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给夜点了盏灯,却还是照不清楚你的梦,钢铁床沿带来切肤的寒冷,成为了唯一真实的存在,还没有定时关闭的播放器,呢喃着点滴悲欢,矫造些若有似无的记忆。莫名其妙的多了些幻觉,滴答的钟表声,风吹树叶,还有些招摇过市的猫,或者这也是真实的存在。为什么要存在,这本该柔情似水的夜,徒增了点车水马龙。
我走过没有路灯的街,洗过没有热水的澡,却还是搞不清楚,什么才是梦想。喝过隔夜的茶,还有宿醉后的头疼,也想不明白,你说的未来。或许,提笔是宣泄,停笔是释然,沉思后的信件才是祷告的开始,结果已了然于胸。我看过不少推理小说,残酷惊悚,亦或是绞尽脑汁,但这里的逻辑关系却一目了然。解忧杂货店,其实除了卖货,也可以解忧。
站在一个后世者的角度,似乎对一切都胸有成竹,知道奥运会停办,清楚你耗尽一生也只能混个兴趣爱好者的名堂。我们学过很多道理,九年义务外加学位认证,本该让你我聪明而理智,本该每天都有记忆的日子,却仍旧那么多潦草的一生。无论是新闻还是故事,总是很难从一而终,学会了多角度看问题,却都殊途同归,一脚陷入感性的泥沼,难以自拔。但无论哪种选择,不都是情感在拍板,理智永远都是副主席,也多亏感情的辅助,才可以笑笑解脱,不致坏了老头的名声。
黑暗中传来一个深沉男人的歌声,《father and son》,《银河护卫队》的吉祥物还好么?“How can I try to explain? When I do it turns away again ”,这应该是所有老男人共同的命题吧,年轻的确是我们的错,但你们耍酷的态度又何尝不影响我们,多年前在你们面前的眼泪,多年后都藏到了你们藏过的地方,教给我们话到一半酒不嫌多,教给我们,彼此不易却沉默不语,生怕发声就丢了硬气,再也扛不起与日俱增的责任和来之不易的安稳,其实那又何妨,老了也有一把劲,你我都跌不倒。
有时候我们觉得日子枯燥无味,一样的清晨,一样的路,每天都是重复重复,当回过头看看,又无一不物是人非。原来熟悉过的,如今如此陌生,曾经拒绝过的无知,而今都已习以为常,远处传来的声音,争执,鼾声,如挣扎的落叶,一点点归于寂静。播放器已自动关闭,理论上这时候都已熟睡,思念和理想都可以托付给梦,谁又解得了谁的忧,所有的问题都带着答案纷至沓来。那些还没燃尽的木屑,只是在寻找寄托罢了。
其实卖不卖货都一样,这样的小城市,我不会来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