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睡眠充足的午后,西西弗书店的暖光射灯从背后打出你身形的阴影。我沉浸在余华《兄弟》里李光头的“性启蒙”的有趣情节里,恍惚地抬起头看向身旁,你一只手撑着头睡着了,摊开的《人生海海》被不知名的风吹得混乱,坐你旁边的小朋友可能也被你这股睡意感染,竟也下巴顶在手臂上睡着了,我轻笑了一声把你和他都吵醒了,陪看书的我更沉浸的状态让我的嘴角忍不住得意的上扬,你不理会,称自己没睡着,不过你还是夸我眯眼前我们都在第40页,转眼我就在第60页了,“你看的挺快的嘛”,我把这句话当作表扬。
我如此珍惜这些时刻,那种有所依赖、可以依靠的感觉清晰异常。你是艰难征程中的第一面旗帜,黑暗中伸来的第一只手,在有限生命的尽头,我永远会记得初遇你那天阳光明媚,我在用钝感力维持自己的镇定和乐观,就像我一直擅长的那样,那时我跌到谷底、身上还有重重的壳压着看不到光亮时,你带着光明来了,从此我不再惧怕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