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山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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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浪漫的日子里,我邂逅了那方诗意的山水。古镇悠悠,烟雨飘香。怀着特有的古镇情节,走进了鄂渝交际处的深山里,在那寻觅生命中丢失的千年。
走进古镇,扑地的闾阎映入眼帘,古韵悠然。迷蒙的烟雨将满身的浮华都堙灭在静默的山水里,顿觉心旷神怡。当地人为这古镇取了一个古朴而典雅的名字——濯水。
只为看一下古镇安详的样子,特地选了最早的一班车,车上只有我、司机、售票员,世界一下变得安静下来,窗外的雨不停地下,我的内心有几分期许,期许能遇见一个美好的古镇;有几分害怕,害怕现代的繁华会遮住她本来的面貌。走下车门,天上飘着细如牛毛的雨丝,本想撑开伞。但仰面迎着那飘落的细雨,扑在面颊上,冰冰的、凉凉的,别样的惬意涌上心头。于是,带着无尽的向往和敬畏,我走进了古镇的街巷。小巷的路都是用石板铺成的,或因少有人行,石板的缝隙中已经长满了青苔,和河岸山林中的浮翠相映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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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的人们早已习惯了闲适悠闲的生活,都在享受着温暖的被窝。偶尔会看到一两个早起的村民带着农具开始一天的耕耘。我生怕脚步声搅醒了他们的清梦,每一步都走得很轻。
来到那个似乎闲置已久的戏台前,看着貌虽陈旧,气势仍存的布景,思绪似乎回到了那繁华的时代。耳边响起了凝聚着当地先民智慧的后河古戏之余音,闭目遐思,似乎望见了农闲时节,小镇上的人们带着自家板凳坐在那个偌大的空地上津津有味听戏的场景。
一阵急促的喇叭声将我带回了现实,我迈着缓慢的步子穿梭在青石小巷里。听着屋檐上滴下的水滴撞着那石板的清脆声响,回味着《雨巷》中诗意的句子,我也想逢着一位丁香一样的姑娘。她穿着一袭印着青花底色的旗袍,撑着一把油纸伞,一步一步走进我的世界里。
当我走进古镇中最好的一座宅子里,那精致的雕饰,典型富户的布局,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天井下方盛开的花朵也许见证了曾经的富足,至今仍然开得那么高傲诱人。宅子里还住着人,房间装点得很温馨。或许他们是宅子主人的子孙,或许他们是借宿的游人。但若能枕着这厚重的历史入睡,我想那定是别样的意境。本想拍下那些美丽的图案,却觉得不应该让古镇和现代文明交织在一起,留在记忆里应该会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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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一条开着各种商铺的主道上,我情不自禁被那些别致的柜台吸引了。看到一位老人正在用柴火吹开的山泉水洗脸,走上前去向老人家细细探听了这方“怪物”的由来。原来是商家为了方便顾客特意把那堵墙加宽了,这样方便人们趴在柜台上选东西,听来如此的温馨和感动。
在大道的入口处立着一块碑,上面刻着四个大字:天理良心,落款为大清光绪十四年,碑文上那些工整的小楷在风雨的洗涤下已经不能辨识,但“天理良心”这四个大字依然非常醒目。据当地人讲,这块碑是为了警示那些不法商贩,营造一个良好地经商环境。我想,那些无良的奸商,时刻看到那四个大字,在此也不敢乱来吧。
当我度步在复建的风雨桥上,虽少了几分古朴,那宽阔的桥面和复杂的结构仍使人啧啧称奇。倚栏望去,河中升起的雾气笼罩着宁静安详的小镇,诗意盎然,意趣无限,让人久久留恋,迈不开双脚。远处河面上早已废弃的石拱桥,向过往的游人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引人无限的遐想。看着河面上缓慢摇动的乌篷船,听着渐热闹的桨声,望着升起的炊烟,街上穿梭的各种车辆。隐约觉得,古镇活了,却又渐渐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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