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獭獭,你知道吗?孤单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当孤独至深的时候,你不能理论,不能喊叫,不能撕逼,那种无可奈何的感觉最可怕。整个人像是被麻醉在手术台上,看着别人在你身上动刀子,看着人来人往,没法子。”
我说,“啊哈,其实我真的看着别人在我身上动刀子了,只能自己受着,别人问你怕吗,你还要笑笑说这有什么可怕的。”
我开始忘记很多东西,我以为我会忘记很多,就像忘记那一张张不熟悉的面孔,忘记那些已经叫不出口的名字,可是我发现,所有你想忘记的东西都有人替你记得,你以为你忘了,可是一旦有人提起,那些过往就如潮汐般涌上心头,一下一下拍打着你,让你恍惚失神,原来这些事是真的发生过,不是睡觉产生的幻觉。
我好像和很多人说过,“我已经是个废獭了”。想起前不久上课的路上打闹,讨论坚持最久的一件事是什么,我说我坚持的最久的一件事就是睡觉了,同桌突然说了一句,你还坚持写日记。对啊,我还坚持写日记,从初中七年纪时的强制性作业到后来成为习惯,原来已经快6年了。就连临近高考也要坚持每天一篇,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记录,就会写一句鼓励自己的话,看起来像极了一种仪式。
这使我想到了那几千只千纸鹤,还在那个箱子里躺着,没有飞起来。
还是逃不过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