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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山

来源：https://www.freethink.fun

这是我的一篇课后作业，老师要求用「水库隐喻」的方法写一篇文章。有些方法和我平常写字时相似，如果不感兴趣，可以直接跳过提纲、修改部分，直接看定稿。

题  目

《我家乡的小河》

《乡村小河》

《家乡的小河》

《故乡的小河》

《乡村的小河》

……

注：开始我想的题目是《我家乡的小河》，后来在修改过程中，想了好些，最后决定用《乡村的小河》。

提  纲：

我童年的时光，有过一段回乡之旅。

那段时光美好，也不美好。美好是家乡有许多好玩的地方，尤其是小河，不美好是母亲要去爸爸那里，把我丢在农村。

当时幺叔还年轻，为了我高兴，吆喝了一群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陪我玩儿。

那时候，没有手机电视，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只有去捉青蛙。

后来腻歪了，就跑到河里捞鱼。

河水很清，我们在浅滩结网，用簸箕。如果水大，下雨涨水，用竹席。

怎么捞鱼、有哪些经历，错过哪些好玩的事等等。

现在不好玩儿了，水变脏，太多垃圾。我的童年结束了。

注：提纲列于上周日下午两点左右，我一般会在散步时列提纲。如果腹稿够详实，有时候会省略这个步骤，直接写初稿。

初  稿：

我忽然想聊聊童年。相比之于现在的小孩子，我的童年颇为快乐，这快乐来源于河流，来源于那喝水发出悠悠地叮咚声。在这个夜里，我如同堕入无边梦境，站在家乡那条小河中。

记忆是美好的，那些童年里欢快的声音，如同夏日的阳光，闪着明媚的阳光，异常光彩，漂亮。在我小时候的记忆力，童年对我来说，有两个含义：一个是贫穷、落后。第二个是：快乐。

我感受到快乐正是夏天，那时我正读初中，母亲要去远方看我父亲，便将我留在幺叔家。这是她擅自做出的决定。那也是我独自要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呆两个月的时间。

幺叔在我印象里，是个孩子王，活泼、开朗、好动。为不使我难过，找了许多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陪我玩儿。他们将我带到路边的一条小河里，那河水清亮如同薄纱，夹在公路与田野间，流向远方。

夏天的河是好的，我有了那条河不再孤单，但河里的鱼、泥鳅、螃蟹……遭了秧。我和小伙伴们，早上起来，吃过早饭便跑到河里，原本发出溪水般悦耳声音的流水，在我们的欢笑声中，碎成一片，欢乐颂不成曲调。

小时候不知道什么是恐惧，我们在河里，拿着簸箕，一起一落，在河边捞鱼，我现在还记得踩着靠岸的河水，溅起的浪花，提起簸箕后，鱼儿欢快地摆动。大多数的鱼很小，类似于鲫鱼，偶尔也有泥鳅、黄鳝、螃蟹等惊喜之物，也会有认不出来的水中植物，或许是哪种带翅膀的动物。

我们可以在小河里玩儿一整天，从早到晚，傍晚余晖落下，偶有薄薄的雾飘在河边，蚊虫顺势飞舞，这会儿就热闹了。洋咪咪（蜻蜓）会在河上面飞来飞去，忽高忽低，像是在空中织着五彩斑斓的布。那些蚊虫在它们的夹击下，溃不成军。也会有燕子从高处飞来，快如利剑，迅猛地穿透它们的防线，将洋咪咪吃进肚里。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当然，它们未曾想到的是，在麻雀背后，还有一群捕虫小能手。我们常常在这时，会用篾条在竹竿上围个圈，将房檐上四周的蜘蛛网结成网，制成工具，跑过去将一个个“洋咪咪”困在网里。

夜幕降临后的小河，安静下来，恢复它叮铃铃的声音。我们这些小孩子闹腾过后，孩子王——幺叔登场了。夏天的田野，会有蟋蟀“吱吱”的叫声，还有成片的“呱呱”青蛙叫。幺叔带着我们，来到田间地头，沿着田埂捉青蛙。捉青蛙是有诀窍的，幺叔说，看见后，用电筒直接照着它的眼睛，它会一动不动。我们一群人，一个打电筒，一个捉，忙至半夜。桶里蹦蹦蹦地跳个不停。

这时就该娘登场，我们也得到了一锅青蛙汤，现在想想，那真是童年中，最愉快的时光。

可惜现在，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注：

初稿写作时间是周日约23:30~1点（这基本上是我固定的写字时间），写好后我会看一遍，然后心里默默地说：好烂，烂到爆。看完后上床睡觉。

文章中提到诸如捉青蛙、网“洋咪咪”等内容，我在修改过程中砍掉了。一是内容太多，太杂，不够紧凑。二是觉得可以单独拿出来写成一篇。

修改一

想写家乡的小河，是很早之前拟好的题目，出于惫懒，也不知从何下笔。现在有时间，又不知该写些什么，只得草拟几句，作为开头。

在我童年，大约是读三、四年级时期的某个暑假，母亲要出趟远门，将我留在乡下幺爸家。我幺爸是乡下的行脚医生，家里来往诸多病人。早些年回乡，会在他家呆上一阵子，偶尔也歇过，对于那些来来往往的病人，也见怪不怪。

幺爸是那种孩子般的性格，活泼、好动，在我眼里，他就是那比我稍大的孩子。他和那条小河，是我童年中最快乐的回忆。

我到现在还记得童年里那些欢快的笑声，如同那个暑假和煦的微风，明媚的阳光，异常光亮。

在漫长的暑假里，幺爸怕我孤单，给我找了一群玩伴，所谓玩伴，无非是以前见过，但又不熟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在他们的带领下，我们常到路边那清亮如薄纱，夹在公路与田野间，流向远方的小河中玩耍。

夏日的河是好的。水在光的阳光照射下，沿着高低不平的河道向低处流去，在悦耳的“叮咚”声中，发出闪闪的光。这种清脆的“叮咚”声，很快在我们的呼喊声中破碎。我们一群孩子，拿着簸箕，穿着凉鞋，像受惊后跳水的群鸭，扑通通踩进水中，泥沙在脚的搅拌中，冒出水面，浮浮沉沉，荡漾开去。

小河里什么都有，泥鳅、黄鳝、螃蟹……这些我们叫得出名字的，还有些叫不出名字，长得奇奇怪怪的虫子，想必是某种要飞上天空，潜伏在水里羽化的昆虫。当然，在河里的生物钟，我们最喜欢捞鱼。

我们捞鱼用的是簸箕，那种用竹篾交叉编织，U型，有豁口的农具，以前农村家家都有，现在是否还有，我已不知。

捞鱼时，我们弯着腰，悄悄地在水里走进小河的岸边，鱼儿一般是躲在河岸水草繁密的地方。我们起脚，一伸一缩，不断地搅混水，等到三五上下，将簸箕捧出水面。会有小鱼离开水之后，浮出水面。

小河最好玩儿的地方，当属傍晚，这时候会有淡淡的水雾从水里，植物中升起，蚊虫会结成团地飞在空中。洋咪咪（蜻蜓）也会从远处的稻田里飞来，如同一架架战斗机，穿梭在天空，破坏着蚊虫抱团的阵型。

他们上演着战争，只可惜，我们都回不去了。

注：第一次修改是周一约23:30~1：00，这次是定调子，也就是文章的感觉，会想写成杂文、随笔、散文，还是其他什么文体。这个过程基本上会全部推翻，重写一遍。

修改二

乡村的小河

我的童年里，与母亲有过一段长长的离别。她走后，将我留在乡村幺爸家。我就是那里，看见乡村的小河。

想写乡村的小河，已是很久之前的事。我的童年，有段时间在乡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那年母亲要出远门，不便带我，便将我留在乡里幺爸家。

每当我不开心的时候，都会想起乡村的小河。在我的童年，

一直想写乡村的小河，

我的童年发生过许多有趣的事，现在能让我觉得有趣的，应该是乡村的那条小河。

幺爸是村里的医生，家里病人常常来往。早些年我随母亲回乡，曾在他家小住，已对那弥漫的乙醇味儿见怪不怪。幺爸是那种活泼、好动、爱热闹的性格，每次见我，会隔老远地呼喊我。下时候他喜欢叫我“干儿子”，长大后，改了口，叫我“大儿子”。

小时候的我生性怕生，那次又是第一次离开母亲，独自在他家住，不习惯。住过几日，实在忍受不了，有次夜里，偷摸着，趁幺爸睡着跑回家。他醒来后，发现我不在，急得和幺娘找了一晚上。打那以后，他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帮孩子，大大小小，高高瘦瘦，白天陪着我玩儿，夜里大被同眠。玩儿熟后我才知道，这些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是幺娘亲家的孩子。

到现在我还记得，白天我们去爬山，掘地瓜，到田间捉青蛙，在青草地网“洋咪咪”（蜻蜓）夜晚听着蟋蟀声与蚊子的嗡嗡声入睡……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我们，和现在的熊孩子没什么区别。

玩儿得久后，我们开始颇为厌烦，有天实在找不到可玩儿的，就有人提议说，去小河里捞鱼。大家一听，兴趣盎然，从草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草泥，回家拿“家伙”。

小河叫什么名字，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它在幺叔家对面，隔着一条公路，有阳光的时候，站在高处，会发出亮闪闪的光，似条光带。它沿着公路，在拐弯处消失不见。

捞鱼的“家伙”是那种用竹篾交叉编织，U型，有豁口的簸箕，在家拿好后，一行人来到小河。夏天的小河边吹着凉凉的风，我们站在河边湿湿的青草地，河水在高低不平的浅滩处，敲着欢乐的乐曲，对我们将要破坏它那平稳的节奏声，丝毫没有擦觉。

这是我第一次下河，一只脚伸进水里，凉悠悠，水在脚边流动，轻柔地滑过。脚踩到底，原本清凉的水，渐渐浑浊起来。其他小伙伴们，扑通扑通地，像炮弹般冲进水里，那片原本清凉的水，夹杂着泥沙，浮浮沉沉，荡漾开去。

欢喜过后，我们开始捞鱼，村里的哥哥弟弟们有经验，弯着腰，将簸箕放入水中，悄悄地走进小河岸边，向青春茂盛处走去。只见他们使劲儿踩着水草，搅动着那一方河水，等到三五上下，将簸箕捧出水面。这时会看见小鱼离开水面后，在簸箕上蹦蹦跳跳。偶尔还有泥鳅、黄鳝、螃蟹……这些我们叫得出名字的，还有些叫不出名字，长得奇奇怪怪的虫子，想必是某种要飞上天空，潜伏在水里羽化的昆虫。

注：第二次精修，时间是周二约23:30~1：00。为了怎么开头，崩溃了，到最后改不下去，直接躺床上睡觉，结果在床上再看，把第一段改了出来……

定  稿

题目《乡村的小河》

在我的童年里，和母亲有过一段长长的分别。她走后，我住在幺爸家。也就在那时，我喜欢上了乡村的小河。

幺爸是村里的医生，家里常有病人来往。早些年我随母亲回乡，偶尔会在他家小住，久而久之，对那飘散在房间各处的乙醇味儿习以为常。

幺爸性格很好，活泼、好动、爱热闹，像个大孩子。他每次见我回乡，会站在山头，隔老远喊我。记得小时候他喜欢叫我「干儿子」，一边叫，一边抱着我摇。现在我长大了，他改了口，叫我「大儿子」，也不再抱我，估计是我太高太重，抱不动了。

小时候的我怕生，离开母亲，独自住在他家，很不习惯。住过几日，忍受不了，等到夜里，我偷摸着，趁幺爸睡着跑回家。他半夜醒来，发现我不在，急得他拉着幺娘找了我一晚上。打那以后，他长了心眼，夜不能眠。

就这么过了几日，不知他从哪儿找来一帮孩子，说是让他们陪我玩儿。起初，我与他们很生疏。好在孩儿心性，没多久就混成一片。玩儿熟后我才知道，这些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全是幺娘亲家的孩子，我管他们的父亲、母亲叫「舅舅」、「舅妈」。

孩子的世界很大，没什么时间概念，乡下地方宽，幺爸不怎么管我。我和小伙伴们到处疯玩儿，白天去爬山，掘「地瓜」（土里红色的小果子），到田间捉青蛙，逮蚂蚱……夜里听着蟋蟀「唧唧」的叫声和蚊子「嗡嗡」声入睡。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应该和现在的「熊孩子」没什么区别。

我们花一个月的时间，把高山、田野跑遍后，开始无聊起来。有天实在找不到可玩儿的，就躺在青草地上晒太阳，阳光照着身子暖烘烘，很是舒服。躺着躺着，忽然有人提议，要去小河捞鱼。大家一听，来了兴致，一个个从草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草泥，回家拿「家伙」。

小河叫什么名字，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只知道它在幺叔家对面，河左边是条公路，汽车、行人常来往。右边是宽广的绿油油的稻田。阳光好的时候，站在高处看，河水发出亮闪闪的光，向着远方流去，消失不见。

捞鱼的「家伙」名叫簸箕，是用竹篾交叉编织，U型，有豁口的农具，农村每家每户都有。我们拿好「家伙」，提上水桶，一行人跳着、蹦着来到小河边。

夏天的小河边吹着凉凉的风，我们站在河边湿湿的青草地上，河水敲着石头，奏着轻快的乐曲，它自娱自乐，对我们这群要来捣蛋的人，没有丝毫察觉。

这是我第一次下河。一只脚伸进水里，感觉凉悠悠的，水在腿边轻柔地滑过，很是舒服。脚踩到底，泥沙托不住我的体重，直往外冒「烟」。其他小伙伴们此时扑通扑通地，像炮弹般踩进河里，那片原本清亮的水，在我们的嬉笑打闹中，逐渐浑浊，向着四周荡漾开去。

欢喜过后，我们开始捞鱼。起初我不会，站在河里，静静地看着他们捞鱼。只见他们弯着腰，缓缓地将簸箕放入水中，悄悄地向河边水草密集处走去，生怕惊动了些什么。走近后，原本缓慢的身子，开始有节奏般地搅动河水，三五上下后，猛地将簸箕捧出水面，水「哗啦啦」地从簸箕的缝隙往下流，原本空无一物的簸箕，莫名地冒出鱼儿在上面打挺。有时候运气好，我们还能捞到泥鳅、黄鳝、螃蟹……这些我们叫得出名字的，还有些叫不出名字，长得奇奇怪怪的虫子，想必是某种要飞上天空，潜伏在水里等待羽化的昆虫。

除了在河里捞鱼，我们还喜欢到小河边看「空战」。傍晚的小河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反出金黄的光，河边的草会结成露珠，有水汽向上升腾。此时，会有许多细小的飞虫，不知从哪儿飞来，它们在空中聚成团。稻田深处，停留了一天的蜻蜓，也在这时起飞，它们穿梭在小河上空，如同一架架战斗机，不断打乱虫子们的阵型，直到天空染上墨色，它们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

这时的我们，会在各自家长的吆喝声中回家。幺爸那震天响的吼声，伴着小河「叮铃」般的声音，在整个村子上空回荡……

（完）

注：第三次修改，定稿。时间是周三17:00~17:30、20:00~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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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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