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

今天立秋,尽管太阳依然升起,只是少了往日的不可阻挡的炎热,大地被炙烤,只有空调带来春天的温度,仿佛还有溪边的湿润,这样的环境适合居家。在疫情抬头的今天,宅家是不错的选择。

昨天是周五,结束了在父亲家照顾老人家五日的生活,离开父亲家回到了锦苑。期盼周六、周日静待锦苑空调间,只顾看书写自己喜欢的文字,顺带陪着孙子玩儿。心无旁骛地专注于自己的世界,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一如往日的周五,不知是兴奋,还是亢奋,周五的夜不想睡觉,看喜欢的书和喜欢的电视,直到凌晨4点左右,倦意袭来,一觉睡到早上9点过。于是,还整天萎靡不振。这周五的晚上,简书上忙到11点,放下手机,满脑子想的都是睡觉,还真睡着了。可醒来时,还不到12点,满打满算只睡了十多分钟,但却毫无睡意。后悔自己浪费了几个小时,何不一开始就举白旗,8点左右就开始看书写作,白白浪费了几个小时。这个晚上的失眠,还与一本书有关——《我是刘绍棠》。

前排右4刘绍棠

80年代初,我在电子行业的军工厂工作的时候,因为一篇征文,去北京参加笔会。著名乡土作家刘绍棠,与我们共坐一室毫无保留的交流文学创作。我喜欢读他的小说,特别是《蒲柳人家》。刘绍棠像说书人一样娓娓道来,故事情节极强。我从北京回蓉后,过了十多年,传来刘绍棠去世的消息,他才年仅61岁,真是天妒英才。还记得座谈会时,刘绍棠谈笑风生,说到动情处拳打脚踢的情景还如此清晰,竟已隔世了。一本《我是刘绍棠》,给了我一次重新阅读刘绍棠的机会,回首北京笔会的机会。那时青春,以为永远如花,生命不会老去。事过境迁,唯有珍惜。

转眼又到立秋了,老话说“立秋分公母。”“公秋扇子丢,母秋热死牛。”农历6月为公,7月为母;单数为公,双数为母;白天为公,晚上为母。而今年立秋是农历6月29日,下午2点53分,又是白天。因此,今年立秋是双月,又是白天,怎么算都是公秋。看来,今年立秋后会凉飕飕,没有秋老虎。不过,秋天是养肺护肺的季节。父亲可以多吃点梨,最好是川贝冰糖炖雪梨,让咳嗽远离老人家。

最近,在图书馆借的杂志《小说选刊》,有贾平凹的《暂坐》。其中,这些语言仿佛专为今天而写的:

“深秋,薄念

花不语,风却懂。

有些人来了去了,

有些人近了远了……

你看,匆匆一年又是秋,

岁月不堪数,故人不如初。

不过在人间暂坐,

却要历经万千沧桑。”

此时此刻,再读这些文字,沧桑中略带悲凉。盛夏的酷热,让人苦不堪言;立秋了,却又令人徒生感怀。年近70的贾平凹,所发出的此番感慨,总会联想起辛弃疾的“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喜欢喝茶的贾平凹,每天两次在楼下的茶庄喝茶。小茶楼,大世界,他在茶楼间体味着人间百态。有一天,茶庄搬走了,老板与她的闺蜜也随着茶庄一起消失了。于是,就有了近70岁的贾平凹写下的《暂坐》。

《暂坐》的内容中,一如既往的以西安为背景,讲述了现代生活的快节奏下,一群单身女性在生活中互相帮助、心灵上相互依偎的故事,展现了当下独立女性的风采。茶楼里的世态炎凉正是社会的缩影,在琐碎的日子里,感受到茶艺、书画、古玩的美,感悟出生活的智慧。

说到立秋,我还是喜欢唐朝诗人刘禹锡的《秋词二首》。

秋词二首

其一

自古逢秋悲寂寥,

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

便引诗情到碧霄。 

其二

山明水净夜来霜,

数树深红出浅黄。

试上高楼清入骨,

岂如春色嗾人狂。

这二首诗是刘禹锡被贬朗州(湖南常德)司马时所作。刘禹锡当时三十四岁,正是春风得意时,却被赶出了朝廷,其苦闷是可想而知的。但他心理很强,做事都与众不同,不肯人云亦云。《秋词二首》就是被贬朗州时写下的。处于人生低谷的刘禹锡,看到的却是与众不同的秋天和秋色,一反过去文人的悲秋传统,赞颂了秋天的美好,唱出了昂扬的励志高歌。

立秋时节,秋虫呢喃,荷已成莲,稻谷成熟,银杏挂果……愿时光不老,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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