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起一片叶子 我问
这是谁的翅膀
木然良久
这一堆 又是谁的
——旧作《想念一个人》
在《萧十一郎》开篇；古龙这样写道：你喜欢各式各样的刺激，喜欢骑最快的马、爬最高的山、吃最辣的菜、喝最烈的酒。你全身上下肤色绝没有丝毫皱纹；你的眼睛还是明亮的，你的胸还是挺得很、腰还是细得很，小腹还是很平坦、一双修长的腿还是很坚固，笑起来还是很让人心动。你自己对自己也几乎完全满意了，除了一样；那就是一双情人的手。
从那一刻起我就想去找你，后来虽然知道你心里装着的是萧十一郎，也没打消这种念头。直到机缘巧合在江湖上遇见了武侠评论家王怜花，他在一本名叫《古金兵器谱》中这样写道：终于有一天，沈浪看出了我的心事，他单独请我喝酒。我认为很复杂的问题，他却很简单地解决了。他说，你易容成张无忌，就能见到赵敏。
这句话提醒了我；对啊，我易容成另一个人就能见到你，四娘！
四娘站起来走到我身边，轻声说：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我凝视着四娘，深情的说：从你第一次出现我就喜欢上了你；那时我虽然想却没来找你，我以为你会和你的箫郎在一起。后来我知道萧十一郎他可以为了你而死，但不爱；所以我来了。我没有易容成别人，自己就来了。我没易容成萧十一郎，是因为他爱的是沈璧君；我也没易容成杨开泰，是认定他配不上你。
风四娘就静静地站在我身边看着我，不说话；我笑了笑、接着说：四娘，我知道你大萧十一郎五岁、大杨开泰三岁；大我六岁。我知道每年端午你会躲起来，知道你的银针暗器你的掌法。最重的一点是，我知道你很累。
听到这时，四娘在这小庭院走了一圈；笑了笑道：你为什么不对我多说说你自己？你叫小李，手里没有飞刀却有一支笔；你就是拿笔救的我？
我叫小李，没有飞刀也没有飞笔；我的笔只在纸上飞。我今年三十岁，也是一个浪子；也就因为我是个浪子，所以在你第一次出现就喜欢上了你。
现在我知道了你喜欢我，我也开始有点喜欢你了。你既不会飞刀也不会飞笔，那你是怎么救得沈璧君和我？四娘坐在庭院的梨树上，脸上洋溢着笑容说。
我本是去找你的，没想到你会遇险。救下你和沈璧君之后，我把你俩都带回这里；治疗你俩期间，我知道了萧十一郎击败了天孙；天孙就是连城璧。十一郎最后也很累，所以我就把沈璧君送到他手里；我知道他爱她、她也爱他。
最后十一郎与我有一段对话；他说：你能找到沈璧君，也一定能找到风四娘、是不是？我点头默认。他说：你也知道我带着沈璧君会去哪里，是不是？我说：你去吧，我知道你很累。
四娘沉思了片刻，浅笑着道：我现在不想去看他们，只想知道你小李怎么救得我和沈璧君？
我走到树荫下，仰头凝视着四娘、说：任何时候，只要你想去找他俩、想去江湖；我都愿意陪着你。至于救你，我确实不会飞刀也不会飞笔；小李探花虽伟大，但难免致人死命。飞刀是出手招，招出就不由人。我的武学精髓来自陆小凤，一个长着四条眉毛的人，你应该知道吧？
嗯！陆小凤是江湖前辈，我听过很多他的事迹。
既然你知道他，就应该知道他的灵犀一指没有出招；但是能接住所有出招。我的笔也是没有出招，更谈不上飞笔杀人；我的笔能点、点住出手招。
四娘神思良久......
突然屋子里响起婴儿的哭声；风四娘惊诧、满脸疑问道：你的孩子？
我凝视着四娘，笑了笑道：救你们回来的路上，碰到了这个弃婴；我一并救了回来。
四娘从树上跳下来，看了看我；随即寻着清澈的儿哭声，进到屋里去了。
写四娘是我自己情感的极端代入，有着自己内心求而不得的隐秘心理；这或许是…呵！或许是四娘对我来说是真实存在的吧。
最后我以一首旧作来结束一直深爱着地风四娘。
满山的孤寂里
浮现着良人的种种过往
最后都融合成一个人的容貌
她在深情地唱着歌
她在吃最辣的菜
她在深夜里静静地摆弄衣服
脚下的松籽儿
仿佛在提醒着 提醒着
拾起一片叶子 我问
这是谁的翅膀
木然良久
这一堆 又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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