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土
有些话不能说,说了会犯忌讳。以前我不晓得慎言,非要直抒胸臆。倒也没有因为说话遭受惩罚,我心里有了避讳的想法。这种想法生出来后,我便不再气盛。极力的克制自己,不为情绪而上下求索。
我觉得我变得讨好这个世道了,其他人也觉得我越来越会为人处世了。表面上看,一片祥和,没有发生任何的矛盾。实则,肚子里有埋怨,不能说出来。祸从口出,就是因为缺少三思,好在我保持着缄默。
我常关注时事,却是很少谈论它们。我知道,有些事情从我嘴里说出来后,它就被我贴上了标签。那些事情,出自我的口,不论对错。当我义愤填膺时,不可能振臂高呼。会遭人冷落,沦落成了悲观的斗士。所以,我不会选择那样做。
避世与入世,界限不够分明。你说我不关心每一天发生的事情,我却是市井中走来走去的行人,我就是这一切的一部分。而我关心世界,关心我自己的前程,又好像避开所有的事情不谈。我在其中,离开又回去。
所有人都能够看不起我,因为他们都只是看到了一个停滞不前的我。我,却是冷眼看着自己,旁人说的有几分道理。妄自菲薄的话,说过,就是不能够往心里去。人和人的际遇不同,所能塑造的生活也不同。不必哀怨,那都是自我的取舍。未来,只有依靠勤勉来创造。
深夜里,有许多的灵感,在脑海里迸发。我对于生活的体验,远远不够。我喜欢这座城市,给我栖身之处。能够承载我所有的喜怒哀乐,不使我太过绝望。都说夜里的灵魂会四处游走,而我,总是躺卧。看向天花板,看不见白色。
云梦下雪了,唯独武汉只是飘着雪花。我多想看见三镇银装素裹,分外妖娆。我想过的浪漫场景,或许很多年后会实现。它可能会实现,它也应该要实现。在一个不再青春的年纪里,看着雪地里一串一串的脚印,分明有一双脚印很小。
慷慨激昂的年纪,总是争论高下。唯独看不见自己的渺小,只不过站在万人之中,仰仗了他人的光芒。开始认错,认为错得一塌糊涂。不偏听,不偏信,能够听进逆耳的忠言。学会这些,用去了不知多少年华。对于执拗的人来说,这个世界就是执拗的。
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我,棱角要圆滑。我慢慢尝试着,用最大的善意揣摩着周围的世界。也盼望能够收获不曾有过的赞许,迟来的是我。其实,我想要有一些锋利,不至于全被磨平了。这些锋利不针对别人,只是作为我自己的挽留,记得曾经锋利过。
看了作家三毛的生平,和她的一些经历。我笃信,每个人的完美只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裳。也为自己,可以享受盛装登场时的目光。到了最后,华服褪去,就是生活的本来面目。就如三毛说,要做一棵树。一半在空中,一半在土里。沐浴阳光,也忍受阴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