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日,汾湖诗社开年会。因为这个原因,我不能再窝在城里了,上午就得搭先生的车回乡下。
老规矩,回乡第一站必定是娘家。青岛回来,只去过一趟,见到母亲,没见到父亲,这几天,父亲一直在先生面前唠叨:怎么不见阿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感冒还是啥的?
两个月不见面,父亲在牵挂我。
但是,依然没见到父亲,他去上班了;母亲也没见到,老场上的三公公去世了,她在帮忙。
从娘家出来,回自己家。一打开院门,就闻到了一股幽香,腊梅花依然盛开着;墙角有残雪,一小堆一小块;池塘里结了冰,红色的锦鲤在冰下游弋;迎春花次第开放……
打开大厅门,吓一跳,整个是白茫茫、灰蒙蒙的一片。邻居盖新房,装修,飘过来的灰尘特别多。烧热水,擦桌子,拖地板,楼上楼下,忙得不亦乐乎。
午餐是两个团子,袁妹妹送的,同里人做的糕点特别精致,无论外观和实质比我妈做的更讲究、更好吃。
下午四点钟的年会,我一点半就出发,要去看看妹妹。周日,以为她在家休息,哪知道还在厂里忙碌,妹夫还送货去了。妹妹说,你送我去五院吧,做个妇科B超。这几天,她的腹部有些疼痛,早上已经做了生化全套的血样检查,报告单下午取。
五院到底没有城里医院拥挤。在四楼,遇到了正在做护工的本村小妹,她曾经服侍过张社长的夫人,现在服侍的是北厍南港人,病人的年龄比我还小,坐在轮椅里,好像病得不轻。后来又遇到了老同事凌先生。
妹妹做了B超,正常。生化全套报告显示,也正常。
送妹妹回家,姐妹俩坐着喝会茶,闲聊一会。
三点半,我去芦墟大酒店,通知4点钟,我应该早点到达。会场里,只有几个见过多次、没说过话的老先生,据说,徐社长在镇上买酒,找不到车。
电话徐社长,他要我开车去莘塔菜市场运酒。原来,他和建林在一起。
回到会场,会员们陆陆续续来了,与以往相比,人数明显减少。尽管有新会员参加,也只有三桌。
新会员都是外地的女子,来自安徽、贵州,三十来岁的模样,据说会写诗,其中一个还担任节目主持人。
王老师也来了,精神状态不错。对于住在芦墟,理由冠冕堂皇。黎里的老房子卖掉了,分一些给儿女,另外一些自己用,老夫妻俩住在汾湖公园边的老年公寓里,每人每月两千多元,夫妻俩大概4500模样。红颜知己呢,前几天也在,这阶段回了浙江。对于三角关系,他说他们夫妻俩,将来总归一个要先走,那么红颜知己来服侍剩下的那个,每月给她三千左右报酬……
老年公寓里,没有会写的人,王老师已经写了8篇稿子,会写,会唱,会拉琴……这样的日子也很充实。
吟诗,剪纸,写春联,唱歌……一边吃酒,一边欣赏,女同胞们聊聊天,拍拍照,每年一次的迎春雅集就在热闹的气氛中结束了。
立春日,忙碌而充实。特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