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听了一个关于人本主义心理学的直播课,时间不长,但是非常治愈。
课程开始之前,老师先分享了一个小故事:哈西德主义领袖加入朝圣者和他们一起寻找,而不是提供主教或巫师的权威教义。一位Zaddik这样形容他的领导力,他把他的哈西德信众比作一群流浪者,他们在一片黑暗的森林中迷失了方向,
他们偶然遇见了甚至比他们迷失了更久的古鲁(指宗教领袖),他们没有意识到他的无助,请他带他们走出森林。
他只能回答道 “我做不到,但我可以指出进一步进入灌木丛的方法,然后我们可以一起寻找出去的路。”
老师没有直接讲这个故事的寓意,而是先分享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件事情,大学时读的专业不是自己喜欢的,很迷茫。这时他找到了老师,在向老师咨询的半小时里,老师没有给出他明确的方向,而是告诉他,我也说不好你应该选什么方向,但是我会和你一起去寻找。
Mark老师说让他难忘的是他觉得那一刻老师在内心相信他其实在内心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心理学这么宽广的领域,老师半个小时之内当然不能给出答案。但是老师真诚的聆听和相信,让他觉得那似乎正是自己内心想要追求的。
真诚的聆听和共情,就是一种陪伴,甚至说那是一种深层次的陪伴。
在讨论区我第一次很活跃的跟老师进行了互动,提出的第一个问题是:作为班主任,因为和学生距离太近,或者说学生对班主任有天然的距离感,是不是不适合做咨询?
其实当我打出这句话时,内心是痛苦的。从心理的角度,我渴望自己是一个积极的倾听者、无我的接纳者、真诚的共情者,然而回到班主任这个角色上,我似乎总是不自觉地就偏离到了学生到对立面,从而没有办法把自己剥离出来,以无我的状态,给咨询者最真诚的陪伴。随着我更深入的学习,这种分裂感带给我的痛感与日俱增。
罗杰斯说,当你接受这个问题不能被改变时,改变已经开始了。
在我看到这句话时,除了减轻自我的痛感,就是感谢学习和成长带给自己的光亮。
其实最好的技巧不是咨询师把自己剥离出来,而是把无我活成自己人格特质的一部分。咨询者和被咨询者应该是生命影响生命的关系,是互相改变,互相成就的关系。
而关系本身就是疗愈!
当来访者鼓足勇气准备向咨询师提供自己的脆弱时,这时建立的关系就应该是互相疗愈的关系。当一个人向我们展示自己的脆弱部分时,也许那恰恰是他生命最本真的部分。就像万年的罗杰斯,让我们看见的不是一个完美的偶像,而是一个生命,甚至是脆弱的生命。
又回到教育的问题上,如何看待人的潜能,如何看见人的脆弱,如何用人的一部分去影响生命,这不正是我们理想中的教育境界吗?
了解了什么是真正的真诚和勇气时,也许才有足够的能力去接纳不完美的自己。
借用老师的一句话,在无常中我热切地期待与你的后会有期,那个坚强的、脆弱的、充满力量的、不完美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