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观感六:无所慰藉的旁观者,至死不休的无趣味。
《复仇》看见这个词语脑子里肯定会想到杀伐血腥的场面,可不尽然!这篇散文诗写于1924年12月20日。
鲁迅先生曾经在《野草》英文译本中提到过,作这篇文章,是由于太过反感社会上无所聊赖的旁观者所著。
这类人群越来越多,越来越影响社会氛围。无聊之人爱看热闹,当所谓的“热闹”不足以慰藉的时候,就会变相的指手画脚。对于他们而言,这些只不过是一场“戏剧”罢了,台上的人来来往往、是死是活跟他们有和干系?
不动笔诚然是好的,可一提笔终逃不脱愤激之谈。
人的血液在皮肤下奔流着,通过循环散出温热。而就这样的热度却充满了蛊惑,充满了牵引与煽动的热潮,“他们”拼命地依偎着,拼命地祈求着,浓浓的聚集在一起,散发着“如蚁附膻”的品性。冷眼旁观的观望着,冷酷无情的教唆着,一副食肉跗骨的肮脏嘴脸。
倘若有一把利刃,用力的一击,“他们”止不住的逃窜,鲜血轶卷而出,皮肤分弛着,带有温存的热度灌溉这把血刃。如饥似渴的吞噬着,给予人以冰冷的寒意,示以淡白的嘴唇,使之人性茫然。生命在消逝,可它却独善其身。
鲁迅先生在于致郑振铎信中写道此文,记载着一男一女两人在旷野中对立,持着冰寒刺骨的尖刀。身边驻满了旁观者,一群无聊到透顶的人儿。看着两者的对峙,以为肯定有事发生,竞随而往慰其无聊。
可是旁观了好久都没有见两人下一步的动作,只是那么对立着!这些无所慰藉的旁观者还是那般无聊,至死不休的无趣味。
而场中两人以死人似的眼光,赏鉴这路人们的干枯,无血的大戮,而永远沉浸于生命的飞扬的极致的大欢喜中。
究竟是“看猴戏”还是在“演猴戏”,任谁也说不清楚,但此亦不过愤激之谈,该二人或相爱,或相杀,还是照所欲而行的为是。
他们于是觉得喉舌干燥,脖子也乏了;终至于面面相觑,慢慢走散;甚而至于居然觉得干枯到失了生趣。
——萧毅凡写于2019.8.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