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树说:“当暴风雨过去,你不会记得自己是如何度过的,你甚至不确定,暴风雨是否真正结束了,但你已不再是当初走进暴风雨里的那个人了,该经历和不该经历的全都经历了,该忍受和不该忍受的都一一吞下了,还畏惧什么,人生无非两种结果,见效了和见笑了……”似乎,读着《海边的卡夫卡》,加上这场雨,好像明白了点点这种心境。
这真算得上一场真正意义的酣畅淋漓的大雨。
上午九点多,天开始了变戏法,先是突然的天黑沉沉的压下来,那气势汹汹,感觉要吞没整个大地,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闪电也来了,轰隆隆的雷声也来了。一刹那,天与地漆黑一片,压抑得让人害怕,特别是闪电和雷声的加持,营造了一种更加可怕的氛围,让人忍不住哆嗦了几下……
这场雨,真来了,大雨倾盆而来。天空像开了一个洞,雨毫不留情面地倒下来。泼下来。先是小雨滴下来,渐渐地,几个闪电劈了下来,雷声震耳欲聋,像是宣泄了什么不满,太可怕了。天像被撕开了一个口子,那大雨哗哗地倾泻而下,雨毫不犹豫地狠狠地砸在屋顶,汇成了瀑布落下来,没有几分钟走廊积了厚厚的水,快要没过了鞋,屋内也涌进来更多的水,大雨汇成一条水流,肆意地穿越,越来越多的水汇聚,地上满是雨,满是水,水天连接,只留下漆黑一片,这倾盆的大雨,是云朵满腹的委屈,每一滴,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城市的故事。
这雨更大了,电闪雷鸣,震耳欲聋。可是闪电好像还不够,咬牙切齿地吼着,耳边仍然时不时传来惊天的雷声,天地此时如黑夜一般,万物被这雨给吞噬了,被这黑暗笼罩着,什么声音都淹没在这里巨大的雷声中。那惊人的闪电,那漆黑的夜空,一道道劈下来,无比闪亮,似乎是黑夜中追寻的希望,似乎在给大地一点光亮,却又恰到好处的消逝,又隔几分钟再次闪现,又逃离了这黑沉的天空……
这雨还没有完,偶尔停了一下,天空亮堂堂的,当你以为雨消停了。可是又突然来了几个闪电,几阵雷声,又贸贸然来了一场又一场更大的雨。一下子就过去了,一下子又来了,天空就这样一下被黑,一下亮堂,像魔术师的手,变幻莫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潇洒无比。
大雨,第一次以这么具象化的形式出现我的眼前,除了一丝害怕闪电雷声,竟然生出了去淋一场雨的想法,这雨给心情也下畅快了。晚上如期的跑步之约,跑着跑着,雨又来了,停跑躲雨,压根没有注意它了,几个朋友叽里呱啦地聊着天。雨停,又迎风继续跑着,可是雨还是淅淅沥沥,我们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继续跑着,有种“斜风细雨不须归”的自在,和这雨一样随意。有人等烟雨,有人怪雨急,有人在等伞,有人在等停……当你穿过了暴风雨,你就不是原来那个人。
回家的路上,却让我感受到了另外一种舒适——大雨中的我,来给今天收个尾,运动的大汗淋漓,小雨的洋洋洒洒,大雨的瓢泼……今日领略不一样的风景,有人困在雨中,有人冒雨前行,有人欣赏着雨……这雨下得真实在。
雨会停,天会晴,没有什么会一直糟糕透顶,晴天适合见面,而这雨天适合想念,想念五月的天。