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虫子死亡的真相
20170928
老嘎在群里说了一件事儿,是这样的:
刚刚发现桌子上爬了一只虫虫,跟它聊了很长时间……把我的情况,压力都讲给它听,它听完就两腿儿一蹬,死了[捂脸][捂脸]。
昨天晚上睡得早,三更里起夜,打开手机看了看,然后倒头又要睡去,然而却没能即刻就睡下,心里想着那只虫子和老嘎。
有人说老嘎在吹牛,有人说虫子嫉妒惊吓,这些说的都有道理,但好像还缺点什么,可一时间又想不明白,但是这里面确实有好多的信息有待发掘和思考。
早上醒来,又想着这事儿,我说说我的想法,不过没有关系,听了不会出现像虫子一样的事情。
这第一个疑问是,老嘎怎么能和虫子聊天。俗语讲人有人言,兽有兽语,那虫子自然也该有虫子的语言。对老嘎而言,虫语绝对是一门外语,而且还是跨界的,当然虫子没有说话,跨不跨界没有关系,但是对于虫子而言,老嘎说的话也是外语呀,那虫子怎么能够听得懂老嘎说的话呢。对虫说话与对牛弹琴,我想效果是一样的,简而言之,就是无用无效,那么老嘎竟然能够说死一只虫子,这里面有几种可能。第一是这只虫子成精了,这种情况并不罕见,常在河边站,自然也就通了一些人性,也可以理解。第二是老嘎成精了,当然不能说老嘎近了虫子,至少老嘎和虫子可以促膝谈心,说明老嘎也是通了些什么。然而这一切应该说都是臆想,作为唯物主义者,共产党员,老嘎不该,也不会有什么出格的,因而说老嘎成精成灵之类的,那岂不是封建迷信了,当然不够妥当,而唯一可能的,就是第三种情况,老嘎在瞎掰。老嘎不可能和虫子说话,虫子也不可能因为听了老嘎说的话而死掉,然而事实是老嘎与虫子独处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虫子死了,这是老嘎说的,这里面要么是另有隐情,要么还是老嘎在瞎掰,反正只有他们两个,死无对证。
老嘎是否瞎掰,暂且不去理论,先放一放,接着是第二个疑问,就是老嘎为什么要向一只虫子吐露心声。在国外的电影和小说里确实看到过这样的情节,一个人会躲进小黑屋里,向同样是在小黑屋里的另外一端的牧师诉说心里话,对,通常也叫忏悔,这个时候往往说的是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忏悔者和牧师两个都不见面,也就彼此互不相知,因而可以确保信息保密。忏悔者说出来心里的隐疾,畅快了,就像做了一件伟大的事情,牧师呢,作为倾听者,偶尔也会说上一句半句,指点迷津,通常是沉默不语,但会通过某种方式显示自己的存在,而使得忏悔者有的放矢,不至于是自说自话。这样的对话,至少还是在同界之间,没有超越,或可理解,然而不可理解的是,老嘎的倾诉对象,却是一只虫子,不知道老嘎是怎么想的。
如果选择同类,当然国内没有牧师,老嘎也没有信教,也就不会有专业的倾听者,因而也就不能确保老嘎所讲的事情,不会被张扬出去,因此当然不会选择同类,选择异类呢,相比之下确实是一个明智之举。
异类,至少不会去张扬,即便是偶尔遇见了一个古怪精灵的,能够理解老嘎倾诉,而且也不专业,最对也就是在另界里面说一说,而流入本界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很难会再碰上一个也像老嘎那样的能够解读虫语的人,因此可以说是安全的。也是因为如此,更加深了疑问,老嘎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宁愿选择一只虫子来倾诉,而不是别的,唯一的答案就是,不可告人,可以告虫。
接下来是第三个疑问了,老嘎到底讲了些什么,又是怎么讲的。其实这也和上一个疑问有关,可以想见的,这应该是一个秘密,可什么样的事情会成为秘密呢。就我的知识而言,我觉得通常只有极端的事情会成为秘密,而所谓极端,有两层含义,极好的,或极坏的,而平常的事情,一般不会成为秘密,而在这两个极端里面,极坏的事情又比极好的事情更容易成为秘密,而不可告人。
中大奖当然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吧,通常是不会告诉别人的,但是却又想让人知道,因为与众不同。再比如做梦娶媳妇,这也该是极好的事情。像这样的事情,虽然此时不说,但是终究会说的,因为毕竟是好事情吗,即便能够留得一时,也不会长久。那么极坏的事情呢,恐怕就不会是这样了,或许要被带进坟墓。
其实老嘎也讲了一些他所说的,只是有些暧昧,不够明晰,让人瞎想。在老嘎的叙述中用了两个词汇,做了表白,一个是情况,一个是压力。如果仔细分析,就不难发现,这里面大有文章。
事情是客观的,实在的,压力是精神的,心里的。就因果关系而言,压力不会凭空产生,一定是由某种事情引起,而就压力论,通常都不会是好的感受,而在压力之中,隐藏着无奈,不能以及焦虑。可以这样说,没有人愿意承受压力,而本能的驱使是摆脱压力,甩掉压力。因为有压力,人们会心神不宁,会寝食难安,会无所事事,会铤而走险。天哪,细思极恐,是什么事情使得老嘎有了压力,当然我们不得而知。
另一方面,老嘎又会是怎么样的来讲述他的事情和压力的呢,绝不会是三言两语,如果是那样,也只会在片刻之间,而不会是很长时间。这样想来,如同斗地主的时候,要多么的苦大仇深,又有多少的冤屈,需要这样长的时间倾诉,想想看,老嘎也是够可怜的。
想到这里,我真的有些不忍心再想下去了,然而,好奇心却又驱使我想把这个事情搞明白,当然不能去问老嘎了,估计问了他也不会说,没办法,只有去找另外一个当事人,看看能不能从它那里得到答案。什么,不可能,那个虫子已经死了。哦,不是的,不是的,那是老嘎的说法,实际上并不是那样。说句实话,我还真把它找到了,不过事情并不想你们想象的那样。
你或许要问,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你也成精了。这个吗,我无可奉告,但是我想你更关心这只虫子的命运,也更关心老嘎到底说了些什么。说句心里话,你也不要自以为很高尚,八卦和娱乐,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特产,即便你嘴上不说,但是你的心里还是关心着今天老嘎裤衩的颜色,而老嘎也不会因为你的关心,而有什么损失,他照样做着他想做的事情,比如和虫子谈心,不过等我说完了下面的事情,下一次,老嘎会有所警惕,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我们都喜欢八卦呢。
我在这里隐去一切过程,只是把那只虫子的事情说一下,对了,还是让虫子自己说吧,免得会有误会。
这里面我还想再说两句,当听完了老嘎的讲述之后,每个人的感受如何,或许不尽相同。有人关注虫子,有人关注老嘎,有人关注事件,有人关注内容,然而,就事件本身而言,时间,地点,人物,情节,或许还有更多,构成了事件的全部,而忽略任何一点,只关注一点,都会有偏颇之嫌,但是就个人而言,却也难以全面,人们总是根据自己的喜好和固有的认知,去看待和思考,也就有了不同的视角。当然我也不能脱俗,我更关心的是虫子,可能更有味道。
当然我不是在瞎想,我直接去找虫子,也就有了下面的文字。
以下是根据对虫子的采访录音进行整理的,基本符合事实,只是由于翻译的原因,有些出入,但问题不大,据提供信息的人说,可以达到信达雅的翻译境界。
那天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是昏了头了,我居然上了桌面。往常哪些地方我们是不去的,一方面是道儿不好走,比蜀道还难走,另一方面,那个地方我们也不喜欢,在这个地界,鬼知道会遇到什么。
那天早上,我出来散步,顺便也想找点东西,昨天一天这个屋里的家伙们就在折腾,也不知道在折腾什么,害的我们一天不得消停。我原本是想在一捆子纸堆上躺一躺,谁知还没有坐稳当,就进来一帮子人,在那里呛呛,说着就把那捆子纸拿到了桌子上,我赶忙找了个地方躲了。这帮子人又吵了好一阵,然后一窝蜂的就走了,房间里一下子就静了。我又等了一会儿,感觉确实是没有什么异常了,就爬了出来,谁想在我刚刚爬到桌面上,就看见有一个东西,着实吓了我一跳。
说实话平常有人的时候,我们是不会出来的,而且即便是出来,也只是在鸡角旮旯里躲着,而能够看见的是一根根柱子什么的,很难看到现在出现的景象,后来用我的知识判断,那该是一个人,一个人的脸,对,就是一个人的脸。
我愣愣的站在那里,不敢再动,我不知道这个人会对我怎么样,因为以前没有这样的经历,也没有听见过这方面的经验,所以我只能静观。
这个人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他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依旧是看着我,不一会儿,就开始说起话来。虽然我们整天都在人群中鬼混,但是说心里话,对于他们所说的,我们并不感兴趣,我们不屑于他们那些鸡鸣狗盗,因此也懒得去搭理,但是毕竟时间长了,也略略的知道一些简单的,比如来了,去了,吃了,什么的,因为我们需要一些信息,以决定我们的行动。但是这个人说的这些,却是我无法理解的。
他一直在看着我,而且一直在说,我没有办法阻止他,也没有办法保护我,更没有办法逃离,我只能忍受,祈祷着他尽快的说完。
可是他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而且越说越兴奋,说着说着,还点上了烟。
实际上在他滔滔不绝的说的时候,我都是已经在强忍着的了,不仅仅是他的唠叨,还有他的口气。我说的口气,不是他说话的语气语调,而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气息,简直就是难以忍受。或许是我们已经领教了人们下部的一些气息,然而比较起来,这上面的气息却更加的难以承受,简直就是毒气,让人窒息。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又点上了烟,想想看,这会是怎样的难以承受呀。
我实在是难以承受了,我想离开,我想逃,然而我不能贸然行动,我要考虑后果,谁知道我一旦动了,这个人会对我做些什么,不能冒险,然而我的确难以忍受,看来只能应用智慧了。
记得人类有这样的经验,就是在遇到熊瞎子的时候,如果估计跑不掉的话,就倒地装死,据说这一招还真的灵验。还有一种,是蜥蜴,在遇到天敌的时候,也是倒地装死,据说也挺管用的。不过这些都是对付动物的的手段,不知道对付人类是否管用,然而如果换位思考的话,人也不过是动物的一种,也说不定就管用了呢。再者说,固然人类号称聪明,但是那也只是统计的结果,怎么就能确保这个人就一定也符合统计水平,说不定还在统计水平之下呢。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如果不用这样的办法,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这个人还没有停止的意思,他倒是滋润,时不时的还喝一口水。这段时间,这个人已经点了五颗烟了,简直是不可忍受了,没有办法,只能冒险了。想着诸葛亮置死地而后生,我也只能如此了。
就在这个人滔滔不绝兴致正浓的时候,我一个鲤鱼打挺,腾的一下跳了起来,然后重重的落到桌面上,所有的脚都伸开了,没有了动静,“死了”。
这个时候,我的眼睛还是睁着的,还在看着这个世界。
我这一招还确是有效,这个人愣了一下,停止了说话,站了起来,脑袋向前探了探,仔细的看了看,还不确定,又站了起来,双手背到了后面,围着桌子转了一圈,回手拿起了眼镜带上,又转了一圈,估计是确定无误了,又回身拿起了一个东西,对着我咔咔咔的忙乎了一阵,谁知道是在做啥。我呢,只能是静静的呆着,静观其变。
似乎这件事儿就这么的过去了。
这个人不再关注我了,不再看我了,离开了。我偷眼看去,这个人到另外的一个地方坐下了,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忙乎,不时的还嘿嘿的笑。我一看是这样的光景,还不赶紧的,溜呀,急忙翻身落座,走呀。
其实这个人也不再管我了,只顾自己乐呵了。当我躲进我的蜗居,听着外面的动静,安静的很,似乎刚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或许从中可以积累一个经验,对于我们是一个救命的法宝,不过或许也未必,怎么能够确定下一次还能遇到这样的货色呢。
我确实不想评价这个人,但是我不能保证下一次你能够遇到这样的人,就像诸葛亮不一定总能遇见司马懿,也不能确定再遇见司马懿,这一招儿是否还是有效。总之,我算是逃过一劫。
我原本也是不想说的,既然你问起来了,就说说,权当一个乐子。
怎么样,还有些意思吧。就算是另类解读,或许还有更有趣的,不过需要老嘎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