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天的早上,张二杆子又去酒摊子上过瘾,据说喝的那叫个畅快,还唱了好几段秦腔,揩油了做黄馍馍的周二婶,抢了赵大爷的烟锅子,骂了黑心律师宋斌杰,并扬言要到镇长家去蹭午饭。
他说自己反正就是光棍二流子,没人管没人疼,又被爸妈赶出了家门的好吃懒做的不肖子孙,他怕啥。话音还没落多长时间呢,人就找不见了。
一庄里的人一直找到晚上,每家每院的犄角旮旯猪圈鸡窝茅坑柴房都翻遍了也没有。于是,有人摸了一嘴,说要么到河坝找找?那一大堆人拖家带小拉狗抱猫比过年还热闹,据说买面皮吹糖人的现场生意火爆,感情象逛庙会去了似的。
终于在天麻黑的时候在一沙堆上头看见,身体栽在上面呈半跪状,人已经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