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不怕笑话,一直专职或者业余的做文字工作,我却是个“白字先生”。
小时候在姥爷的书堆里窝着,读各种各样的书,可就是不爱翻字典,那绿色封皮的大块头《辞海》我是连碰都不肯碰一下的,就算拿它身旁的其他书,都刻意避开。
不认识的字,也不妨碍理解文字的内涵,这样将就着翻了很多书。
直到初中,我还把“吝啬”读“奇强”,把“唾弃”读“垂弃”。
哪怕到现在,我都拿不准“刽子手”是“gui”还是“kuai”。
有些场合,确实尴尬。当然,也因此几次三番“痛定思痛”,想把那些字词的音都搞清楚,读准确。
上午,做读书笔记时,写“颠覆”,坏了,“覆”不会写,顿了顿,我拼了个拼音就拉倒了。
接着,写“浅尝辄止”,完蛋,“辄”不会。又写拼音,可是立马觉得这样不行。
不是说好了不做“差不多先生”吗?从前读音不准就是这么懒出来的,这样可不行。
随手,把手机拿来,输入拼音,输入法默认词汇就显示出来了。就像一二年级的小孩子,考试碰到不会的生字,瞄了一眼身边人的试卷,“偷”来了答案,兴高采烈得把“覆”和“辄”写出来。
记起大学时结识的一位老教授的妻子。她原本不识字的,结婚生子后,意识到不识字的不便后,就一直坚持认字。
她认字不是通过上学式的灌输,而是随时随地进行。去买面,面袋子上的字,她读不出,就问丈夫或者其他身边的人。路牌子、包装纸、墙上挂的字、丈夫的报纸,只要有字的地方,她就关注,目之所及,只要又不认识的,就必须弄清楚那字读什么。读顺溜了,她又用相同的办法学会了写。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是校报的负责人。
在报社时,领导交代我们写房产特刊,涉及房产政策,相关法律规范,以及本地楼盘情况和走势分析。都二十出头的小年轻,谁懂那些啊,所以大家都避之不及。最后,事情推给一个刚上班的“小孩儿”。
每周的房产特刊都是她写。一年后,她跟我们说,别人叫她“房产专家”,她也不觉得受之有愧。任何有关房产方面的问题,我们都需要向她请教。
《如何有效阅读一本书》中说,人并不是因为无所不知而去发表演讲或者出书,而是通过演讲和出书,让自己达到了新的高度,成为某一领域的专家。
就像我们,或多或少对政治会有了解,与人聊天时也会“扯”上几句,甚至有记者每天接触政治话题,但能正儿八经写出漂亮政论的人,少之又少。
为什么呢?
因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
面对问题,可以说:太麻烦了、我不喜欢查字典、我不识字啊、我不懂那方面的问题、我不会啊、我不行哎……
但看问题还能从另一个角度:我怎么弄懂它、用什么办法掌握它、怎么把它消化吸收、我如何解决它。
不要小看这种看问题角度的微调,就像正负数的N次方一样,时间久了,它能把人分送到不可逾越的层次分级里。
(这篇文章,出自一句话的读书笔记。本来只是躺在书里的一句话而已,在写笔记的过程中,想了很多。回忆、思考、反省。如果不是因为写读书笔记,一句话不管在我眼里晃过多少次,我都不会想这么多,也不会因为一句话引申出一篇文章。所以,正确的读书笔记,是必不可少的。而通过写这篇文章,想由此表达的观点,带给自己的震撼也是极大的。自勉,共勉。做个正面思考的精确的人,而不是“差不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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