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火

    二十四年来,第一次生火。

    照旧中午起床,走去奶奶房里,看有什么可吃的。奶奶说冰箱里有肉糕。大冷天吃冻肉糕?算了吧!从面盒中拿出一饼面就要拿去煮。奶奶却叫我住我,让我看着小侄子,她好去灶台那生火热肉糕。看来是吃不了面食了,放回面,从冰箱里拿出装着肉糕的大圆盘,说:“我自己拿去热吧,奶奶你照顾孩子吧。”我一向不喜欢孩子,让我照顾小孩自然是不肯的。

      进了厨房,里面有煤气灶,一旁就是农村常见的需要生火的灶台。普通的锅根本放不下手中的盘子,只能用灶台了。灶台呈立方体,洞头那一面经过了火的长期熏陶,变得黑乎乎的。如果不注意点,这些黑就会黏在衣服,手或脸上。旁边堆积着小山一般的枯枝败叶,上面还放着几捆扎好的树枝。

      打开巨大的锅盖,锅里早就支起了架,放好了水,只需将肉糕当上面就好了。盖上盖,找了打火机。蹲下来,随手拿了一根玉米杆,点火,起火,塞进火洞里。拿了几片叶子,想增加火势。发觉杆头只剩下红光了。点了几次,燃了灭,燃了又灭,便弃了玉米杆。换了粽叶,可算是燃了,快速地丢了进去。又胡乱抓了几把叶子,一顿海塞。眼见火势越来越小,取了一长细条,将洞口前的一堆枯叶推进深处。这次可算烧得旺一些了,赶忙扯了两根粗枝条戳进去,结果火被扑灭了。又试了几片粽叶,却始终不成功。

        不由地被自己气笑了。生个火这么难,我这要是在原始社会,怕不是要饿死或冻死了。要不要叫奶奶?不!想想奶奶平时是怎么生活的,好像都是用纸啊,纸巾啊之类的? 出去顺了张地上的海报,奶奶大约是知道了我的难处,她扔了一本小小的书,说用这个。我没有用。回到厨房,点燃海报一角,我还没见到火起,就没了。换了几个角度,海报就是燃不起来。

      又出去,捡起地上的书。纸应该很好燃吧。撕下一张,点火,确实燃得快,火也够大,没得也快。又撕了几张,总算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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