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孃孃”1
今天东走西逛,刚刚就来到了寺庙门口,想着今天一个人吃饭,干脆就去庙里讨一碗斋饭吃吧,我也懒得回家煮饭了,再说一个人的饭也难得煮。
我进门过了一个大殿,就不知去哪里讨斋饭吃,远远看到一个身材矮子,估计不足一米五的妇女,穿得一件桃红色得外套,这个颜色似乎跟她的年纪,还有她在庙里的身份根本就不搭,庙的出家人都是穿着素,从未见过谁在寺工作穿这个颜色,但是从她佝偻得背,明显看的出她已经是老婆婆了,因为整个人都在缩了。
尽管这样,有点近视的我,还是怕我远远看的不够准确,还是就是人都希望自己年轻,于是乎,我还是就脱口而出,“孃孃,请问还有没有斋饭可以吃呢?”
她一口就回答我,“你去厨房看哈,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以后要来吃斋饭就得早点来,11:20就来,晚了就怕没有了。”说完她还不忘给我用手指了指方向。
我心里想着,这个婆婆都到了缩逗的年纪,居然听力还这么好,我妈刚六十经常在她耳边说话,她都不一定听得清楚,还好我聪明,叫的“孃孃”,说不定我叫婆婆,她会装听不见呢。
我来到厨房,果然都在收拾餐具了,还有四五个用小碗装的菜,还有一点大食堂才会用的大大的长方形的格子装的米饭,一个老婆婆在收拾锅,两个似乎是忙厨房的和尚也才在吃饭。
听到我问还有没有斋饭时,三个人忙说,“还有,还有。”
吃惯了家常菜的我们这些俗人,怎么吃的惯普通且不讲究又是剩菜的斋饭嘛,三个人都让我拿两个碗,一个装饭,一个装菜,但是我想的我吃个不饿算了,不用两个碗。
一个和尚见我吃冷饭,不忍心,又让我倒些他熬的杜仲水。虽说听过这个药材,但是我还是不放心随便喝,于是又想他们请教药材的原理。才知道,原来和尚得的杜仲不容易,他们七十多岁的年纪,像树木开始干枝丫一样,血管末端开始不灵光了,经常感觉身体麻木,我因为经常坐,也是容易麻,这个真的是对我症状。熬药的和尚见我迟迟不倒,怕我以为苦不想倒,又解释到,“这个没啥味道,倒饭里吃可以,而且这样饭也热了。”
这哈,我才开始倒,我怕倒多了,别人的量不够,我就倒了一点。和尚见我这样,又说“你多倒点,这个吃了好”。我才又多倒了些,说实话,这个大锅菜着实没有啥子吃头,只想好快把舀的那点饭菜倒进嘴里。幸好我知道寺庙饭菜不能剩,只打了一点点。我吃饭的时候问了哈,今天卖了好多碗斋饭,一直数钱的和尚说道:“连你的这碗十元,今天卖了四十元。”
我心想,难怪今天我都要十二点了,来居然还有斋饭。我默默地吃着饭,听到数钱的和尚对边熬药边吃饭的和尚说道:“你还是记得把碗里饭吃完,不要等得做啥子,你又没得力气,我们都是七十多岁的人了。”另一个和尚答到:“我要吃完,我每顿都吃完的。”
其实看到这一幕幕画面,真的觉得看破红尘,最后遁入空门的出家人之间也是彼此给着对方温暖,那个收拾厨房的婆婆只管洗洗涮刷,这两个和尚一个清点财物,一个吃饭熬药。每个在这的人年纪都很大,但是看起来容光焕发,似乎又很年轻。我老家,有一个邻居,是村上的五保户,我回忆他的生活,虽然有酒有肉,但是真的没有爱,没有温暖,孑然一身,最后死在家里都臭了还无人知道。你看庙里的人,才知道,没有依靠,没有亲人,这里也是一个温暖的大家庭。
2024.10.30阳小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