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安静极了。
镜头从外到里缓缓移动着。
门口一号桌的女孩们像是在讨论什么剧的男主角有多帅,哪部小说又更新了多少,反正就是她们认为很美好的事情。
二号桌的大男孩们无疑不是在聊游戏就是在聊NBA,哪款游戏又新上市了啊,哪个球队又赢得比赛了啊,反正就是他们觉得很有意思的事。
三号桌的是对情侣,互相喂个食还要拍几张照,双方又互讲一大堆的情话,简直甜蜜都要溢到隔壁四号桌去了。
四号桌的气氛并是想象中的那么尴尬,关于刚才故意说出的那句话,是不同于以上三种的美好,有趣与甜蜜,甚至比那些还要更深刻一点。
至少张真源是这样认为的。
陈泗旭面前油锅里的油不合时宜的散开了,扰乱了他的心绪。起初他沉默的抿抿唇,眼睛也不知道看哪里比较好,可现在也不知道突然想通了什么,猛的抬起眼,偏着头——
哦。
陈泗旭慢慢站起身,脚步稍微往前迈了一小步,又用手撑着桌子,一点一点的往张真源靠去……
张真源紧张的脸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攥紧的拳头也捏出了汗。那双清澈的眼睛越来越近了,他好像能从里面看见自己胆怯的样子。
难不成他真的要再一次吻我?
距离不过几厘米,陈泗旭已经越过桌子,朝张真源的唇逐渐靠去……
张真源怕陷入他茫茫的眼睛里,便羞涩的闭上了眼,准备迎接第二次柔软的到来……
“开个玩笑。”陈泗旭凑在张真源发烫的耳边浅浅说道,貌似还夹杂着丝丝坏笑。
张真源突然觉得一口老血卡在喉咙——你这个小学弟呀,不知道学长心脏不好吗?经不住这样吓的。你说你弄得我们多尴尬?就算你声音好听,也那么会撩人,但也不能这么调戏学长啊,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调戏——是张真源自己yy的。
再看向陈泗旭时,他已经规规矩矩的坐在位置上,还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淡然的喝了口茶。
“二位的菜。”这位姐姐的到来算是解救异常状态的两人于水火之中啊。
“还需要喝点什么吗?”这位姐姐的声音也是十分甜腻,让张真源都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可乐吧,谢谢。”陈泗旭很有礼貌的回应着,温柔的不像话。
什么嘛,刚才还对我开那么大的玩笑,现在就对别的小姐姐那么温柔,简直不像话!
“真源儿,你呢?”
陈泗旭如海浪潮动般的声音勾住了张真源的心,在他心里翻起一朵朵淡蓝色的浪花,顺着阳光的温暖,沐浴了刚才还在“生气”的心。
张真源瞬间回神:“牛…牛奶。”然后又沉浸在苏软的“真源儿”里去了,怎么那么好听~
嗯?自己的底线呢?!
目睹了张真源表情变化的这位姐姐,深有体会。
终于可以两个人待会儿了。
张真源还是有点生闷气,一边托着腮一边漫不经心的放肉吃。
陈泗旭把双手轻轻放在桌子上,又小心翼翼的凑到他眼睛底下去,像是在寻找什么。
张真源对于这个举动吓了一大跳,不住的颤了颤:“你…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向你眼底啊”
“我眼底……有什么?”张真源被他盯得又涨红了脸。
“嗯……”陈泗旭犹豫了一下,又仔仔细细的看着他明媚的眼睛。“就是一种暗色的,黑黑的,还有点涩涩的气体,或者是固体。飘忽不定,但刚才我是很明显的看见了。”陈泗旭说到这,小鹿似的眼睛里充斥着孩子般的童真,原来你也会这么可爱。
“它在你开心的时候绝对不会出现,但在你稍微不太顺心的时候就又会出现,不过持续的时间不长,等你释怀之后又一溜烟儿的跑走了。”
“简单来说,它就是——”
“嫉妒。”
得了吧我亲爱的学弟,就一个嫉妒,还能说得这么委婉,甚至不惜花那么多字去描述,你说你什么时候能这么仔细的描述一下你的腹肌该有多好……
张真源露出复杂的表情,更多的还是对陈泗旭语言能力的感叹。
陈泗旭只是喜欢他害羞时露出的小表情,并不是有意想要去撩逗他的。
只是他,真的很好看。
与其说陈泗旭刚才是在观察张真源的眼神,不如说他逞着刚才的几分钟一览张真源精致的脸——不太宽的额头被短短的刘海遮住了一半,神秘了很多。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对明亮的狐狸眼,与他高挺的鼻梁配合的恰到好处。白皙的脸庞泛着微红,粉粉的想啃一口。还有就是他红润的唇了,调皮的微微上翘,跟真正该有的味道丝毫不差。
不过,他的唇真的很好吻。
陈泗旭嘴角上扬,只是觉得心里痒痒的,是张真源在用他的魅力挠自己的心吗?
也许,是吧。
陈泗旭不禁陷入了无限的猜测里,关于他,关于自己,关于对他诉不清楚的感情。
面前的这个男孩温润如玉,朝自己笑的时候眼睛雪亮,清爽又干净,似乎还透着淡淡的清香。啊,就是跟他面前放的那杯牛奶一样,醇香可口。
陈泗旭一时间想他入了神,直到张真源提醒他可以夹肉吃了自己才渐渐在所谓的想象中回过了神。
牛奶很甜,你也是。
作为吃货,张真源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鉴赏的机会。从敖子逸每次给自己强行安利的火腿肠到马嘉祺热心推荐的杂豌面来看,这次到烤肉味道一定不会太差。
只是……在自己的暗恋对象面前应该稍微收敛一点吧。
于是他开始细嚼慢咽起来,好好品尝一下美食内在的味道倒也挺好。
气氛从那开始就变得怪怪的。两人都互相谦让起来,喝口水都显得不自在。
“真源儿,你觉不觉得我们像在相亲?好拘谨哦……”陈泗旭只是说出自己的内心想法而已,并并并没有别的意思,而一旁听了这话的张真源——
你是在说我们像在相亲?还是说我们就是在相亲?又或者你是说你相过亲?还是指其他的?又或许……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让张真源吓得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牛奶吐在对面正在发呆的陈泗旭身上。
好险好险。张真源顺了顺气,不耐烦的拿出手机,来电人——小丁。
丁程鑫这个时候打来干什么?不过他对我那么好应该整不出什么幺蛾子。
张真源按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敖子逸略带沙哑的声音——
“哎我敖子逸,真源你现在干嘛呢?”
原来是敖子逸害怕张真源还在生气不接自己电话。但又觉得自己作为整个事情的核心不打电话询问一下情况,好像对不住敖三爷的称号啊,所以就借了丁程鑫的电话来挽救一下已经快要丢失的面子。
不过这时的张真源才没空理会他呢。
只是他刚才问的什么问题?
在干嘛?哦,泗旭不是说了吗?
于是张真源就说了,是的他真的说出了口,不要质疑,也不必质疑,要相信我们在关键时刻总爱犯傻的张真源同学——
“在相亲……呸呸呸!”谁让自己刚才把相亲两个字想那么多遍的?可真的是出于口误啊,口误!
张真源特别清楚的听见了电话那头传出的炸裂似的笑声,敖子逸魔性的清脆的笑声要要把自己耳膜震破了。果然,你开了免提。
陈泗旭貌似也很小声的笑了,如同一个音符跃过张真源粉红的耳朵,悦耳又令人羞涩。
“……你你你们别笑了!我我我那是……哎呦,等我回来再收拾你们!”然后张真源迅速的挂掉了电话。很尴尬的看着对面面露微笑的陈泗旭。
“收拾谁啊?”陈泗旭好奇的询问着,可怎么听都像是吃醋了嘛。
“一群损友。”张真源气鼓鼓的又吃了一口肉。
陈泗旭见状,又给他多夹了几片:“那就多吃点。”接着就是一个安慰的笑容,他眼睛弯弯的,有一种使人安心的感觉。脸颊上的两颗痣,在不太亮的灯光下也显得又苏又迷醉。
好吧,果然泗旭才是自己的良药。
张真源果然放开了很多,想吃就吃噻,在自己喜欢人面前才更应该把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不是吗?
还是出于礼貌,在张真源吃的稍微豪放一点的时候还不好意思的说:“吃的有点随意了哈,我就这样。”又会舔舔唇抓抓头发,犯规了呦。
“没事,你随意点也挺可爱。”陈泗旭的话刚一说出口,他就很明显的看见张真源的脸连着耳根红得彻彻底底。
饭局进行的还是很和谐的,至少让张真源收获到了他喜爱的东西——从他三言两语的问候中,不经意暗戳戳的小动作里,还有他清透的眉眼间,大概就是爱情。
陈泗旭其实并不想特意去撩张真源,只是看见他脸颊红红的样子,轻轻咬嘴唇的样子,专注吃东西的样子,还有紧张小可爱的样子,那些都能让自己放松快乐起来。就算再高冷的外表下,他也还是能看见最透彻的东西。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好在,对的东西,结果都不会很差。”
刚走出烤肉店的两人并着肩,一高一低,十分亮眼。
“真源儿,你待会儿有时间吗?”陈泗旭突然开口,让整个温度都上升了不少,暖融融的语调连风儿都忍不住要在他们身边逗留。
张真源点点头。
“我 …我突然想起这附近有一个音乐节,很小型的那种,据说那个乐队只是想单纯的唱几首歌完成自己的音乐梦想,所以是免费的。有…有没有兴趣一起去?”陈泗旭吐了吐舌,原来自己也会结巴的呀。
“有啊有啊。”张真源热情的回应着,还在心里不住的赞叹刚才陈泗旭悄悄吐舌的表情。
怎么老是喜欢偷偷“引诱”自己哦。
陈泗旭这个人一向习惯了独来独往,高中以来也一直没有可以说话的朋友。他有时候也会觉得与这个世界有些格格不入,不过,自己的性格又有谁能轻易改变呢?
不过现在看来,他可以。
陈泗旭偏过头去,仔细端详着这个通透男孩棱角分明的侧颜,这个拥有着如小熊憨厚朴实的大男孩,他身上好像真的有一种神奇的力量。
可以创造奇迹的能量。
这个月的天黑的不算晚,薄雾撒在昏昏的天空上,映衬着月光漂染着人群的欢呼声展现了淡雅又热烈的暮色四合。
月光下的那两个少年,站在人群的最后面。
他们到的时候流程已经过半,人群的中的闹热闯入了他们的心。
卫衣学长还像小孩子一样掂起脚尖痴迷的望着远远的舞台,时不时探出头去,眼睛里布满了好奇。衬衫学弟则把手揣进口袋里,耷拉着脑袋,笑脸盈盈的看着旁边犯二的学长,还忍不住想伸手去揉两把他炸毛的头发。
学弟的眼神里流露着一种甜甜的,粉嫩的东西。像刚做好的棉花糖,还散发着些许热气,又不舍得把它吃完,一小口一小口的化在嘴里,甜在心里。
陈泗旭也不舍得把目光从张真源身上移走,他浅笑的神情也一点一点的化在自己最软的地方,融成一滴一滴的水珠,滋润了有些干燥的心。
也许这就叫宠溺。
也许这就是爱情。
台上的乐队享受着舞台带来的快乐,卖力的唱着每一首喜欢的歌。他们是热爱音乐的,也是热爱这个世界的。将不会放弃的汗水挥洒在这里,将热情似火的年华存放到已然逝去的时光里,将无数歌曲一首首的唱响,又一首首的遗忘。
台下的观众不太多,但绝对是拥有着对音乐的向往。年轻的他们尽情放肆的唱,想要把一切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烦恼通通忘掉,不痛不痒。
耀眼灿烂的灯光刺激着观众的眼睛,巨大的音浪抨击着他们热情的心,发出动听的歌,让他们与之一起跳动,纵情的跳动。
陈泗旭怕张真源不太喜欢这样嘈杂的氛围,还专门凑到他耳边贴心询问他的情况。
张真源被这嘈杂的环境迷得居然元气满满,这是他第一次来,跟着他。
自己一直不是什么视音乐为生命的人,对于更深一层的音乐也是一窍不通,但他认为自己唱歌还可以。
“原来你也会喜欢。”
“对啊,我是真的很喜欢。”
因为我喜欢的人是你啊,所以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这时的天彻底暗了下去,几颗寥落的星星勉强点缀着旷阔的天空。气氛很活跃,都是些乐队的原创歌曲或是耳熟能详的歌曲,非常和谐。
突然一阵熟悉的旋律响起,陈泗旭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也惊到了旁边的张真源。
“是《陪你度过漫长岁月》啊,很喜欢的一首歌呢。”陈泗旭谈及自己爱好的东西眼睛都要亮一些。
“很好听的一首歌……那你是要唱吗?”张真源期待的看着他,眼角藏着对他的钦慕。
“这几天嗓子不舒服,唱不了。”陈泗旭失落的低下头。
张真源内心os:我亲爱的小学弟啊,明明嗓子疼还非要喝冷饮,是在是太不会照顾自己了,这多让人担心呀。
内心想法终归是内心想法,口头上说的才是真心话。
“那我帮你唱吧,虽然我也记不太清词,但我还是想把你的那份遗憾一起唱出来,可…以吗?”张真源有些害怕他会拒绝,不过自己就是在乎啊,所以心甘情愿为他分担愁虑。
可对一个人在意到了什么境界才会主动帮他分担愁虑呢?
“好。”陈泗旭坚定的异如往常,眸子里闪着光芒。
张真源跟上全场大合唱的时候,歌曲已经到副歌部分了。
他欢喜的看着陈泗旭笑着说:“这里我还是会唱一点的。”然后在接受到陈泗旭鼓励的眼神之后,大胆开口。
“一次次失去又重来,我没离开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陈泗旭很近距离的听见了他的歌声,轻轻的飘进耳朵里,空灵又动听。
他给张真源投去了信任的目光,炽热中燃烧着点点温柔。
“未来多漫长,再漫长,还有期待
陪伴你一直到故事给说完”
不过我相信,我们的故事还没完。
热心肠的张真源遇到不会唱的部分就顺着旋律哼哼起来,一边哼哼还一边兴奋的看着陈泗旭。
陈泗旭则宠溺的看着他,温柔如水,纯净如冰,似乎可以融化一颗颗火热的心。
一曲毕,张真源不好意思的咬咬唇:“唱得不好……”
“不,我觉得很好。”陈泗旭顿了顿,又接着说:“你也很好。”
张真源觉得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还是陈泗旭亲手给自己剥的糖纸。
“接下来我们要演唱今天晚上的最后一首歌,希望大家能紧紧牵住旁边人的手,尽力的挥舞起来,然后一起大合唱!”台上的乐队奋力的呼喊着。
观众们很配合的纷纷牵起了手。
张真源很小幅度的看向陈泗旭的旁边——没有人!
陈泗旭借着张真源偷瞄的短短十几秒,很快的把右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然后眼睛直直的平视前方,凭借超人的心理素质,准确的握住了旁边处于懵懵状态的张真源学长的,手。
张真源愣了一两秒,在感觉到柔软之后赶紧反握上去,温暖细腻的触感从指尖到手心迅速的蔓延开来。
他喜欢这种被他握住的感觉,这是来自温情学弟最柔情的一面。
陈泗旭在他手背小心的抚摸着,丝丝凉意穿过指尖。明明还是嫌冷,为什么还非要强忍着?
因为我怕你担心,而我身旁的人是你,却又不知如何为你露骨的诉说情谊,只好将冰冷的手心藏在你暖热的缝隙里,让我还能触摸你直通心脏的无名指,带去最透彻的爱意。
月光洒落,双手紧握。
歌曲开始了,鼓励振奋的旋律使整个广场上的观众都热血喷张。
而他们两人紧紧抓住的手丝毫没有动,不舍得就这样离开两手相握的温热,只好挥舞起闲着的那两只手。前面观众挥舞的方向都不一致,而他们两个还是靠着莫名的默契,整齐划一的挥舞着。
两人全程没看对方一眼。
也没敢看对方一眼。
张真源跟着旋律唱了起来,挥舞右手的同时还笑嘻嘻的看着旁边的陈泗旭。
陈泗旭没有开口,小脑袋跟着旋律一下一下的晃动着。他也转过头去,用同样的眼神注视着紧紧握住他手的那个人,勾勾嘴角,咧嘴笑了。
从台上到台下,从狂欢到孤单,我们还在互相身旁啊,多希望也能像这样一直流浪下去,有你在就好了,也带上你的吉他吧,还可以弹给我听。
只给我听。
“小马哥啊,你就别再给你家天泽发微信了嘛。哎呦丁儿,你就别再琢磨舞蹈动作了,比赛不是还有半个月嘛?”苦口婆心敖子逸突然上线。
“现在都几点了?这个张真源出去约个会到现在还没回来,你们就不能担心一下吗?”敖子逸急得团团转,思想都不正常了:“他不会被那个陈泗旭给拐跑了吧?”
“三儿,真源又不是小孩子,你在瞎担心什么?”
“真源是不会轻易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如果他十点半还没回来,我们就报警。”
话音刚落,寝室门就被大力的拉开——
“哎,你们还没睡啊?”张真源轻松的说着还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马嘉祺率先提出疑问。
“跟泗旭去了个地方,耽误了时间。”张真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都叫‘泗旭’了啊,看来进展不错。说,发展到哪个地步了?”三人热烈的眼神像是要把张真源给吞了。
“......”张真源沉默,回想起和他牵手唱歌的样子就羞得不行,把红红的脸埋进卫衣里,眼里投出爱的闪光。
“哎呦~有情况哦,快说!”
于是在三人不断追问,不断洗脑,不断恭维下,张真源才缓缓开口,说话的语气都跟平时不太一样。
“就...牵了下手......”
“还是阔以噻,不愧是我敖子逸调教出来的。”敖子逸骄傲的仰着头,一脸的得意。
“敖子逸,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张真源说着话的时候磨牙的声音都听的见。
“不不不,今天太晚了,你你你绝对还有别的事没做完呢,不信你好好想想,像什么论文啊,论文啊,论文啊之类的......”敖子逸心虚的躲在大哥丁程鑫的后面,谁不知道张真源的力气相当于十个马嘉祺啊。
张真源果然被敖子逸带偏了,皱着眉仔细的回想着——
“哦!还有一件大事!”张真源赶紧从兜里拿出手机,充上电,毫不犹豫的点开微信。
“真源你点微信干嘛?”
“差点忘记了,还要给我家泗旭发微信呢。”
“发……什么?”怎么他们现在的关系都可以互相说“早安晚安”了吗?
“就是泗旭他不是喜欢唱歌吗?然后他现在喜欢听英文歌,想唱着试试,但又觉得发音不太标准,他知道我是外语系的,就想让我有时间给他发一两段英语语音,他好学。”张真源的眼神都变得温软起来,托着腮,捯饬着微信。
“哦~那你们慢慢聊,我们先睡了。”然后他们三个就以最快的速度撤离。走的时候还不忘给予张真源真挚的鼓励。
于是那天晚上就在张真源无限幸福中度过了。他就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啊,就算只是盯着屏幕也可以让自己快乐。
「晚安,张真源。」
清晨的太阳很暖和,洒落在树梢上形成斑驳的树影。一阵风吹过,几片树叶悠悠的飘落。
张真源气冲冲拿下头上落下的树叶,又对着敖子逸念叨起来:“你啥子意思嘛?放我鸽子就算了,昨天还当着泗旭的面戏弄我,你还以为我会忘是吗?我我我也会记仇的!”
敖子逸不耐烦的看着张真源,您这都念叨一早上了,还真想把我念死啊?
张真源有小脾气了,一把拉住敖子逸胳膊,想狠狠的拧一下。
正当这时,敖子逸不断的咳嗽声打断了张真源,还不停的给他眼神示意。
张真源顺着他的眼神往对面看去——
是泗旭!
不过他旁边站着的那个人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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