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消失了,留给阿秋24小时的自由。阿秋茫然的坐在书桌前,不知何去何从。没有了肉体,灵魂又将飘向何处,拥有了自由又如何。
看着杂乱的房间,一沓一沓的稿纸,一册一册的剧本,回想这七年的编剧生活。七年了,生活摄影棚、家里两点一线,没有朋友亲人,生活单调的只有剧本的颜色,靠一个编剧梦走过别人花枝招展的青春。30岁,竟无一处可去,无一人可作别。
她迟钝的走在街上,不再需要注意过往的行人,不再需要看交通灯,甚至不必走在人行道上,在陌生的街道肆意穿行,这城市和她像两个格格不入的物件,挤在一起7年,也没有彼此温暖。唯一一个需要告别的人,就是自己。
来到医院的时候,看到自己躺在床上,白色的布已经盖住,等待着被推到太平间。走廊里光线有点暗,安安静静的,很瘆人,看着躺在那里的自己,想看着躺在阳光下睡觉的猫一样。阿秋在走廊的地上坐了三个小时,看着医护人员没有温度的走来走去,没有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她只是发呆,这个世界与我,再也没有关系了。
倘若,这世间上,还有一个地方能够让阿秋心为所动的话,那就是西藏了。树影缓缓伸长,阳光逐渐减弱的时候,阿秋来到了拉萨。她并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西藏对她来说太模糊了,那是一个遥远的梦想,从未想过去实现。
现在在上空飘荡,看着大昭寺前磕长头的人群,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被家长带着磕长头,一脸严肃的样子让人想要落泪,为着单纯也为这虔诚和执着。布达拉宫前面过往的车辆,白塔前聚集的游客,阿秋穿过他们,趁着亮起的霓虹灯光,赶往纳木错。越过一座座雪山,还把不断上升,阿秋再也没有寒冷的知觉,她只是沉醉在这星空下,这样空旷的场面下,她才明白古人“天圆地方”的错觉从何而来:星星闪耀在夜空中,像巨大的球幕,倒扣过来笼罩着大地。甚至有种“手可摘星辰”的感觉,这样的月色中,悄然流逝这阿秋最后的时光。
突然,阿秋嚎啕大哭起来,她忘了是为什么哭,只是心中一直空洞洞的让她难受。
当天空再次亮起,最后与阿秋告别的或许是纳木错一波波翻滚的浪花,也许是被牧民牵着过来喝水的牦牛,也许只是高原呼啸的风。
贝拉在此出现,世界已经变了模样,阿秋知道,她彻底离开那个30岁的自己,走上了另一条道路。这里,她是自己笔下角色凌萧,她是护国公嫡女。
这里等待她的是已知还是未知?总之,她来了
看自己与这世界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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