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宿无话。我心静如水,与还在外地的爸爸沟通好,让子弹飞一会,尽量等到爸爸回来去接儿子。让儿子自我消化下,正如居说痛苦是用来消化的。
上午十点半,儿的电话打给我,声音平静平和,说今早吹奏得比昨晚好了许多,可能昨晚气息不太够。问我几时去接他。我告诉儿爸爸下午到,尽量等他回来接,儿也没意见。
一点多,儿的电话再次打来,语气依然平和,问爸爸几时到?当我回答五点时,儿说太迟了,用商量的语气问我何时去接他。我反问儿几点去?儿答现在就可以去。刚过五分钟,我正打算出门,儿的电话再一次打来,儿问我出发了没?得知我还没出发,儿说陶校长跟萨克斯程老师说了,让儿立即去琴行诊断萨克斯什么情况。儿接到电话颇感意外,问我是否去,在这特殊时期,我毅然决定陪儿一同去,约定在门口车站会合。
儿为了不让我跑路,从学校坐车下车后走了两站路与我会合。儿的情绪很稳定,还笑呵呵的,看来跨越了昨晚的坎。儿说: 本想只是出来一下,没想到跑到琴行来了,萨克斯应该没啥毛病,今早吹就好多了。老师等会会骂我的。到了琴行门口不敢进,我说要么回去要么进去。于是儿自己独自跨入教室。
经过老师调试,儿子再试奏。结束后,儿子笑哈哈地出来,对我说萨克斯没毛病,是人有毛病,气息不够,主要是休息不好,心太急。老师说儿脑子进水了,哨片不清理,还拿夏天用过哨片在吹,怎么吹得好?儿心里知道琴没毛病,但老师通知去又不能说不去,只能挨骂了。以前在家无中生有地臆想别人讲他不好,无法自拔,我们也是毫无办法,居爸辅导后就完全不同了,现在权衡轻重后,主动讨骂来了。
儿很佩服自己,班级七八个同学想出来,以要上医院做雾化(清理嗓子)为由,都没有成功。自己却成功了。
儿越说越开心,敞开心扉告诉我: 昨天一天有一个音,吹了一天都没吹出来,刚才吹出来了。儿终于说出了昨晚情绪爆发的导火索,根源还是对自己要求过高,太看重考试,没有把心态放平。
居说: 孩子思想中不缺道理,孩子需要的不是你老生常谈的说教,而是引发他去主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