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靠在凤九肩上，蹭了蹭凤九的脸，捂着心口说道：“小白，我疼。”凤九一听，也顾不得生气了，急忙扯开东华的衣裳，说道：“是心么？你果然是诓我的，心都剖掉了怎么会没事，我还是去找折颜给你补回去吧。”凤九着急地说道，便忙着要起身去找折颜。

东华拉住凤九，可怜兮兮地道：“小白，别走，别离开我，你一走，我更疼了。”凤九听得都快哭了，急忙捂着东华的心口道：“我该怎么做，帝君我要做什么？”

东华趁机将凤九搂进怀中，轻声说道：“我难受，你能不能说些好听话哄哄我？”凤九又着急又懊恼：“我要说什么？”

东华得寸进尺道：“喊我夫君，说你爱我。”聪明伶俐的凤九，向来在东华面前都跟个傻瓜似的，这一回却突然聪明了起来。“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

东华突然觉得自己又低估了凤九的智商，忙找补道：“方才是有些疼，如今小白在怀中便不疼了，许是琉璃戒在身边的缘故。”

凤九狐疑道：“既然如此，那我将琉璃戒还给你便好。”说罢就要去摘琉璃戒。东华摇头道：“小白，它你身边我才放心，万一我来不及保护你，好歹还有它。”凤九想起东华剖心地缘由，他原是想着，哪怕是羽化，也能继续护着她。凤九道：“可你会疼。”

东华：“无碍，我一直跟在小白身边便好。”凤九听了，也只能暂时作罢。但心中却还是把此事记下了的。

若干天后，凤九拉着东华来到桃林，说是馋折颜新酿的酒了。左右无事，东华便陪她走了一趟。到了桃林，凤九缠着折颜去搬酒瓶，东华馋和白真在桃树下手谈。

凤九悄悄问折颜：“上神，帝君前日与我说，他有心痛之症，可是与他被剖的半心有关？可有法子根治？”

折颜听后，微微挑眉：“心痛？”

凤九着急地点点头。折颜笑出了声，他们白家还真是一脉相承，平日里多么聪慧伶俐的小狐狸，在情感上却往往一窍不通。小九如此，浅浅如此，真真亦如此。

折颜拍了拍凤九的肩膀道：“你且放宽心，帝君不过是与你逗趣罢了。半颗心，于一般的仙者而言十分重要，于东华而言，确实并不十分打紧。他起码还有几十万年可活，你这小狐狸还不一定能比他活得长久。”

凤九听了折颜的话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反应过来，东华这是，又骗她了。凤九气地甩袖离开，便要去找东华算账。折颜双手背在身后，缓步跟上，嘴角是掩饰不住的坏笑。上次的酒被你躲过了，这回看你如何躲得过去。

正和白真下棋的东华，见凤九这表情，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了。东华挑了挑眉，装作无事地道：“酒不拿了？”凤九咬牙切齿地说：“不拿了，回太晨宫。”

东华面上云淡风轻，对白真和折颜道：“那本君和小九便先离开了，改日再叙。”说罢便拉着凤九回了太晨宫。

回到太晨宫后，凤九生气地质问道：“为何要骗我？”东华靠在凤九身上，凤九往一旁躲去，东华又靠上去，凤九继续躲。直到凤九被逼到墙角，凤九生气地就要站起来，却被东华一把拦腰抱住。

“放开我。”凤九气道。“我何时骗你？”东华当然不可能放开，头依靠在凤九的肩上，略带委屈地问道。凤九一听他这是要否认，就更生气了。“你为何骗我说心痛。”凤九咬牙切齿道。东华委屈地说：“我未曾骗你，我确实心痛。你不理我，你生我气，我便心痛。”

凤九一噎，确实提起剖心一茬的是她自己。

东华趁机对凤九道：“小白，今日乃凡世的中秋月圆之夜，这样的日子是要与重要的人一同赏月的，你莫要气恼，我带你去碧海苍灵赏月可好？”

凤九一听，这倒是新鲜。“何为中秋月圆之夜？以前我从未听闻。”东华缓缓到：“中秋乃秋季最中间的一天，也是月最圆之时。凡世会举办灯会，放烟火来庆祝这样的佳节。男子会与自己心仪的女子一同逛灯会，提着好看的灯笼，猜灯谜，放河灯，看烟花？”

凤九听了眼前一亮，竟有如此热闹的事，那今年中秋，我们到凡世去吧。凤九兴冲冲地按照东华描述的月饼的样式做出了无忧月饼，东华亲自给凤九扎了一个狐狸花灯，两人便携手到凡世过中秋去了。

“这便是灯会么？那处围成一团，甚是热闹，我们过去瞧瞧。”凤九指着不远处的摊子前，东华点了点头。这是一个猜灯谜的摊子，猜中了就可以带走自己喜欢的花灯。

凤九指着那个兔子形状的花灯看向东华。动画笑着刮了刮凤九的鼻子，道：“为夫这便为你赢来。”是一个字谜，谜面也十分简单，只三字，九十九。

凤九挠了挠脑袋，求助地看向东华。东华摸了摸凤九的耳朵，笑道：“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夫人嫁与为夫后，便连自己的姓都不认得了。”

凤九听了一愣，白？对，可不就是白，一百少一。凤九高兴地去和摊主领了兔子花灯，随后又拉着东华走了，一路上给东华买了许多零嘴。东华也照单全收，难得小白疼他，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的。逛了一圈后，两人来到河边，河边有许多人正在放河灯。东华问道：“小白可要许愿？”

凤九看向东华笑道：“帝君可是忘了，我们便是神仙，这愿又该向谁许？”东华摸了摸凤九的脑袋，“既如此，可要当一回应验的神仙？”凤九惊讶道：“不是不可用仙法扰乱凡世么？”

“你只是帮凡人实现愿望，此事不算违规。”东华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