椒面,辣死你们这些龟儿子。
翔子满眼放光,舌头不断舔舐着两片厚嘴唇,嘴巴吧唧吧唧响着。
我知道,他的口腔里也一定分泌了满满的清口水。
翔子张大嘴巴,将炸土豆整个放进嘴里。
准确的来说是将整块辣椒面放进了嘴里。
高温的炸土豆在翔子口腔里继续散发着热量,与此同时,辣椒也在散发着能量。
翔子的两个脸蛋夸张得蠕动着,嘴巴时而张开,时而闭合,时而露出乱七八糟的牙齿,牙齿上全是辣椒面。
为了减少热度和辣度对自己口腔的刺激,翔子飞快嚼碎土豆,咽了下去。
刚吃完,翔子张着血盆大口,吐出犹如饮过鲜血的鲜红舌头,一边喊着好辣,一边满世界找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