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对生活不太满意,很久没有笑过又不知为何,既然不快乐又不喜欢这里,不如一路向西去大理。”——《去大理》。
我并没有对生活不满意,并非不快乐,也不是第一次踏上去往云南的旅程,只是对大理这个“风花雪月”的小城有些许向往,只想和老友找个地方叙叙旧,看看西南边陲的“海景”和漫山的野花。
有人说“一个人的丽江,两个人的大理。”丽江要一个人去,大理要带着恋人或朋友去。如果说,丽江是一夜情,大理则是一段情。
从容、淡定的古城
和朋友刚出机场,便被大理澄澈的天空与温暖的阳光所陶醉。天气晴朗的日子,心情总会不自觉地欣喜。放下行囊,我们便向着此行的第一站——大理古城进发。
还记得《天龙八部》中帅气多情的段誉(大理国第十六位皇帝——段正严)骑着骏马在繁花飞舞的大理城登基的镜头,当年的我是多么向往这座美丽的古城,而此时此刻,我就站在城门之下,作品中的画面与现实的砖墙叠化成帧帧烂漫的镜像。
穿过古朴的城门洞进入古城,我的脚步慢下来,时间也慢下来。踏在青石板的街道上,走走停停。道路两边白砖黑瓦,绿叶红花,樟木香气,檐牙雕琢,古朴精细。现存的大理古城虽不是原生态的古城,但它并不是那种轻率地摧毁又笨拙地重建,它不是低劣复古的产物,它是明朝初年以阳苴咩城为基础恢复的。开四门的方城,上有城楼,下有卫城,更有南北三条溪流作为天然屏障,尽可能地保留原貌,当年繁盛的大理依稀可见。苍山所夹清溪穿城而过,时而哗哗然,时而铮铮然,溪因城有了韵味与外延,城因溪而有了活力与内涵。
食色,性也。”美食是了解一个地方最好的事物之一,味蕾的跳动或许能给游客留下该地更直观的印象。大理古城自然也少不了各色当地美食。和朋友寻着空气中淡淡的烧烤夹杂着奶香的味道来到一个小摊前,一排排白色的奶制品——烤乳扇顿时勾起了吃货们的食欲。酸酸甜甜又有浓烈烧烤香的乳扇,饱含多汁肉酱和香辣酱汁的烧饵块都给我留下很独特的舌尖体验。品尝完各色小吃,我们走进一家野生菌菇火锅店,开一瓶名叫兰花酿的大理花酒,吃着锅内幽香四溢的野生食材,与店内老板聊聊大理的过往,一直到太阳西斜。
酒足饭饱后,古城已进入夜色,十一月底的大理着实有些凉意,但漫天的繁星和店铺的灯光仍将古城点缀地五彩斑斓,此时散步逛街,最适宜不过。可以一直走到深街幽巷,欣赏用鲜花做成的精美小册子和书签,或是大理石做成的屏风、花瓶、笔筒。偶然经过一处静吧,听到了流浪歌手弹着吉他唱着歌。沙哑的喉咙哼着曲调,就像娓娓道来的大理故事……
有一种浪漫是在大理古城邂逅一段情缘,还有一种浪漫是在大理品茶。喜洲古镇没有大理古镇宏大,它小巧古朴更多地保留了白族人的风俗习惯,更具民族特色。欣赏着白族歌舞,品一品大理“头苦、二甜、三回味”的三道茶,苦涩、甘甜在唇齿间游荡、玩耍,似乎能体味到人生甘苦的禅意。
“风,起暮尘云愁海思。
花,朝月夕岁月倥偬。
雪,山孤城相隔遥望。
月,色千里皓色澄辉。”
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风花雪月”四个字是大理最著名的四大景观,而在沙溪古镇则写在院墙上融在茶水间,在芬芳茗香中回味大理的美、静、幽、香。
洱海风清碧浪涟
“我有一所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海子诗里的描述一直是很多人的梦想。我们没有临海的大房子,但我们可以住一个临海的客栈,吹风、看海、赏月。
有人说人潮拥挤,嗅不到大理的气息。那么不如早起,感受清晨的安逸。大理确实是个离生活最近的城市,早上嘹亮的鸡鸣声代替手机闹钟,似乎还能听到猫咪伸懒腰打哈欠。在月光的微醺下,我和朋友带着睡意来到客栈临海的座椅上,感受日出洱海的生命张力。
慢慢地,晨曦的红晕笼罩着村庄,海面犹如一面镜子,偶有一两只小黑鸭调皮地打破这份静谧。远方的山朦胧缭绕,初升的太阳透过层层云雾将光明洒向刚刚睡醒的大理古城。辽阔的“蚕豆”映着白墙青瓦分外鲜明,天渐渐亮了起来,蓝了起来,气象景明得如同那晚苍山云起。
和朋友租了个小车,伴着清晨的鸟鸣,我们开始了环行洱海之旅。
一直不明白洱海明明是湖为什么称之为海,后来问当地人才得知云南人喜欢称大一点的湖泊为海。且不管它是湖是海,洱海的美确实惊艳了人心。
任由微风掠起一缕缕青丝,衣袂飞舞,静听浪花翻卷的声音。白色的水鸟成群地在海上飞舞,时而在低空划出优美的弧线。在湖边,有当地的渔民站在小船上晒着渔网,放着歌,一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自在感,五柳先生如能看到此时此景,或许也会羡慕至极吧。
在悠然自得中与大自然的美丽邂逅,非有意寻求,而是不期而遇,令人不禁心情爽朗。也许这种情景随处皆有,但这种心境只能在大理遇见。
走在洱海边,对面过来一位穿着民族服饰的老奶奶,奶奶个子不高,皮肤因高原日晒而黝黑,我们不曾说话也不曾相识,之所以对她印象深刻,是因奶奶看到我们后脸上一直洋溢着温暖的笑容,这个笑容虽只是擦肩而过的一瞬,但在我心里却定格成了最美的相片。
导演张杨说:“我将家安在了这里,不仅仅是因为这里有苍山洱海,对我来说,更重要的,可能是因为这里,有这么多有意思的朋友和更多平凡真实的人。”
泛舟洱海,品茗看景,找个多年不见的老友拉拉家常,闭上眼,晒晒太阳,就想这样静静地与自然相看两不厌。之前一直怀疑主持人、作家大冰说的那句:“请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过着你想要的生活。”来到大理,我信了。
吹过下关的风,看过上关的曼陀罗花开,见过苍山的雪,还有洱海的月,最喜欢大理夜晚的满天繁星,人生第一次发现星星真的是会一闪一闪的,发出五彩的光,亦或许,这种星月夜也只能在大理看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